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悠然此時并不因為張臻惡劣的態(tài)度而氣憤,反而她覺得這真的是自己錯,如果她早點進屋,應琛也不會被傷了臉,想到此,她更加內(nèi)疚:“我也不知道會這樣,我以為他有事情會叫我的,對不起!”
水悠然態(tài)度誠懇,張臻也冷靜了下來,仔細想來,這并不能將所有錯都推給水悠然的。
但是,一想到應琛臉上那恐怖的傷,張臻就忍不住擔心應琛能不能接受得了,這些年來,應琛的容顏越來越英俊。他也曾經(jīng)看呆過,那時的應琛,雖然不太高興他容顏靚麗。卻也不討厭,他似乎覺得應琛一直都是很在乎他外貌的。
因為小時候應琛發(fā)病忍受不了痛苦,不小心將臉給劃傷了個小口,他很是著急。當有同學嘲笑他如此在意容貌時,他面無表情說過。
那是父母給他的,不是自己的,所以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保護好它。后來,他更加小心翼翼保護它,還買來了保養(yǎng)品保養(yǎng)。
張臻很清楚知道,應琛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世了,父母留給他的東西除了大量的錢財外,就沒有什么東西了。因此,對與父母給的身體,他就是發(fā)病吃不下飯,吐了之后又再硬著頭皮吃,哪怕總是吃了又吐。
就是知道這些,張臻才很擔心應琛會受不了。
“今天麻煩你了,應琛我會將他移回家的,”張臻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不信任水悠然了,他怕再將應琛留在這里,恐怕就不只是劃傷臉了。
“這怎么行?應琛他現(xiàn)在傷勢這么眾,他不能被移動的!”聽到張臻這么說,水悠然非但沒有開心,反而是濃濃的自責感。而且,心底也有一絲不舍,不過她卻沒察覺出來。
“應琛現(xiàn)在病情加重,不但起不來床,而且吃喝拉撒都要有人來照顧,你確定能行?”張臻很明白,如果還是早上應琛的那種體格,他是很愿意制造他們一起的機會。但是現(xiàn)在不行,應琛的性子非常的高傲,他忍受不了在心愛人的面前是柔弱的一面。雖然張臻自己覺得這是個搏得水悠然愧疚與母愛的最佳機會,可是以現(xiàn)在應琛的身體狀況,哪怕應琛真的低下了高傲的頭顱,他也不能將應琛留下。
在張臻心中,應琛不但是個值得的好友,更是他兄弟!
他不允許應琛受到任何傷害,至于應琛喜歡的東西,只要應琛喜歡,他便喜歡!
水悠然一囧,她倒真的是忘記了還有這些事,在她眼中,應琛是個很強大的人,如今她卻沒想到他會變得如此嬌弱,還是因為她。
“好了,應琛就由我來照顧,你們反正也沒有什么關系,你照顧應琛,應琛也未必愿意”張臻將電話號碼寫在一張紙上,對水悠然說道,“如果你真的很擔心應琛,這個是我的號碼,你到時候來看應琛的話,可以打電話給我”
說完,張臻猛地將應琛小心翼翼地抱了起來,盡量將應琛的傷口避開,走了出去。
張臻身高也將近一米九,雖然沒有應琛高,但是力氣卻異常的大,抱著同樣身材修長,體重很重的應琛,看起來輕松異常。
不過也只是看起來而已,張臻將應琛放進車里,整個人已經(jīng)累得都出了汗,可見應琛很重。
水悠然見此,也不好再說什么,她也知道應琛現(xiàn)在病情嚴重,她還要上課上班,根本沒有時間照顧他,她不能保證自己去忙著上課上班,應琛不會再發(fā)生今天的事情。
車子漸漸遠去,直至離開,水悠然卻還盯著車離開的方向。她剛剛嚇得心都停了兩拍,她不知道她當時的心情是怎么樣的,只知道自己當時腦子一片空白。
整個人都很冰涼,甚至她心中異常的恐懼,害怕他會…會離她而去。
她不知道為什么會怕,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做她才不那么難受,她也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事,她該怎么辦。
將自己臥進沙發(fā)里,腦子里面全都是應琛滿臉是血的模樣,整個心此刻才慢慢的跳動起來。
閉上眼睛,漸漸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