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姑奶奶等著他來道歉
到了醫院,撲面而來的消毒水味,令人一時間忍不住皺了皺鼻子。
顧湛然被送進縫合室后,桑余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面帶遲疑。
她在想,要不要讓顧千寒、顧硯白、顧瑾舟、顧憬川來照顧他。
畢竟,夜,如此漫長,她,精力有限,男人,不值得心疼。
猶豫半晌,醫生按下按鈕,門自動開了。
“醫生,顧湛然怎么樣了?腰傷還能好嗎??”看到醫生縫合出來,桑余放下手機,編輯的信息,一不小心摁了出去,她全然不知,好奇的走上前詢問。
醫生:“幸虧送來的及時,沒什么大問題,多補補,是能養好的。”
“對了,他是顧影帝吧?能不能麻煩你幫我要個簽名?!”
桑余心中暗驚,居然能治好?那文中,顧湛然落得一個終身腰傷……
該不會因為當時桑余沒有去找顧湛然吧??
然后他坐在休息室的地板上一夜,留下永久性腰傷!
嘖嘖。
不可能,這理由太牽強了。
顧湛然都快恨她入骨了,叫她陪同,肯定是不想麻煩顧家其他兄弟唄?
唉,她就知道,炮灰的命,如此慘淡。
主角光環閃閃發亮,a市將近一半都是顧湛然的粉絲,要個簽名不奇怪。
“你救了他,我會幫你要簽名的,你叫……馬嘉,馬醫生,我記住了,到時候我把簽名轉交給你。”
醫生應了聲,大步離開了。
顧湛然轉去了豪華病房,但由于身份特殊,所以進了單人病房。
窗外的雨不下了,桑余坐在床邊,看他病危模樣,一張俊臉慘白,嘴唇毫無血色,妥妥病態美男子。
他微微睜開眼,側頭瞥了她一眼,眼底是一團化不開的墨。
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思考什么。
“我臉上有東西?”
聲音似乎更沙啞了。
“給我簽個名吧!”桑余答非所問,從口袋里掏出紙筆,可沒忘醫生的囑咐。
麻藥勁沒過,顧湛然應了一聲,勉強拿起紙筆,寫下了藝名。
桑余將紙筆揣進大衣兜里:“謝了。”
話音剛落,門被推開,顧硯白大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你對大哥做了什么?他怎么摔成腰傷了??”
“我……”桑余懵了。
“哼,你真是個惡毒的女人,等顧無殤醒來,你就趕緊滾出顧家!”
顧硯白哪里聽她的解釋?
那雙清亮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冰冷的手指朝外一指,寒意襲來,不留一絲情感。
顧硯白對桑余所做的一切都司空見慣了,以為她是強迫顧湛然s覺,顧湛然才失手從半空摔下,造成腰傷!
變來變去,本性難移。
顧湛然想替她解釋,結果剛張唇,就灌了一口風,劇烈咳嗽起來。
顧硯白失望的看向桑余,毫不留情的將她給趕出了病房。
桑余扶額,這都是什么事啊??
她都改變了!顧硯白看她的眼神依舊是不清不白的,還總說一些令人誤會的話,真是氣死她了!!
既然如此,她姑奶奶也不伺候了!誰愛伺候伺候,好心當成驢肝肺!
不識抬舉!
她可是他媽!需要低三下四?
“顧硯白,我忍你很久了,上次不讓我解釋的就是你吧?等真相大白,你就算求我,我都不會心軟的!”桑余敲了敲門,怒聲喊道。
里面傳來顧硯白冷嗤的聲音:“我不會求一個惡毒的女人。”
“行行行。”
她瀟灑的轉身離開,將簽名轉交給醫生。
有一些店,22點才關門,還差十分鐘,桑余找了一家,辦了電話卡。
出門后,發現司機小劉不在了,桑余將四周環顧一遍,很是不解。
給司機打了個電話,對面秒接,司機小劉難為:“夫人,小少爺不讓我載你了,讓你自己想辦法回去。”
又是顧硯白!這家伙總是誤會她!!
她偏不解釋了,到時候看他怎么給她道歉!
不好好治治他,真當她是病貓?
“知道了。”桑余沒好氣的掛了電話,準備打車。
這時,一群身高馬大的猥瑣男人走來,一眼就看到了孤零零站在馬路上,身姿曼妙,長相清純的女人。
幾人不由自主的摸了摸下巴,一致走向桑余,甚至過分的吹口哨。
“喂,美女,一個人啊?”
“這荒郊野嶺、黑燈瞎火的,害怕不?找聲哥哥,我做你的港灣!”
桑余不理睬,正氣著,偏偏有不怕死的往槍口上撞。
一人難敵四手,她在想,要如何才能嚇退幾人。
見她不搭理,幾個男人的好脾氣也就此耗盡了。
嘴里開始噴糞,點評道。
“看你身材也就勉強吧?”
“這么晚了還出來,穿的這么s,不就是想勾引人??”
“裝什么清高?”
“我跟你說話呢?你啞巴了?”
路燈下,一輛車穩穩停靠在那里,男人緩緩拉下車窗,露出一張極其俊美的臉,鼻梁高挺,眉目深邃。
一雙狹長的黑眸,帶著幾分銳利,視線淡淡掃過車外的女人,以及那一群惡心肥豬猥瑣的吹著口哨。
黑眸深處涌動著幾分薄怒。
正欲下車,只見桑余僵硬的轉過頭,一頭墨色的秀發,幾乎蓋住了半張臉,與黑夜融為一體,只露出一只陰深恐怖的眼睛,咧嘴哈哈笑著。
笑聲逐漸詭異起來,聽的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能看見我?你們都能看見我??”
“你們還夸我美女?”
“我正愁找不到人!你們覺得我美,一定很想被我吃進肚子里吧?”
說罷,桑余快速朝幾個猥瑣男移動,張牙舞爪的舉起手。
幾個男人一愣:“啥?”
“啥啥啥個屁!大晚上撞鬼了!還不趕緊跑?等著吞進肚子里?”
不知誰說了這么一句,其他幾個男人,滿臉橫肉的臉上浮現一抹恐懼,紛紛跑走了。
桑余將頭發向后一甩,勾唇:“跟我斗?一群沙x,我要是女鬼吃你都嫌惡心,就會找弱勢群體!”
桑余吐了一口唾沫,走到路燈下,低頭望著影子,隨后將頭發扎起來,綁了一個松松的馬尾,耳畔隨意垂落幾縷碎發。
秀發根根分明的被路燈照亮,散發著淡淡的金黃,光線柔和的勾勒出她側臉線條,她看起來是如此清純又干凈,如果笑一笑將是絕殺。
偏偏桑余勾了勾唇,眼睛彎成了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