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錯亂的真相(1)
一陣密集的槍聲,一名手拿微沖的釁殺成員瘋狂的向門外開槍,他面對敵人的子彈,既不閃,也不躲,硬生生的中了幾顆子彈,拼死打完最后幾槍,他面朝天大喊
“墨哥,我們來世再做兄弟?!?p> 話音落下,他也倒地,死在敵人的亂槍下。
眾成員見了,心酸不已。一個個都像剛下山的猛虎,對著敵人的腦袋就是一槍,可是我們被困得出不去,前門也被堵死了,彈藥也開始告急,情況又開始惡劣起來。
我撿起地上的AK,二話不說就沖到大理石的前面,有一個黑色的水管,我爬了上去,站在房子的房梁上,再通過通風口怕上了屋頂,把雪全都掃掉。
后門外一片密密麻麻的人,不下百號,看來我們是沒有希望了,我朝下面躲在車后放冷槍的槍手抬手就是一槍,正中眉心。緊接著又是幾槍,又有幾個死與我的槍下。
這時,釁殺的成員也爬了上來,他們的微沖可好用多了。向下面掃射一通后,傷了一大片人,敵方又有人涌了上來,我們都有些吃力了,下面釁殺的兄弟們彈藥也都用完了,都退到了前門去了,也只剩零星的十幾個人了,后場的尸體都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了。
敵人的人都冒著我們的子彈不要命的涌了進來,我們都趴在屋頂上動不得。景墨和羽熙兩個也退到了前門的墻角。
這時,警號的聲音從街道上傳來,我探頭一看,十幾輛警車向我們這里開來。這下有救了,后門的人也都跑了,只留下進去的二十幾個敵人。
“嗒嗒嗒嗒……”
“砰!砰!”
槍聲響成一片,看來敵方開始速戰速決了。我向下面看去,這根本就是單方的屠殺,釁殺的兄弟們手中都沒了子彈,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了下去,我的心就像被插了一刀似的痛,旁邊的幾個兄弟也都默默的擦著淚水。
警車已經到了后門了,從里面走出了一大批全副武裝的武警,向后門走了去,槍手們也都四處逃串,看來應該沒事了。
我松了一口氣,剛想要下去,后面釁殺的弟兄一拍我的肩膀,低聲說
“美姐,你看?!?p> 他用手指著下面一名沒有逃走的槍手,他正用槍瞄準了羽熙,我想也沒想,抬手向下面就是一槍。
“砰!”
“砰!”
什么?槍手被我打傷了,但他還是開了一槍,下面的警察都亂成一團,我朝羽熙的方向望去,只看見景墨一把推開羽熙,用身體幫羽熙擋下了這致命的子彈。
我奮力大喊道“不要……”
我也顧不上那么多了,發瘋似的沖了下去,向景墨的方向跑去,警察在現場清理,記者也聞訊趕來采訪,拍照。卻都沒注意到在墻角的他們。
一名記者拉住我,用流利的語音說
“小姐,請問……”
“閃開……”
我一甩手,看也不看他,直奔景墨。看著他倒下的身體,蒼白的臉,我的心都揪成了一團,羽熙扶著他的身體看著我,景墨無力的牽起一絲微笑,看著我。我感覺自己不能接受這一切,神經以及處于崩潰的邊緣。
我跑到他身邊,從羽熙手中接過景墨,把他抱在懷里。眼淚簌簌的落下,景墨吃力的伸出手,擦掉我臉上的淚水,微笑著說
“傻丫頭,別哭,哭花了臉就……咳……不……漂亮了?!?p> “你別說話了,別說了,你不會有事的。”
我抓著景墨冰涼的手,撕心裂肺的痛,痛徹心扉。他還是微笑著,我不可以讓他走,不可以。
“你別……丟下我,不要讓我一個人?!?p> “不要離開我,不要……”
“景墨,你聽見了沒?”
他輕輕的‘嗯’了一聲,聲音已經漸漸變得縹緲了。
“落美,我可以親你一下么?”
“嗯,你親了我就不可以走了?!?p> 他點點頭,慢慢的湊近我的臉,我閉上眼睛,眼淚止不住的落下。可他卻遲遲沒有親,在我手中的手也悄然滑落在已經滲了血的雪地上。
我直勾勾的盯著他死氣沉沉的臉,他帶著一絲淡淡的笑,閉著眼睛躺在我懷里,他……死了。
我抓起他落在雪地里的手,用力揉著,失了魂的說
“景墨?。∧阍趺窗咽址旁诘厣习。『芾涞摹!?p> 羽熙從后面抱住我,輕聲喚我,我低頭,深深吻了景墨。
景墨,你要好好的,在天堂看著我,如果三年前我沒遇見你,也許你不會死,你為什么要那么傻,你是故意讓我難過的么?你這個傻瓜。
從那一次看見你,把你收在手下,到之后你為了我去向老大求情,如果不是你,可能在當初我就已經死了。
我不會忘記你微笑的樣子,關于你的一切,我都會記得。
當天晚上,我一個人回到了景墨的家里,是青魂組釁殺的兄弟告訴我,是飛桀堂的堂主聲稱要為老大報仇,殺死沐羽熙,而景墨不同意,兩個人都發生了爭執,其他堂的堂主都對這件事不聞不問,而飛桀堂的堂主就想暗中殺死沐羽熙,不料被景墨知道了這件事,結果就發生了今天的事情,原來前兩天他總是早出晚歸,就是為了這件事。
因為這件事情,沐羽熙的訂婚也往后壓了壓,今晚青魂組為景墨辦葬禮,我沒有去,而是一個人在自己的房間里發呆。
我不能因為這樣就一蹶不振,反而我還要更努力的活下去。我不能讓景墨為我擔心,他也不愿意看到我這個樣子。
很多事,很多人,終究都要成為自己生命中的過客,只有真正陪自己走到最后的那個人,才是和自己一起到老的人。
還是像往常一樣,我依然去蛋糕店里上班。偶爾也會去軒軒家去坐一坐。這一過就過了兩個月了。今天也是剛從軒軒家走了出來。軒軒的媽媽還在后喊道
“落美!路上小心哦!”
我輕笑點點頭,像景墨家走去,也可以說是我的家了。冬天的風刮在臉上,還真疼。我慢慢的走著,雖然冷得有些徹骨,但是還是這樣一如既往的走著。兩個月的時間里,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沐羽熙家也沒來找過我,每天重復著這三點一線的生活。也習慣了自己一個人慢慢的走在路上,吹著涼風讓自己清醒。心理上的疼痛時刻提醒我,還活著。鼻息在寒冷的空氣中清晰可見,白色的霧氣就像過眼云煙般磨滅在空氣中,隱沒了那曾經斑斕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