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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餌,玉面判官夜夜撩她斷案

第4章 打你怎地

她為餌,玉面判官夜夜撩她斷案 紫蕖 2558 2025-07-24 18:03:34

  時(shí)值初夏,京郊渡口一片春色盎然。

  艷麗薔薇和石榴花高低錯(cuò)落,點(diǎn)綴在園林蜿蜒道路之間,高大紫薇花樹被繁密花串壓低了枝葉。

  清風(fēng)徐徐,花瓣飄飛,芳香怡人。

  當(dāng)年,太祖開國不久,便傷重薨逝,唯留下懷有三個(gè)月身孕的淑妃。國不可一日無君,太祖臨去前留下遺詔,令自己的弟弟即位,是為高祖。

  高祖在位期間,減輕賦稅,鼓勵經(jīng)濟(jì),更舉全國之力,經(jīng)三十年之久,開鑿了這條直通南北的京江運(yùn)河。

  如今這條運(yùn)河不僅承載航運(yùn)功能,更成為了一道供人游賞的風(fēng)景。

  幾名衣香鬢影的歌伎一邊賞花,一邊心猿意馬地望向河邊,那里停著一座兩層的精美畫舫。

  “聽說那畫舫里的公子出手闊綽,”懷抱琵琶的面染羞色,“不知如何才能得他青眼?”

  “哪里是什么公子,分明是位姑娘!昨兒個(gè)便是喚我上去奏琴,一曲的賞錢可抵得三日的呢。”另一個(gè)心懷感念,“那位小姐氣質(zhì)高貴,卻不嫌棄我們身份低微,她夸我彈得好,還留我歇涼聊天喝飲子。”

  眾歌伎聽了,都滿目期盼。這樣的小姐,不比那些臭烘烘的酒色之徒強(qiáng)?

  畫舫內(nèi),阿曲抬著竹簾眺望,轉(zhuǎn)頭問:“今日小姐想聽什么?不如那個(gè)吧,她抱的最大。”

  崔謹(jǐn)順著阿曲所指看過去,竟是個(gè)彈箜篌的。

  她道:“我們一路游玩過來,又在岸邊停駐幾日,也夠久了,該進(jìn)城了。”

  “今日?太倉促了吧。”阿曲頗有些戀戀不舍,“我早上看了黃歷,今日并非吉日。”

  崔謹(jǐn)哪里不懂這小丫頭貪玩的心思,搖頭失笑。

  阿曲掏出一個(gè)麂皮口袋,從里面取出一對筊杯,然后雙手合十捧住,繞香爐轉(zhuǎn)了三圈,舉過眉心,嘰里咕嚕了幾句,鄭重地?cái)S了出去。

  雙陰面。

  “看,今日上岸,行事定然不順,”阿曲看向崔謹(jǐn),堆笑,“不如再吃一日河鮮吧,小姐?”

  崔謹(jǐn)望著那兩只凸面向上的筊杯,沉吟道:“今日明日后日,哪日都一樣,此行不易。”

  阿曲撇嘴,一想到上岸就要開始干臟活兒,她實(shí)在很不愿。

  畫舫不遠(yuǎn)處,一艘印有特殊標(biāo)志的貨船緩緩離開。那是顧國公府的印記,許韻曾教崔謹(jǐn)認(rèn)得。

  “行了,”崔謹(jǐn)安撫地拍拍她的背,“小姐我保證,今日上了岸,也有河鮮吃。”

  馬車駛?cè)氤情T,沿著中直的大道緩緩行進(jìn)著。

  兩側(cè)店鋪鱗次櫛比,均是二三層的小樓,個(gè)個(gè)門頭精致,彩旗招搖,寫有店名的牌匾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小二在門前吆喝招攬,路人如織,摩肩接踵。

  京都的貴人數(shù)不勝數(shù),無人在意這一輛不甚起眼的馬車,只偶爾被黑底織金的門擋閃了眼,才看過去。

  阿曲仰頭嘀咕著那些個(gè)金光閃閃的大招牌,心情愉悅,全然忘了擲筊的事了:“小姐,豐樂樓,八仙樓,長慶店……這么多人去,一定很好吃!”

  崔謹(jǐn)對那些繁華熱鬧倒沒什么興趣,她從袖中翻出一塊手掌大的小鏡,似乎在整理鬢發(fā)。

  阿曲湊過來,低聲在她耳邊道:“小姐,有人跟著我們。”

  崔謹(jǐn)收了小鏡,笑了笑:“我還以為,你只顧著看熱鬧呢。”

  不知這又是何方神圣,或許與那裝作艄公的刺客有關(guān)?

  無論如何,此時(shí)此處不是地方,先靜觀其變吧。

  “我們?nèi)ツ膬海俊卑⑶@才問。

  “當(dāng)然是,回家。”

  崔府,必然要進(jìn)。但她不能隨他們所安排,無聲無息地沒入。

  許韻說過,無論何時(shí),主動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里,謀定而后動,才占先機(jī)。

  馬車緩緩?fù)T诖薷T前。崔首輔唯有一位,不會有錯(cuò)。

  只見門前階下灑掃潔凈,一邊一尊鎮(zhèn)宅的石獅在陽光下泛著玉色光澤,石質(zhì)上乘。新瓦黝黑,燈籠鮮紅,正中高懸匾額,御筆親書“輔弼良佐”四個(gè)大字。

  此時(shí),中門大開,除了守門的小廝,更有一位衣著體面的嬤嬤等在門前,似乎候著什么人。

  “他們怎知小姐今日來?”阿曲奇怪,“知道開中門相迎,還算懂事。”

  那門前的嬤嬤正是崔府主家夫人身邊的人,姓孫,她也正向馬車這邊望,心道這也不似那位貴人的車駕呀。

  她看見,一個(gè)陌生臉孔的小丫頭率先跳下車,隨即扶下一位柔似新柳的女郎。

  那女郎戴著一頂舊帷帽,不見面目,身上衣裳也不似京都時(shí)興的式樣,而她身邊的小丫頭就更不用說了,多大人了還扎倆揪揪,直愣愣地瞪著自己。

  毫無禮數(shù)的鄉(xiāng)巴佬。孫嬤嬤心中給出定位。

  孫嬤嬤頓時(shí)收了面皮上的笑意,將臉子拉長,質(zhì)問:“你們兩個(gè),干什么的?”

  “麻煩你進(jìn)去通報(bào)一聲,我們要見崔大人。”阿曲聲音洪亮道。

  “首輔大人日理萬機(jī),豈是你們說見就見的?”孫嬤嬤不耐煩地驅(qū)趕,“去去去,莫擋了貴人們的路!”

  “咳咳咳……”崔謹(jǐn)輕撫心口,聲音虛弱沙啞,“請您幫忙通傳一下可好?就說是謹(jǐn)……”

  “緊什么緊?我看你們是皮子緊!滾開!”

  孫嬤嬤心下著急,若耽誤了夫人的事,只怕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你這個(gè)人,怎么這樣說話?叫你去你就去,能少塊兒肉是怎地?”阿曲也沒了耐性,相比動嘴,她可更擅動手。

  崔謹(jǐn)忙拉住阿曲,咳得喘不過來氣:“咳咳咳……不可如此……”

  “病秧子,要死呀?死也死遠(yuǎn)點(diǎn)兒,莫臟污了門前這塊寶地兒!”孫嬤嬤一臉嫌棄,“死就給老娘回家死,拉著你全家一起死,別出來惹人晦氣!”

  女郎似乎被這話氣得不輕,一口氣快要上不來的模樣。那小丫頭扶著女郎,怒目圓睜:“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老娘就是再說上一百遍又如何?”孫嬤嬤不僅把剛剛惡毒的詛咒又反復(fù)說了好幾遍,更指著她二人一通怒罵,從上八輩子祖宗罵到下八輩子兒孫,簡直不堪入耳。

  “啪!”

  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了孫嬤嬤滔滔不絕的臟話,她捂著迅速腫起的半邊臉頰,驚訝地瞪著阿曲:“你……”

  她可是隨夫人入崔府的老人了,這幾十年,重話都沒聽到過一句,今日居然挨了一鄉(xiāng)野丫頭的嘴巴子?

  “你你你……你居然敢打我?”孫嬤嬤難以置信。

  “啪!”又是一巴掌。

  阿曲面無表情:“打了,怎地?”

  孫嬤嬤只覺臟腑內(nèi)一股火氣躥上頭頂,什么都顧不上了,她直挺挺躺倒在地,撒潑打滾。

  “哎喲喂!打人啦!打崔首輔家的忠仆啦!”

  崔府的宅院鬧中取靜,就置在正街附近的文忠巷內(nèi),平日里也不乏百姓經(jīng)過。見首輔大門前鬧將起來,人越來越多,逐漸圍攏過來。

  圍觀的百姓見狀,也指指點(diǎn)點(diǎn)起來:

  “什么人啊,敢到首輔門前來鬧事?”

  “看這嬤嬤年紀(jì)不小,嘖嘖,這都下得去手。”

  “小姐?”阿曲輕輕拉了拉崔謹(jǐn),接下來怎么辦?

  孫嬤嬤還在地上滾,拿出她曾經(jīng)在莊子上那一套,不停拍打著大腿:“打人啦打人啦……打我這可憐的老婆子啦哎喲……”

  “啊!”崔謹(jǐn)回捏了阿曲一下,驀地軟倒在地。

  “小姐!”阿曲抱住崔謹(jǐn),大聲道,“小姐,你別嚇奴呀!這婆子不過是罵你家上八輩祖宗、詛咒你下八輩子孫、讓你全家去死而已,做不得真的,你別往心里去……”

  路人驚呼:

  “天啊,這么惡毒!”

  “換我也氣暈倒了。”

  正一團(tuán)亂時(shí),忽見一女子排眾而出,高聲質(zhì)問:

  “這是在鬧什么?”

紫蕖

崔謹(jǐn):一切盡在掌握中(Wink~)   ……   阿曲如果在現(xiàn)代,一定嘗遍大江南北網(wǎng)紅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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