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根據你所請求的天賦升級提示,你需完成當前主線任務一后便可升級天賦。”
哄亂的決斗場的觀眾席上,顯然那些正準備看一場好戲的人們還沒反應過來。
趙前卻站在原地,聽見腕上車票傳來的提示音沒有說話。耳邊在一陣寂靜之后是越發混亂的叫喊。
他在那兒聽著,那些坐在席位上的家伙喊什么的都有,但最多的卻還是這幾句。
“利次這個廢物!”
“外鄉人,干得漂亮,不枉費我在你身上下注。”
“再來個人,好好地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外地鄉巴佬!”
他抬起頭來看著,那些看臺上基本上都是衣著還算華麗講究的人。偶爾人群里倒還有一兩個略顯寒酸的,但那也是因為那些人與身邊的人對比的緣故。
“噗!”
地上那具還沒被專門人員收拾的尸體莫名的又噴了點血到趙前的腳邊。
他低頭看著,地上的血跡也在他的目光看過來之后一些黑紅色的文字在上面浮現。
下意識的掃了掃四周較近的那些人,他們還在表達著自己的憤怒之意,仿佛沒有發現。
看樣子,他們應該輸了不少錢。
“旅客1074號,歡迎進入旅行世界。”
“這是你所進入的第四個世界,此世界為隨機世界。”
“你必須在一個小時內完成車站交給你的主線任務,否則將直接出局。”
“主線任務一:血腥的浪漫。”
“任務簡介:你,福所思·趙,一個剛搬到巴黎城郊的鄉下貴族,一名這座城市的人眼中地地道道的東方混血外鄉貴族。因為與另外幾名貴族同時喜歡上一名姑娘而提出以決斗的方式來解決的要求。你現在必須做好一件事,擊敗你的對手們,向你心愛的姑娘表明心意。”
“任務目標:在本場決斗中取得勝利且向你心愛的姑娘表露心跡。”
“任務提示:本次任務是否成功不影響后續主線任務完成度。”
“任務提示:根據權限,本次任務成功你將可以將你的隱藏天賦:反擊升為lv2級。”
“任務提示:決斗期間可以認輸,但將視為任務失敗。”
“提示:由于你采取隨機方式進入本世界,你獲得能力:識別(真)。識別(真):這是一款實用的技能,雖然每次需要100旅行點(點數在回歸后統一計算)才能查看目標一些簡單的信息。冷卻為15分鐘。”
“提示:識別(真)對旅客以及某些隱藏屬性裝備無效。”
“提示:識別(真)為臨時性技能,在你回歸后將消失。”
“警告:使用技能若出現點數不足時將隨機抽取你身上或車站旅館里的裝備進行抵押。若旅行點不足,抹殺。(注:上個世界所耗費點數已自動扣除。)”
“提示:你可以在本世界(包括本世界的延伸世界)當中獲得如下里程碑。
決斗達人:你在決斗場上一對一戰勝累計戰勝6名對手。
無畏者:你邂逅并且殺死了任意一頭傳奇生物。(注意:你對該生物的傷害必須超過其總血量的10%。)
朗姆酒愛好者:你喝掉了一百杯朗姆酒。(注意:凡是售價低于40生丁/杯的朗姆酒不會納入統計數據當中。生丁與法郎為法國通用貨幣,還有新世界通用八里亞爾,20生丁約合為人民幣1.3元,100生丁=1法郎)
大航海家:你完成了一次從新大陸的往返航行。
海盜行家:你掠奪了超過10艘船。(注意:船只噸位不得低于100噸,否則將視作無效。)
海盜公敵:你擊沉了超過10艘海盜船。(注意:船只噸位不得低于100噸,否則將視作無效。)
巫毒術:你學會了至少三項與巫毒教有關的技能。”
“由于你貢獻點不足,你無法查看其余里程碑。”
趙前一行一行的看下去,上面那行主線任務一失敗并不會影響后續任務完成度的提示并沒有讓他感到有多高興。
說實話,他現在其實比誰都更想變強,尤其是在接觸了這個叢林法則近乎-赤-裸-的世界。
而且他能感覺到,天賦升級或許下次就不是那么簡單了。
但在外人看來,這個外鄉來的年輕人更像是一臉輕蔑的在等著自己對手的到來。
是的,一臉輕蔑。
光是趙前那一副神不思蜀的樣子就會有不少人認定他是勝卷在握了。
他不知道,場下的盤口正因為他剛剛一劍戳死了一名想偷襲他的貴族之后瘋狂的變化著,甚至發生了幾乎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
有不少第一場壓趙前勝的人更是大賺了一筆。
“年輕人,就是這樣,把另外那群家伙都趕下臺去!”
嘰嘰喳喳的觀眾席上出現了一個為趙前的加油聲,但卻很快便就在一片討罵聲里淹沒了。
無論在哪里,排外都是人類避免不了的天性。
身邊走來一個身穿麻衣,腰間別著長劍的人把趙前面前的那具尸體拖了下去。
那人只是小心翼翼的把尸體搬走,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尸首磕碰到引起看臺上這個死去貴族家屬的報復。
這種報復在貴族們看來是在平常不過的發泄途徑了,尤其是在這種你死我活的決斗場。
趙前看著那人,他像是看不見地上血跡里的字跡,那些字跡也在自己抬起頭來就慢慢消失了。
饒有興趣的瞧了瞧那人腰間的那把十字長劍,只用一根繩子掛著。
因為大部分西方長劍是只有尖端部分是鋒利的。
像是感受到了什么。
趙前本能的轉過頭來,決斗場的那邊走下了一個人來。
一個手持長劍,打扮簡練的西方年輕人從看臺上走了下來。
至于趙前為什么能感受那人,那是因為那人每走一步都愈發強勁的氣息。
殺氣。
這是所有動物都能感受到的東西,雖然人類有可能感官會有點遲鈍,但對于趙前這種有“野獸本能”被動的人來說,那人無異于一束在黑夜里的篝火。
那人走了過來,走到自己的決斗對手面前。
認真地行了個禮。
劍鋒微抬。
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