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三祭司都不敢靠近益家,哼,你想找死嗎?”
扈使用看白癡的眼光瞟了他一眼,掌握隱融秘術(shù)的益家,擁有當(dāng)世最厲害的隱衛(wèi)和殺手,想進(jìn)入益家,真的是不知死字怎么寫,還沒靠近人家大門,估計就躺尸了。
隱融秘術(shù)不僅能夠隱匿身形,連氣息、修為,甚至魂魄狀態(tài)都無法窺視出來,別人窺探不出益家之人的真實情況,但益家之人卻能辨別出邪巫,如果益家真是那族后人,與邪巫就是天生死敵,豈容邪巫活著離開?
那黑斗篷人渾身一寒,所有貪婪全部被澆滅了,頭腦也清醒過來,八大世家最強(qiáng)盛的是蘇家,最不好對付的是有琴家,但最危險的卻是益家,八大世家里,令人最不愿得罪的便是這三家了,他竟然敢屑想整個益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趕緊將斗篷拉底,生怕被益家的人看出什么來。
枯樹上。
“他已經(jīng)察覺到我們了。”益影淡淡道。
益陽揉揉鼻子,好好的,怎么打了一個這么響亮的噴嚏?
“那小丫頭的另一半魂魄不知是被哪個邪巫吞噬了,若不是為了幽冥王的洞府,我現(xiàn)在就想殺光這些該死的邪巫。”
他也不在意被扈使察覺形跡,他更想做的是殺了這些邪巫。
先前雖然還在嘲笑向月凄慘模樣,但早從她的眼睛里看出來,與她是一脈相承,想到外界不知道多少像她這樣的同族之人被邪巫吞噬魂魄,他就恨不得跳下去,先將這兩個邪巫殺了。
數(shù)月前,益影抓到一個邪巫,從他身上搜出一封書信,信的內(nèi)容說是發(fā)現(xiàn)幽冥王洞府遺跡的地圖,所以益影和益陽到處尋找邪巫蹤跡,終于在一個月前鎖定扈使,一路跟蹤。
幽冥王,對于當(dāng)今南朝之人,肯定不知。
但益家卻太清楚了,在他們家族古籍里,清楚的記載著,幽冥王是邪巫之始祖。
其罪一:創(chuàng)邪術(shù),吞噬族人魂魄,罪惡滔天;罪二:導(dǎo)致遠(yuǎn)古時期一部分巫族之人邪化的罪魁禍?zhǔn)祝l(fā)正邪大戰(zhàn),致使巫族滅亡。
益家的先祖代表著正義一方,在他們眼里幽冥王一脈的人都是邪惡一方,故稱之為邪巫,視他們?yōu)闇缱宄饠常f年以來的死敵。
幽冥王的洞府肯定遺留下來幽冥王的傳承和遠(yuǎn)古至寶,他們怎么可能會給邪巫壯大的機(jī)會,自然在邪巫找到洞府之時奪取傳承和至寶,或者將之毀滅。
對于巫,世人并不陌生,朝廷中有掌管祭祀的巫官,民間有替人治病的巫醫(yī),還有令蒙昩人們崇拜敬畏的巫師。
無論他們是有真才實學(xué),還是只會裝神弄鬼、坑蒙拐騙,都是偽巫,真正源自遠(yuǎn)古巫族的后裔,不管是益家之人,還是邪巫,沒有人愿意在外界暴露巫族身份。
任何一方的暴露,都會引來另一方的攻擊,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后患……
“當(dāng)初的輝煌今已不在,幾萬年過去了,我族血脈越來越稀薄,導(dǎo)致天資傳承也越來越差,以你一出生就是凝形之資,已經(jīng)是我們益家?guī)装倌陙碜詈玫奶熨x了。當(dāng)初暴發(fā)大戰(zhàn),失散的族人就算也有像我們益家這樣生存下來,天資傳承又會好到哪里去?”
益影唉了口氣,非常同情向月:
“邪巫能夠吞噬天資傳承,從而快速提升修為,最低也須是凝形之資才有效果,這小丫頭一出生必然是達(dá)到凝形之資,可惜了這么好的天賦,沒有齊全的魂魄之力,根本掌握不了隱融,否則倒是可幫她一把。”
真正遠(yuǎn)古巫族的后裔血脈傳承即便再怎么稀薄,魂魄必定異于常人,這種異于常人的魂魄帶有魂魄之力,益家的隱融秘術(shù),無魂魄之力者,根本無法學(xué)會,魂魄之力不全者,同樣的道理。
也有個別后裔一絲血脈傳承都沒有遺傳,這樣的人一出生就會被家族送走,安置他處,他們已經(jīng)沒有資格知道家族辛秘。
邪巫也是巫族后裔,只要有血脈傳承,同樣具有魂魄之力,但是他們傳承了幽冥王的邪惡巫術(shù),吞噬同族之人的魂魄之力,壯大自身的行為,不愧為邪之稱。
然而偽巫,卻不具備魂魄之力,邪巫自然不會找上他們。
益陽也只能暗暗搖頭,因為有隱融,所以邪巫根本看不出益家其實是遠(yuǎn)古巫族后裔,這是益家的辛秘,沒有人知道。
可惜一個只有一半魂魄的人,等于是一個廢人,即使他是益家的少主人,益家也不會同意他將向月帶入家族,第一自然是怕外人泄露辛秘,第二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道,誰會愿意養(yǎng)一個毫無關(guān)系的廢人呢?
“從遠(yuǎn)古正邪大戰(zhàn)開始,我們與邪巫一直就是生死之?dāng)场5人麄冋业接内ね醯亩锤粋€都不放過。”
擁有仙風(fēng)道骨般氣質(zhì)的益影平淡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濃烈的殺氣。
“影叔,他動了。”
斜下方。
“你密切注意玉球去向,有情況馬上傳信于我。”扈使對那黑斗篷人交代了一句,便即縱身離去。
“跟住他。”
枯樹上空氣一陣激蕩,益影和益陽當(dāng)即跟蹤而去,高空中的白鶴振翅飛翔,就像一大朵白云飄去。
……
向月和武崇低聲交談間,蘇驍勇朗聲道:“劉太守,實不相瞞玉球落入水中了,如果眾多官爺水性好的話,也許能夠打撈上來。”
不乏樂禍的意味,還帶著一絲挑釁。
“本太守手下不識水性的多,你們下去也一樣。”劉通新哪有不知澗流的兇險,他可不是省油的燈,一點也不為所激。
“劉太守,問桃花寨惡人要,能將玉球找上來的人,非禿鷂鷹不可。”一個著寶藍(lán)色華貴錦袍的少年,口氣生硬,對著方伯玉,顯得十分鄙夷。
他臉色蠟黃,像是在病中。
“你就是那個臭名遠(yuǎn)揚的桃花寨大公子?”
劉通新還沒說話,絳紅出聲道。她冷眼瞟了一眼方伯玉,眼角微微一抽,心想,這大惡人長得倒是好。
被絳紅搶了話的劉通新,不僅不生氣,一張肥肉臉還堆起了笑,剛才一本正經(jīng)的官架子,不知去哪里了。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忌憚望天宗,但旁邊的蘇家和宇穹宗哪一家勢力比望天宗弱了?
郡丞和錢家主把頭一抬,雙眼望天,對于這位郡太守,他們實在太清楚了,看見美女就喜笑顏開,好在只是看,這位郡太守對他的官威其實非常在意。
只有畢家主仍然一副微笑的模樣。
“原來是望天宗人見人怕的小姑奶奶啊。”
方伯玉風(fēng)輕云淡的正視于她,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美貌,而有所心動。
小姑奶奶的稱號,那是背后說的,他卻當(dāng)面就吐了出來。
一個照面,針尖對麥芒,兩人口舌上誰都不弱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