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看著面前的白衣男子說道:“我很奇怪,你本就是太平道的人,并且在太平道中的地位不低,為什么說張磐爬到山頂才會認他做主公。難道你想脫離太平道么?”
“不不不,無論張磐公子有沒有爬上兩界山的山頂,我都是太平道的人,我都會輔佐他。”
山神很不理解白衣男子在做什么,“既然他爬不爬的上兩界山你都會輔佐他,那你又為何跟他說他爬上兩界山才會認他做主公。”
白衣男子說道:“不一樣,張磐公子如果爬不上兩界山我雖然會輔佐他,但我的主公是師父張角。他如果爬上兩界山,我的主公才是他張磐。”
山神思考了一會,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你們人類真麻煩,這就是所謂的君擇臣,臣矣擇君吧。”
白衣男子點了點頭,“差不多就是這樣吧,我想看一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我來這里需要山神你幫我一個忙。”白衣男子憑空變出一個發著紫色光芒的符咒遞到山神近前,“這是指引符,兩個符咒即使相隔萬水千山也能找到對方,張磐公子一個人爬山,我不放心,可如果我跟在他身旁暗中保護他,他卻會因為身上揣著指引符發現我。所以我打算把這張符咒放在你這,然后我再下山去暗中保護他。”
山神笑著接過符咒說道:“你們人類可真麻煩,做事情總是喜歡拐彎抹角。”
“也許吧。”白衣男子身體慢慢飄起來,他騰空而起向著遠處飄去。
……
兩界山的山腳下,徐晃看著周倉說道:“我們難道真的就在山底下等著?元福你就這么放心讓少主一個人爬這座大山嗎?”
“公明,我好像知道山上的人是誰了。”
“誰呀?難不成他以前是黃巾的人?”
周倉點了點頭,靠著身旁的一棵大樹說道:“山上那人的聲音很像是馬-元-義。”
徐晃在自己腦袋里思考著馬-元-義這個名字,聽起來好像有些耳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聽過,“他是誰呀,感覺好像聽說過,但就是想不起來。”
周倉看著兩界山說道:“他險些成為一段傳奇,大賢良師一共收過八百多個徒弟,這些徒弟形形色色有好有壞,有張燕、郭大這樣的一方渠帥,也有唐周這樣的叛徒。可這些人中卻有一個人的光芒閃耀到足夠掩蓋所有人,他就是太平道的第一軍師,神上使馬-元-義。他實力出眾,能文能武,既是一名出色的武將,又是一名合格的軍師,還是一名頗具資歷的符咒師。于吉道長見到馬-元-義的時候曾經給出過他這樣的評價,說他簡直是兵仙韓信再世。”
“什么!”徐晃倒吸了一口冷氣,搖了搖頭說道:“于吉道長我有過耳聞,聽說他和左慈實力相仿,精通一些仙術,可這次他的評價有些高了。”
“你聽完馬-元-義做的那些事情,你就知道他為什么會得到那么高的評價了。當初大賢良師密謀推翻腐朽的漢朝時,就是馬-元-義他聯絡各方渠帥,在各方奔走。他還在皇帝的腳下司隸秘密組建了司隸黃巾軍,讓成千上萬的黃巾軍悄悄的潛入進皇城洛陽。他花錢賄賂十常待進入官場,憑借三寸不爛之舌策反了一批官員,甚至連十常待中的一些人都被他說動。可以說天師的大軍只要一踏上司隸,馬-元-義就能打開洛陽的城門恭迎天師。試想皇城瓦解的話,這天下不都是天師的了,到那時馬-元-義的功勞是不是能堪比兵仙韓信?”
“沒想到太平道中竟然有如此人物,如果運轉得當的話,那位神上使馬-元-義有很大的把握可以在朝廷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舉拿下洛陽。可惜呀,可惜太平道造反的事情敗露,沒能完成這么好的計劃,否則這天就要變了。啊,我突然想起來了,”徐晃一拍自己的額頭,“我想起來了,今年年初一月的時候朝廷在司隸殺了大批的太平道教徒,并且將太平道的一些重要頭目寫在榜文上昭告天下,我記得榜文的第一個人名就是馬-元-義。”
周倉的臉上露出恨意,“這都怪唐周那個叛徒,天師對他不薄,可他卻行背信棄義之事,如果不是他向朝廷檢舉太平道密謀造反的事情,太平道如今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可惜了馬-元-義的計策,更可惜了那些死去的太平道教徒。”
徐晃很不理解,既然馬-元-義死了,那這山上為什么又出現他的聲音,“馬-元-義不是死在洛陽了么,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我也不知道,這正是我吃驚的地方,他明明已經死了,朝廷的榜文已經發下來了,可是剛剛那個聲音以及說話的口氣都很像是馬-元-義。”
……
正在爬山的張大山突然停了下來,他環視著四周自信的說道:“你快出來吧,我感受到你的氣了。”
躲在一棵樹后的馬-元-義心中一驚,張磐公子怎么會感受到自己的氣呢,這不可能呀,他一個普通人怎么可能感受到我一個天階高手的氣呢。
微風吹過兩界山,將樹上枯黃的樹葉吹落,張大山看了看四周有些失望,“是沒在還是沒炸出來呢?”
馬-元-義心里這個氣呀,合著你逗我玩呢,這小子原來挺老實儒雅的一個孩子呀,現在怎么這樣了。
張大山繼續向山上爬,爬了沒兩步他又停下腳步,大喊道:“嘿,哥們,在么?”
馬-元-義只覺得腦袋頂上有一排烏鴉飛過,誰你哥們呀,你能不能老實的爬了呀。
“看來是個不懂幽默感的家伙,”張大山自言自語完又開始接著爬山,這一次一直老老實實的爬了一個多時辰沒有言語。
馬-元-義非常欣慰,張磐公子終于開始老老實實的爬山了,瞧他那認真的眼神,有些大賢良師的風范。
馬-元-義正想著,張大山又停了下來,他擦了擦滿頭的汗水,坐在一棵樹上喘著粗氣說道:“呼,沒想到冬天爬山也會流這么多汗。哥們你在么,長路漫漫,我走著無聊,你暗中保護我也很無聊,不如我給你講個故事怎么樣?”
講你妹的故事呀,你這家伙當未來黃巾的領袖感覺怎么這么不靠譜呢。馬-元-義實在是忍不了了,故意用法術將聲音從四面八方傳到張大山的耳邊,“張公子,希望你能盡快爬到山頂,我在山頂能看到公子的一舉一動,公子現在未免太悠閑了點吧。”
張大山笑了笑,從坐著的樹上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好好,你說你在山頂你就在山頂。我一定會爬到山頂,讓你叫我主公的。”
馬-元-義很欣慰,這自信霸氣的樣子才是黃巾軍未來當家應有的氣魄。
“我可是為你準備了《葫蘆娃》的故事,你確定你不想聽么?”張大山突然沖著天空問道。
“不想!”馬-元-義覺得自己手很癢癢,真想好好管教管教張大山。
張大山看著已經落下的夕陽,自己貌似是從早上就開始爬的,結果一直爬到現在距離山頂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從中午的時候就沒有上山的路了,張大山再往上爬都是小心翼翼,尋找各種好上山的地方,生怕一不小心從山上滾下來。山上那人說過爬到五百丈的時候沒有上山的路,爬到一千丈的時候沒有樹木,這么看來自己應該是在五百丈和一千丈之間,
從四面八方又傳來聲音說道:“你現在僅僅爬了三分之一的距離,并且還是最好爬的三分之一。我覺得以你今天的表現來看你是不可能爬到山頂的,還是趁早放棄吧。”
張大山聽到聲音后臉色并沒有太大的變化,他轉身走向一棵不知名的小樹開始收集樹上的樹枝。
“現在天馬上就要黑了,如果你現在決定下山的話,我就可以在天黑前將你送下山去。咦,你這是在干什么?”馬-元-義看見張大山在收集樹枝,覺得很奇怪。
“收集樹枝呀,”張大山一邊說著一邊從樹上掰下樹枝,“天馬上就要黑了,我打算休息一晚明天天亮繼續爬山,可晚上氣候會變冷,我打算升點火取暖。”
“我說了憑你今天的表現是爬不到山頂的。”
張大山將收集到的樹枝聚在一起,慢悠悠的說道:“放心好了,我明天會表現的比今天好,再說了,我每天爬一點,遲早會爬到山頂的,我可是很期待你管我叫主公呢。”
馬-元-義停頓了一會緩緩地說道:“隨便你好了,往后山上的路會更苦,你可不要哭鼻子了。”
張大山沒有聽到馬-元-義的話,他的心已經靜了下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大腦里。他開始回想前一陣子背過的書,其中有一本就有教簡單的火焰法術,他試著按照書中所說閉著眼睛坐在地上打坐調動天地中的火元素,只覺得兩手見漸漸發熱。張大山睜開眼睛,一顆很小的火種出現在他的兩手間。
“成了,沒想到真的出來了。”張大山一激動,手中小小的火苗一晃動瞬間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