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小記:《暗戰始于蘇醒》第一部分《黃昏》共二十章書寫完畢,是喜是憂、成績好壞,梅子通通把他們當做草料來消化,排出糟泊,擠出一小杯牛奶,梅子就很高興了。
第一部分《黃昏》,梅子采用了該死的第一人稱的敘事手法,大篇章的心理描寫累壞了各位書友,而今身為植物人的主人公如果再采用第一人稱的敘事手法,書友豈不全跑光了?
所以梅子這兩天為構思幾乎是側夜難眠,然夢中突然有靈感騰云駕霧而來,今晨跳出熱被窩趕緊開筆書寫第二部分《長夜》,雖然窗外已露曙光。
這篇《長夜》梅子將采用第三人稱敘事,楊爭和楊桃到底有著怎樣的身世和秘密?孩子到底是不是楊爭的?海珠什么時候醒過來的?楊桃和海珠的媽媽進行著怎樣的奪家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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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的小年夜,來看孩子的楊爭被尾隨而來的海珠撞了個正著,推開懷里的楊桃,楊爭慌忙追了出去。
追到小區的天橋邊,在海珠的逼問和楊桃的注視下,楊爭不得已承認了自己已經當了父親的事實,哪怕這個事實他也是在幾小時前才知道的。
然而一切都晚了,來不及解釋的楊爭眼睜睜地看著心碎了的海珠慌不擇路,在轉身逃跑的剎那失足跌落天橋......
當楊爭沖到橋下時,看見海珠臉沖上躺在在慘白的臉上,一雙空洞、絕望的雙眼直勾勾地地盯著自己一動不動,瞬間,幾股鮮血順著海珠的嘴角、鼻孔和頭部汩汩地流了出來,鮮紅的血液濺落在潔白的雪地上分外醒目。
片刻的沉寂后,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劃破長空......
四十分鐘后,海珠已經躺在了急救室里,市立第一醫院的外科大夫和主任醫師們都放棄了休假,紛紛趕來搶救一個瀕臨死亡的生命,白衣天使們緊張地來來往往,強心劑、呼吸機、心臟監控,全套的搶救設施都運轉起來了,無影燈下,一場無聲的搶救戰爭正在拉開......
而搶救室外,一場戰爭也即將上演。
跪在搶救室門外的楊爭仿佛失去了理智,想著搶救室里生死未卜的海珠,楊爭心如刀割。他把頭抵在墻上一下一下地撞擊著額頭,越來越狠,此刻的楊爭恨不能殺了自己,他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吶喊,是我害了海珠!是我害了海珠!我不該隱瞞你!海珠,你一定沒事的,沒事的,我不能沒有你,我不能沒有你......
這一幕被尾隨而來地楊桃看在了眼里,心情格外的復雜,此刻在楊桃的心里,感受要撞破頭的楊爭要比躺在手術室里瀕臨死亡的海珠心痛得多。對于海珠,小小的抱歉是有的,她也沒想到后果會如此嚴重。但楊桃更多的想法是,早晚都要走這一步的,世事無常,你的意外與我無關!要怪就怪自己吧,溫室里的小花朵,脆弱得如此不堪一擊!
但是看到面前傷心欲絕的楊爭,楊桃卻是滿心的心痛,那一聲一聲的撞擊仿佛撞在了自己的心臟,疼痛得無法忍受,楊桃忍不住走上前去,一聲低低的安慰由心底發出:“別再撞了,楊爭,也別太過于難過,身體要緊。”然后把手撫上了楊爭的肩膀。
然而,猛地一聲低吼,楊爭扒拉開她的手轉身站了起來,他兩眼通紅地盯著楊桃的臉步步緊逼地說:“滾!離開這里,沒有你海珠不會變成這樣,我也不想再看到你!楊桃,我們都已經過去了,我也有了自己的生活,你為什么還要來找我?為什么突然讓我認孩子?這一切為什么要讓海珠看到?你早干什么去了?我求求你,別來打擾我們了,海珠現在還生死不明......”說完此話的楊爭無力極了,眼里噙滿了淚水,要知道此前他剛剛簽寫完病危通知單,可憐的海珠此刻正命懸一線。
楊桃退卻了,對別人難說,但對于楊爭,更過分的舉動她都能接受,誰讓我愛他愛到要死呢?這種對于楊爭近乎瘋狂的愛我楊桃從九歲起就牢牢地奠定了!現在我就聽話好了,暫時離開,絕不難為你。楊桃轉身準備離開了。
然而,這個場景被趕來的海珠媽媽全部聽到了,本來得知女兒出了意外正在搶救,海珠媽媽都接近崩潰了,如今又聽到這些,海珠媽媽怎么能冷靜,她上前撕扯住楊桃的衣領大聲質問:“你把我女兒怎么樣了?你把我女兒怎么樣了!說啊!”
不愧是楊桃,明明心里對這個死命揪著自己的老太婆想據理力爭,奮力推開,但此時的楊桃卻非常聰明,柔弱地裝出了一副豁達和可憐相不予反抗,眼角還擠出了幾滴鱷魚的眼淚......
門外的喧嘩被從搶救室里出來的主治大夫打斷了,主治大夫非常嚴肅地急聲問道:“藍海珠的家屬呢?”
海珠媽媽立刻松開了楊桃和焦急的楊爭圍了上去,爭著追問大夫海珠怎么樣了,大夫打斷他們的追問回答道:“我理解你們現在的心情,里面大家正在盡全力搶救,我現在要問你們的問題很重要,請如實告知后再做選擇,病人懷孕了你們知道嗎?”
楊爭愣住了,像個機器人一樣呆住了,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旁邊的海珠媽媽忙不迭地搶著說:“知道,知道,剛知道幾天,大概才一個多月,孩子沒事吧?”
大夫答道:“病人受到了強烈的撞擊,尤其頭部受損嚴重,現在失血過多,血壓降低,心臟有衰竭現象,在進行心臟監測時發現病人懷孕了,經過檢查有流產跡象,必須及時施行流產手術后,其他手術才能順利進行,現在向病人家屬征求意見,保留孩子還是全保?我可以負責任地告知你們,如果想全保,我們不能保證母子全部平安,想好了就馬上簽字。”
片刻的寧靜后,海珠媽媽沖呆了的楊爭吶喊道:“保大人!保海珠!楊爭!你倒是快說啊!保大......”海珠媽媽終于崩潰了,話沒說完,身子一軟,昏了過去。
楊爭終于清醒了,一邊扶住癱倒的海珠媽媽,一邊急問大夫:“在哪簽字?在哪簽字?我要保大人,我要保大人!”
樓道墻角邊,聽完這些話的楊桃轉身離開了,她的心臟此刻恢復了正常的節拍,隨著下樓高跟鞋的咚咚響聲楊桃心想,這個結果不算太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