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伍子胥之謀
項寧領二十人悄然出城,刺探吳軍情況。龍且和鐵牛亦在隨行之中。那沈生被留守東城門。只是,項寧未走多久,項燕領著項梁和沈文許犯等來到了東城門上。
“見過上將軍,見過諸位將軍!”沈生見項燕等人,連忙上前行禮道。
項燕眉頭一皺,望了望周圍,隨即道:“項寧呢?”
“這,這……”沈生一時無語。項寧出城刺探吳軍情報,乃是自作主張,根本就沒有向上面匯報過。就是許犯都不知道。
“說!”項燕一聽,厲聲說道。項寧乃東門守將,豈能擅離職守。
“將軍領二十親衛(wèi)和龍且將軍一起出城刺探敵情去了!”沈生說道,語氣有些低,顯然底氣不足。
項燕一聽,望向許犯。許犯臉色此時也甚是不好,隨即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根本不知情。
“哼!身為守將,竟然擅離職守!簡直豈有此理!若他活著回來,讓他立即來見我!”項燕冷哼一聲,厲聲說道。隨即轉(zhuǎn)身離開了。
項梁見項燕生氣,隨即緊隨而去,想找機會給項寧解釋一下。而許犯陰沉著連,卻是搖了搖頭,也走了。
沈文看了一眼沈生,嘆了口氣,沒有說什么,隨即也走了。他對自己這個幼子還是很滿意的,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升至校尉,雖然是沾了項寧的光,但在新軍之中的確有了實權(quán)。可此次,心中雖有算計,而且還不明顯,但這里只認,和那項寧豈能以常人度之,會看不出來。此次,怕是適得其反了。
擅離職守,私自行動,乃是軍中大忌。此次,那項寧縱然有軍功在身,又是項燕之孫,也難逃懲處。沈生雖然未那樣,但項寧受罰,他也難逃。更不用說,項寧若因此降職,他能取而代之了。何況,項燕還不一定治項寧的罪呢!找個借口,大事化了,小事化無。只要項寧此次出去沒有捅大簍子,十之八九不會被處罰!
若沒有治罪項寧,那沈生此舉,怕是更得不償失了。
而此時項寧一路潛行,避過無數(shù)吳軍游騎和斥候,來到那吳軍軍營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坡之上。
項寧望著近在眼前的吳軍大營,卻總覺得有些別扭,下意識的感覺其向是一個張著大嘴的老虎,似乎你一進去,立馬被氣吞噬!就是被其發(fā)現(xiàn),它將毫無猶豫的撲身而出。
項寧拿出一快綢子,將眼前那吳軍大營布陣之局給畫了下來。隨即對身后輕聲說道:“到其他大營方向看看!”
隨后,項寧等人隨即又摸到吳軍大營其他方向觀測,將吳軍大營布陣給看了個大概。但就這一個大概陣型,卻讓項寧臉色陰沉的下來。
那吳軍大營所不何陣,項寧不知其名。但卻感覺得出,此陣型雖然攻守兼?zhèn)洌珔s以防守為主。
防守!吳軍扎營此地,卻擺出如此陣型。他就那么肯定楚軍會出城攻擊?若是不攻擊,如此僵持,其還不如駐扎進彭城來的好!他伍子胥要干嘛?
忽然,項寧想到自己心中那股不安的情緒。自己都被吳軍如此作為弄得不安,其他兵將豈不是更甚。此時,或許還沒有什么,但不出數(shù)日,這種情緒蔓延開去,軍心怕是不穩(wěn),而此,無疑是給此時的楚軍來了個雪上加霜。
大軍逼迫,陳兵一門而不圍城,卻斷城中之耳目。讓城中之軍在盲目之中產(chǎn)生恐懼。這種恐懼,乃是一種情緒之力。它能亂軍心,甚至擊潰一軍之軍心。沒有了軍心的軍隊,毫無疑問,擊之即潰!
城中之君,定然不會坐視,定有所異動。那么,這一動,戰(zhàn)機隨即而出。他伍子胥要的是戰(zhàn)機,是不用強攻禹城的戰(zhàn)機!
“走,回去!”想到這里,項寧隨即揮手,說道。這事情必須報上去。
“誰!楚軍?別讓他們跑了!”
項寧等人未走多遠,就被吳軍發(fā)現(xiàn),行蹤暴露,項寧隨即冷聲道:“殺出去!”
項寧等人畢竟不是身陷吳軍大軍之中,遇到的不過是巡視的兵將,若是一般的斥候,肯定必死無疑。但想要留下項寧等人那顯然就力有不及了。
甩掉吳軍,項寧等人回到禹城之中,損傷之人不過數(shù)人而已。
“將軍,剛才上將軍來巡視,得知將軍私自出城,很是生氣,說你回來立馬去見他!”沈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畢竟,他沒有給項寧等人隱瞞住,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做任何隱瞞。
項寧若有所思的看了沈生一眼,隨后點了點頭,道:“知道了,我正要向他匯報吳軍的情況!”
項寧說完,就往城主府而去。而那龍且看了沈生一眼,連忙跟上,而那鐵牛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跟了上去。
“將軍,沈校尉?”龍且上前,對項寧輕聲說道,后面的話雖然未明說。
“他還差得遠!”項寧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
“你們再說什么啊?俺怎么聽不懂!”鐵牛搖了搖頭,有些疑惑的問道。
項寧輕笑卻沒有回答。那龍且更不會理會。
項寧來到城守府,隨即獨自進去,龍且和鐵牛以以及項寧幾名親衛(wèi)在外等候。
“項寧見過上將軍,以及諸位將軍!”
項寧入城主府大殿的時候,項燕等人皆在,沒有一個人入睡。
“哼!項寧你可知罪?”項燕冷哼一聲,冷聲道。
項寧沒有絲毫忐忑的擔憂,毫不理會那項梁眼神的示意,隨即道:“末將不知!”
“大膽!你乃東門守城大將,卻擅離職守,私自出城!還說無罪!”項燕厲聲說道,看著項寧,一股威壓直接鋪面而去。
項寧感覺那股威壓,但便不受那威壓多大的影響,隨即說道:“吳軍大軍陳兵東門外,我身為東門守將自然需知曉敵軍情況。可派出的斥候,無一回來。所以,末將認為自己有必要親自出城查探一番!”
“那你查探到什么!”項燕借驢下坡,他本就沒有打算治項寧的罪,不過是給項寧一個解釋的機會,或者說是借口。如此而讓其他人無話可說而已。
項寧自然明白項燕的打算,故此不理會項梁眼神的提示,隨即遞上手繪的吳軍大營軍陣圖,說道:“此來吳軍的大營陣圖!”
項燕拿來一看,臉色逐漸的嚴肅了起來,而項寧乘機將自己的猜測給說了出來。
那張大營陣陣圖在殿中主將的手中傳了個遍,項燕隨即問道:“諸位以為如何?”
許犯看了項寧一眼,隨即說道:“很有可能如項小將軍所言!伍子胥此舉乃是亂我軍心,尋找戰(zhàn)機。他陳兵一門,其目的不言而喻。若我軍要穩(wěn)住軍心,無疑兩種方法,出城與之相戰(zhàn)。或者從其他三門撤出禹城!無論哪一種,都達到了伍子胥的目的!”
“他不愿強行攻城,卻又要奪得此城,打開進入楚國腹地的門戶,以待吳王闔閭大軍到來!以此作為,確實能現(xiàn)奇效!上次他刺殺之道未見全功,已經(jīng)失去獨自攻打壽春的兵力。唯有等闔閭大軍到來,可很明顯他伍子胥也知道闔閭大軍定會在葉公援軍之后才到!”沈文點了點頭,隨即道。
“出城而戰(zhàn),正中其下懷!堅守禹城,卻又只能眼看軍心渙散,甚至崩潰!若是如此,葉公大軍未到,禹城怕是已失!而率軍從其他三門離城,那就更不可能了!”項梁搖了搖頭,有些沮喪的說道。心中不得不感嘆,伍子胥此謀,難道無懈可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