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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都

5.關于愛情的故事

殘都 囧丁乙 8852 2008-11-17 15:53:55

    “當夜成為永恒的時候,

  誰的手,操縱在幕后?

  絕望的眼神,

  靈魂無處停留,

  分不清明天以后,

  還有沒有路走?

  鮮血,染紅了太陽,

  英雄,舔噬著傷口,

  人類,背棄了自己,

  而命運卻在為誰等候……”

  李宇翔站在天橋上,靜靜地聽著那個流浪歌手沙啞的嗓音交織著優(yōu)美的吉它聲,回蕩在空洞的夜色中。

  在這個金錢與交易代替了一切情感的城市里,又有誰會真的去關心自己的明天到底是什么樣子,又有誰去管命運將會把人類帶向怎樣的未來。

  或許真的要等到世界末日的時候,人們才會真正地睜開自己的雙眼,看一看自己親手將人類逼到了什么樣的絕境。

  一陣風從天橋下吹上來,流浪歌手手忙腳亂地收拾著自己被吹翻的吉它盒,以及鋪在地上的手繪海報。

  李宇翔嘆了口氣,輕輕走過流浪歌手的跟前,將十塊錢放到了那個黑色的吉它盒里。

  夜,黑得讓人喘不過氣。

  已經被污染得看不出本來面目的天空之下,剩下的,或許只是那些沒有生命的鋼筋混凝堆砌而成的牢籠,以及那些在物欲橫流中茍延殘喘不可自拔的人類。

  “可憐……”

  站在消防支隊的大門前,李宇翔回過頭看向外面的世界,嘴里莫明其妙地吐出兩個字。不知道他是在感嘆這些除了會呼吸以外再也沒有生命的軀殼,亦或是在評價他自己。

  ***********************

  “宇翔叔叔,你快醒醒。”庫風的聲音從李宇翔的耳邊傳來,年輕的血獠領袖將他從睡夢中喚醒。

  “您在說誰可憐?”看到李宇翔睜開了雙眼,庫風將一塊熱毛巾遞了上去。

  李宇翔搖了搖頭,接過毛巾胡亂擦了把臉,沒有回答庫風的問題。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做這樣一個奇怪的夢,那場景似乎是事故發(fā)生之前的事情。就在李宇翔從天橋上下來之后,他就接到了超市起火的通知,隨著隊長何楠一起趕付現(xiàn)場。

  或許是因為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多,竟然讓李宇翔一下子想起了那個流浪歌手,也想起了那首奇怪的歌。現(xiàn)在回憶起來,那首歌似乎像是預言了什么一樣,一切跟眼前所發(fā)生的事情,似乎有著一種莫名的聯(lián)系。

  李宇翔甩開毛巾,同時也將混亂的思緒甩到一邊。現(xiàn)在天已經快要黑了,也到了他們即將上路的時候。

  他們現(xiàn)在已經遠離了迎風哨崗,來到了一個名叫影牙的小鎮(zhèn)上。因為李宇翔跟羅杰他們都是在逃的犯人,所以一切不得不小心行事,晝伏夜出。不管怎么樣,兩個人類,一個沙塔人,再加上一個血獠,這樣的隊伍走到街上,無論如何都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好在這個地方并沒有出現(xiàn)追捕他們幾個的通輯令,所以李宇翔等人才得以以冒險隊的身份住進這家小旅館,而不用睡在米沙挖出來的地洞里。而且,他們的食物也需要在這個小鎮(zhèn)上得到補充,要不然成天只吃一些發(fā)霉的肉干,遲早也會吃出病來。

  “下面的酒館已經打烊了嗎?”李宇翔問道。

  “早打烊了。”夏拉夏卡從門外走了進來,對李宇翔說道:“但是還有一個流浪漢坐在下面喝酒,看樣子沒有要走的意思。”

  “流浪漢?”因為剛剛夢到一個流浪歌手,所以李宇翔對流浪漢這個詞匯有些敏感。

  不過僅僅是一個夢而已,哪那么巧能把這一切都聯(lián)系到一起。李宇翔自嘲地笑了笑,對夏拉夏卡說道:“你們都收拾好東西,在房間里等我。我去下面買點吃的,順便打聽一下去碼頭的路。”

  想要回到加麥丹,從他們來時的路走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們是被押運犯人的官船來到這里的,想從那里回去,難不成還要把自己送回監(jiān)獄的碼頭去?

  好在,這片荒原上始終還有些種族跟加麥丹有著生意往來,所以自然不乏開往大洋彼端的船只。

  來到樓下,李宇翔一眼就看到了夏拉夏卡口中的那個流浪漢。當然,這個流浪漢跟他夢里的流浪歌手沒有任何聯(lián)系,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李宇翔在看到這個流浪漢第一眼的時候,就給了他一種十分熟悉,而且奇怪的感覺。

  流浪漢就坐在吧臺旁邊的一張高腳凳上,身上穿的是一身灰藍色的便服,腰上系著一根半舊的寬皮帶,腳上是一雙滿是灰塵的牛皮短靴,幾乎所有的冒險者與吟游詩人都會做這樣一番打扮,就連李宇翔自己,現(xiàn)在穿的也跟眼前這個年輕的人類差不多。

  跟穿著無關,李宇翔注意到的是這名流浪漢的樣貌,竟然像是在哪里見過的一樣。

  他看上去約摸只有二十二三歲,漆黑的頭發(fā)修剪得很短,剛剛能露出一點那雙黑寶石一樣的眼睛,黝黑的皮膚上帶著一種陽光般的光澤。在他的眼角周圍有一些細細的皺眉,證明這曾是一雙非常愛笑的眼睛。這樣一雙眼睛,是讓人見過之后,就再也無法忘記的。可是不管李宇翔如何在自己的記憶中搜索,也想不起來自己曾在哪里見過這樣一張臉。

  李宇翔在打量這個流浪漢的同時,流浪漢也在打量著李宇翔。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李宇翔的胸前,好像那目光足以穿透李宇翔的衣服,看到他藏在里面的東西。

  “不介意請我喝一杯吧?”出乎李宇翔的意外,那個流浪漢竟然主動跟他打起了招呼,而他的手勢也在邀清著李宇翔坐到他的身邊去。

  僅管知道在這個時候不該跟陌生人有什么瓜葛,但是那種奇怪的感覺讓李宇翔無法拒絕眼前這個年輕人的邀請。

  “來兩杯香草蘇打酒。”見李宇翔坐了過來,那流浪漢自顧自地對酒吧的老板說了一聲,又轉將研究著李宇翔的胸口。

  這一次,李宇翔感覺到了他的目光,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

  “你見過我?”年輕的流浪漢愣了愣,隨即笑著搖了搖頭道:“沒有,在這之前,我們從來就沒有見過面。”

  “那就奇怪了。”李宇翔從老板手里接過那杯泛著泡沫的香草蘇打酒,再一次在自己的記憶中搜索,但是結果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我很好奇你胸前戴的是什么東西。”流浪漢看到李宇翔那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禁笑了笑,指著李宇翔的胸口說道。

  “好像這樣很不禮貌吧?”李宇翔警惕地說道。他知道,他胸前掛著的三樣東西都是不可能輕易拿給別人看到的,特別是那枚有著黑暗之心之稱的黑色墜飾。僅管這里并沒有任何光明教廷的人,但是天知道在這種地方,會不會也把黑暗念力師當作是惡魔來看待。

  “看一看又有什么關系?”流浪漢笑著說道:“我又不會搶你的。這樣吧,為了公明起見,我也給你看看我戴的東西。”

  “我想還是不需要了……吧。”李宇翔實再是覺得這個年輕人有些無聊,不由得打消了心底的好奇,從口袋里掏出幾枚銀幣,付了酒錢跟店錢,準備站起身離開吧臺。

  就在這個時候,一股火辣辣的氣息從他的背心傳了過來,讓他感覺胸口一熱。他回過頭一看,只見那流浪漢已經將自己胸前的衣服拉開,露出里面一枚火紅色的寶石。

  李宇翔不是沒有見過紅寶石,在加麥丹的時候,比這塊寶石大得多的他也見過。可是流浪漢胸前的紅寶石卻帶給他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那感覺就像……就像庫風的戰(zhàn)神之力,或者阿曼尼的大地信仰。

  “現(xiàn)在我可以看了嗎?”見到李宇翔表情的變化,那年輕人笑著說道:“我只看一顆,黑色的那一顆。”

  他果然知道自己身上帶著黑暗之心,而且還知道另外兩顆結晶的存在•

  李宇翔心里大驚,但似乎又覺得是在意料之中。

  看起來,這些不同顏色的結晶之間的確有著一種非常奇怪的聯(lián)系,就像當初庫風能夠感覺到他的黑暗念力,而阿曼尼也能通過戰(zhàn)神之力而激發(fā)大地信仰一樣。

  照這樣看來,剛才他對這個流浪漢產生熟悉的感覺,就是因為他胸前戴著那顆紅寶石了?

  猶豫了一下,見酒吧老板已經端著盤子回到廚房里去了,李宇翔終于拉開了自己的衣領,將那枚黑色的墜飾拿了出來。

  “果然是它。”流浪漢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表示,只是笑著說道:“難怪我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他,原來是把東西送你了。”

  “你在找誰?”李宇翔覺得眉心似乎跳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問到。

  直到現(xiàn)在,他對那個神秘出現(xiàn)的灰色翼人都感到十分好奇,不管是卡加爾百科全書,還是法拉利那豐富的知識,幾乎都沒有提到過有關灰色翼人的記載。從荊的出現(xiàn),到他的消失,一切都好像做夢一樣,只除了那枚救了李宇翔無數(shù)次的黑暗之心。

  “如果你想知道,就再請我喝一杯,我給你講一個故事。”流浪漢笑嘻嘻地看著李宇翔,似乎認定他一定會對自己的故事好奇,也一定會請自己再喝一杯。

  但是李宇翔偏不想如他的愿,歪著頭說道:“難道這年頭都流行講故事?為什么每一次有人要給我講故事的時候,我就覺得麻煩也要跟著來了。”

  “流浪漢本來就是四處流浪,替人講故事的嘛。”年輕人瞇著那雙漂亮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說道:“當然你要是不愿意聽,我也不會勉強你。”

  “算我認輸。”李宇翔苦笑了一把,坐回到吧臺邊上。就算他想走,那枚紅寶石帶給他的感覺也讓他不能就這么離開。況且,他本來就對荊的身世充滿了好奇,而眼前這個年輕的流浪漢,似乎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了。

  老板很快把酒送了過來,又返回廚房去了,而流浪漢的故事也由此開始。

  “這是一個關于愛情的故事……”

  “打住!”剛聽了一個開頭,李宇翔的眉頭便皺了起來。他浪費了這么多時間,請一個陌生的流浪漢喝酒,而且還把黑暗之心拿給他看,可不是為了聽一個無聊的愛情故事。

  “別急嘛。”流浪漢笑著說道:“如果你知道這個愛情故事的男女主角是誰,或許你就不會這么心急要打斷我了。”

  “所謂的愛情故事還不都一樣嗎?”李宇翔搖了搖頭,眼神中卻示意流浪漢繼續(xù)講下去。

  “知道羽靈神阿貝斯•肯跟暗翼女王恩汀•阿妮婭嗎?”流浪漢問道。

  李宇翔點了點頭,卡加爾大陸上,恐怕沒有人會沒聽過這兩個如雷貫耳的大名,他們分別是代表著絕對的光明跟絕對的黑暗。在皇家商會舉辦的化妝舞會上,就曾有人扮成這兩位大人物,而且還拿他們開起了玩笑。

  等等……他剛才說的是要講一個愛情故事,難道……

  李宇翔知道,這個故事絕對有繼續(xù)聽下去的價值了。

  光明與黑暗本來就是世界上對立的兩個面,而代表著這兩種力量的羽靈跟暗翼兩個種族,自從命運將他們創(chuàng)造出來的那一天起就已經開始了永無止盡的斗爭。

  這樣的戰(zhàn)爭一直持續(xù)了不知幾百萬年,但幾乎每一場戰(zhàn)斗都是以代表光明的羽靈獲勝、代表黑暗的暗翼失敗而告終。

  終于有一天,新繼任的暗翼女王想出了一個主意,她化妝成一個人類美女,故意出現(xiàn)在羽靈神阿貝斯的面前。

  阿妮婭的美貌與智慧深深地吸引了羽靈神,而女王也盡可能地使用手段,讓羽靈神陷入了瘋狂的愛情之中。

  陷入愛情的羽靈神當然再也無心去指揮戰(zhàn)斗,而暗翼一族也趁此機會大舉入侵,取得了千萬年來的第一次勝利。

  大戰(zhàn)失敗的羽靈神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早就落入了暗翼的圈套,而他心愛的女人竟然正是自己的死對頭。趁著大戰(zhàn)的混亂,阿妮婭早已回到了屬于黑暗的世界。

  羽靈神瘋狂地向暗翼發(fā)起報復,他利用自己在人間的信徒,盡一切可能地消滅與黑暗有關的勢力,想要把阿妮婭給逼出來。但是讓他失望的是,暗翼并沒有因此而展開反擊,而阿妮婭也再沒有出現(xiàn)過。

  “這么說起來,卡加爾大陸如此痛恨黑暗念力師,就是因為羽靈神的原故了?”聽了流浪漢講的故事,李宇翔若有所思地說道。要不是這個羽靈神,他也不會因為擁有黑暗念力而被當作犯人而關了起來,還險些死在礦洞里。

  真要算起來,羽靈神跟他李宇翔也算是仇人了。

  “事情的起因大約就是這樣吧。”流浪漢笑著說道:“不過暗翼的確也有些讓人感到害怕的地方,他們生活在黑暗之中,以血為生,說他們是邪惡的其實一點也不為過。只不過,對于那些僅僅修習了一點黑暗念力就被打入死牢送到刑場的普通人類來說,這樣斬盡殺絕的辦法的確有點過分就是了。”

  李宇翔苦笑了一把,似乎覺得流浪漢說的就是自己。

  他輕咳了兩聲,掩飾著臉上的尷尬,繼續(xù)問道:“那么那位暗翼女王到底去哪里了?為什么羽靈神采取這樣的行動她都毫無反應。如果她出現(xiàn),黑暗念力師們只怕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了吧?”

  “說得沒錯。”流浪漢點點頭道:“如果女王在位,暗翼就算斗不過羽靈,至少也能與之平分秋色。只可惜現(xiàn)在的阿妮婭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黑暗女王,而是一個普通人。”

  “普通人?”李宇翔有點想不明白,曾經叱咤風云,大敗羽靈的暗翼女王,怎么可能會變成一個普通人。

  “光明本來就是黑暗的天敵,跟向征光明的羽靈神合體,阿妮婭自己又怎么能不受到影響呢?”流浪漢的故事還沒有說完,順著李宇翔的疑問繼續(xù)講了下去。

  “阿妮婭在回到黑暗世界之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懷上羽靈神的孩子。這個孩子一出生,就同時具有光明與黑暗的雙重屬性,而他的羽毛,卻是讓暗翼們無法接受的灰色。”

  “你說什么?荊是暗翼女王跟羽靈神所生的兒子?”李宇翔驚得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羽靈神跟暗翼女王是夫妻,而且他們還有一個長著灰色翅膀的兒子,這件事如果讓別人聽到,只怕任何人都會說講這個故事的人是個瘋子。可是李宇翔卻知道,這些都是事實,因為他親眼見到了那個灰色的翼人。

  流浪漢瞇起眼看著李宇翔的反應,在他看來,聽了這個故事的人還沒有覺得自己發(fā)瘋的,李宇翔算是第一個。不過話又說回來,好像他對別人講這個故事也是第一次。

  “對不起,我實再是太激動了。”李宇翔好不容易才平復了自己的情緒,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堪堪地往嘴里倒了口酒,這才問道:“那照你這么說,阿妮婭女王就是因為這個兒子而失蹤了?”

  “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流浪漢說道:“因為荊的出現(xiàn),讓暗翼們覺得自己的血統(tǒng)受到了污染,但是他們又不能把女王的兒子殺死,只能在他的身上下了一個可怕的詛咒。受到這個詛咒的人,永遠不能吻自己心愛的女人。哪怕只是嘴唇輕輕地碰了那么一下,也會讓對方立刻化為灰燼。”

  “死亡之吻?”李宇翔想起了第一次遇到荊的時候,那些親吻了他的蝴蝶。要不是他及時拉住,只怕那時候的劉燕就已經成了這個詛咒的犧牲品。

  “既然這個詛咒這么可怕,那為什么阿妮婭不去阻止呢?”

  “她為什么要阻止?”流浪漢說道:“這個詛咒也不過是為了保證暗翼的血統(tǒng)不會受到污染。而荊既然不能親吻任何人,那他也就不能跟任何人生下后代了。而且,被荊親吻的人除了一定會死之外,也會將自己的生命力轉嫁到他的身上。也就是說,他可以因此而擁有不死之身。”

  擁有不死之身,但是卻永遠不能吻自己心愛的女人,只怕天底下再也沒有比這更殘忍的懲罰了。

  李宇翔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猜荊一定是因為受不了這些,所以才從黑暗世界里逃了出來。而暗翼女王為了追回自己的兒子,所以根本就沒時間管理自己的手下,更沒功夫去理會羽靈王的挑釁了。”

  “你只猜對了一半。”流浪漢伸出一個手指,在李宇翔面前晃了晃,接著說道:“我剛才說過,阿妮婭現(xiàn)在已經是一個普通人,就算她想管,也管不了。她已經將黑暗之心交給了自己的兒子,意思就是要讓荊接任黑暗之王的位置,誰知道他又將黑暗之心交給了你。”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李宇翔終于聽明白了這個故事跟自己的關系,同樣也感覺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絕對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流浪漢那么簡單。

  他在看到黑暗之心時說了什么?

  ——“難怪我找不到他。”

  也就是說,這個流浪漢一直在尋找?guī)е诎抵牡那G。

  如果說,這個流浪漢是一名黑暗念力師,或者是一個暗翼,那么這一切就可以解釋得通了。但是李宇翔分明感覺到,眼前這個流浪漢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類,不但沒有黑暗念力,甚至是連其他系的念力也沒有。

  流浪漢并沒有回答李宇翔的問題,只是微笑著轉過頭,繼續(xù)喝著杯子里的美酒。但就是這一轉頭,李宇翔從他的脖子上看到了一個紅色的印記。

  剎那間,一股無形的壓力從那道印記中傳來,讓李宇翔險些有種想要下跪的沖動。他趕緊握住胸口的黑暗之心,才勉強穩(wěn)住了自己的心神。

  在搜索完法拉利留在自己腦海中的記憶以后,李宇翔明白了那道印記意味著什么,一個大膽的猜測也在他的腦海中慢慢成形。

  “我猜你這個故事還沒有講完吧?”李宇翔笑著看向那個流浪漢,目光毫不遮掩地掃向那道如血一般艷紅的印記。

  “難道你認為還有更精彩的嗎?”流浪漢回過頭,臉上雖然依舊帶著那種慣有的微笑,但是不難看出,在這微笑的后面,還隱藏著一絲驚訝的神色。

  “既然你不肯說,那只能由我把故事繼續(xù)講下去了。”李宇翔一面注視著流浪漢的神色,一面整理著自己的思路。“我想,接下來的故事應該也是一個愛情故事。”

  果然!那流浪漢雖然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是那突然的全身一顫卻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了的。如此一來,李宇翔更加肯定地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你脖子上那個記號,是某個暗翼所留下的吧?”李宇翔笑著說道:“據(jù)我所知,身上擁有這種記號的人,就表明他已經是某個暗翼的食物。其他的任何人若是想要染指這個食物,那么留下這個印記的暗翼就會將其視為仇人,不將對方至于死地就絕不罷休,我說得沒錯吧?”

  “沒錯。”流浪漢輕聲地回答道,握著杯子的手已經開始有些微微地抖。特別是在聽到“食物”這個詞的時候,他就抖得更加厲害。

  李宇翔滿意地看著流浪漢的表現(xiàn),繼續(xù)說道:“看上去,這個印記留在你身上的時間已經不短了,可是你并沒有被吃掉。那我可不可以大膽地猜測,給你留下印記的暗翼根本就沒有想要吃掉你,只是為了提醒其他的暗翼,不要輕易傷害你,不然就是跟她做對?”

  “你的想象力相當豐富呢。”流浪漢的表情已經顯得非常不自然了,可是他盡可能地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聽著李宇翔把故事繼續(xù)講下去。

  “看上去,給你留下記號的暗翼身份地位很高。因為只有高級暗翼留下的印記才會是紅色,而其他的都是黑色。”

  “眾所周知,暗翼對于食物是沒有感情的,更不可能用這種方法去保護一個人類。看你的記印所在的位置這么曖mei,看上去幾乎就像一個吻痕,所以我又猜,那個想要保護你的暗翼是愛上你了。”

  “會愛上自己的食物,同時又擁有級高的地位,這樣的暗翼可是不多見。我可不可以猜,她就是受到光明的力量所影響,從而心智發(fā)生改變,產生了原本不應該有的感情,從而變成一個普通人的暗翼女王——恩汀•阿妮婭!”

  李宇翔幾乎是一口氣說完了自己的全部推測,而流浪漢的臉色也因此而漲得通紅。

  “你說對了。”流浪漢終于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明亮的眼睛直視著李宇翔的目光。

  “不過,你還是只說對了一半。阿妮婭不是因為變成了普通人才愛上我,而是因為愛上我之后才甘愿當一個普通人。如果不是因為我,她不會交出黑暗之心,如果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放任整個暗翼一族不管,只想跟我一起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愛情啊,真是……”李宇翔對自己猜對了故事的結局而自鳴得意,但就在這時,他從流浪漢的眼角下發(fā)現(xiàn)了一粒小小的黑痣。

  記憶如打開了閘門的潮水一般涌了上來,黑色的頭發(fā),黑色的眼睛,陽光般的笑容……難怪李宇翔想不起來自己曾經在哪里見過眼前的這個流浪漢,只因為在他的記憶之中,這張臉始終保持著十歲時候的模樣。

  “你是邱!”李宇翔驚叫道,臉上的激動已經再也無法掩飾。

  真是想不到,他竟然會在這里遇到法拉利的兒子。法拉利的猜測沒有錯,他的兒子果然沒有死,而且還……

  這一切實再是太過戲劇化了,讓李宇翔一時之間有點難以接受。

  流浪漢的臉上也同李宇翔同樣驚訝:“你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我來告訴你……”李宇翔將掌心放到了邱的額頭上,關于法拉利的所有記憶沿著李宇翔的念力一起涌現(xiàn)到了邱的腦海之中。包括了法拉利活著的時候的一舉一動,包括了他對自己的兒子深深的思念……

  “父親……”看到法拉利臨終前的那一幕,邱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自從被暗翼抓走之后,他就再也沒見過自己的父親。想不到現(xiàn)在得到他的消息,竟然是他已經……

  “好了。”李宇翔收回自己的右手,對邱說道:“你父親臨終前的遺愿我已經幫他達成了,現(xiàn)在,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接下來你準備去哪里?”

  邱緊閉著雙眼,似乎還沉浸在父親臨死前的那一幕。聽到李宇翔的問話,他這才抬起頭,擦干面上的眼淚。

  “既然荊已經將黑暗之心交給了你,我就算是想找他也找不到了。”邱說著,摸了摸胸前的那塊紅寶石,輕輕地將它摘了下來,遞到李宇翔的手上。

  “這塊寶石擁有特殊的力量,你帶著它,對你有好處,就算是謝謝你替我父親完成了他的遺愿吧。”

  “這是女王送給你的吧?”李宇翔沒有伸手去接那塊寶石,只是問道。

  “沒錯。”邱點了點頭道:“她給我這塊暗翼之血,只是方便尋找荊的下落。現(xiàn)在黑暗之心在你手上,我再繼續(xù)戴著它也沒用。我會回去跟阿妮婭說清楚,以后如果你有需要,也可以拿著這塊寶石向任何一個暗翼尋求幫助。它不像黑暗之心那么顯眼,沒有人會懷疑到你的身份。”

  李宇翔終于還是接受了那枚名叫暗翼之血的寶石,同時也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雖然這段愛情并不見得可以被世人所接受,但是能跟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其他人怎么看,怎么想,又有什么關系呢?

  相信法拉利在天有靈,也會為自己的兒子尋找到真愛而感到高興吧。

  邱要回去跟阿妮婭團聚,而李宇翔得盡快趕回東部大陸。兩人在聊了一整天之后,終于在第二天晚上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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