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10月5日周二,是趙杰與周玲原本要結婚的日子,也是陽與艾莎那次約定的海邊燭光派對的日子。陽在珠寶店精心挑選了一枚鉆戒,他想求婚。
陽開心的回到咖啡屋,四處找不到艾莎,便問小李,“有沒看見你的艾姐?”“剛才有個自稱是艾姐的朋友來找她,他們出去了。”“男的女的?”陽又問道。“男的。應該在海邊吧。”陽按照小李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陽走了一會,看到遠處,一個男的與艾莎拉扯著,他急忙跑了過去。“放開她!”陽沖了過去一拳砸在那個男人臉上。“你是誰?我不能拉我女友嗎?”那個男人也撩起拳頭。“我是子車陽,艾莎是我的女人。”說完陽接住那個男人的拳頭又狠狠的給了一腳。那個男人被陽踢到了地上,那男人坐在沙灘上,“原來如此,子車陽,迅陽投資的董事長?”“正是爺,告訴你,離艾莎遠點。”“我是斗不過你,你讓我失去了工作,失去了婚姻。”原來那個男人是趙杰,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狠狠的用手指指著艾莎狂吼道:“原來是你,多么狠心的女人!原來是你毀了我的生活!”說完趙杰便狂奔而去。
艾莎往咖啡屋的方向走著,沉默不語,陽默默的跟在她身后。他們坐到了咖啡屋A1卡座上,兩個人相互面對面的坐著,如此的安靜,安靜的如此可怕。周二的例行派對開始,所有的歡樂笑聲浪漫包圍著他們,小李他們除了上菜就遠遠的望著他們。這種氣氛讓小李他們窒息,猶如一座火山隨時可能爆發。
2個小時過去了,客人都已經在外場圍著篝火歡舞,咖啡屋內就剩下靜靜坐著的陽與艾莎。艾莎突然起身連甩了陽幾下耳光,陽承受著,“子車陽,你這樣讓我愧疚!你讓我如何開心的與你在一起。趙杰對我說他的岳父破產自殺了,未婚妻進神經病院了,這些泯滅人心的事你怎么做的出來?!”“我……”還沒有等陽解釋,艾莎起身便回房間了。桌上的飯菜她們一口也沒有動過,陽起身從吧臺拿來一瓶威士忌,瘋狂的灌著自己。
那晚特別安靜,陽被自己灌醉攤睡在卡座上,而艾莎靜靜的將自己關在房間里。
清晨的陽光透過卡座的窗戶灑在陽的臉上,一陣清脆的風鈴聲將陽從睡夢中驚醒,艾莎離開了,就這么靜悄悄的離開了。
陽推開房門,坐在陽臺的躺椅上,繼續讓酒精麻痹著自己。躺椅邊的茶幾上放著一本艾莎的日記本,陽打開。里面記載著艾莎與趙杰的過去,字里行間透露出艾莎純真浪漫的愛情,陽繼續翻閱著翻過了艾莎與他的相遇,也看到她因為傷痛決定自殺的內容。“子車陽,我想我愛上你了。”陽繼續喝了一口酒往下翻閱,“我努力試著忘記過去,一位不懂珍惜我的男人不值得我去還念,我沒必要將自己推向一個不屬于我的男人。暴風雨的那晚,我經歷了生死,當眼睛重新睜開的那一刻,我已經知道我的世界已經不會再圍繞著趙杰轉動,而是眼前這位帥氣又不懂拒絕的男人——子車陽。”陽合上艾莎的日記,一滴眼淚劃落下來,緊緊握住原本想要向艾莎求婚的戒指,他決定,決定尋回艾莎。
“老板,艾莎,孤兒,1980年,是天天幼兒園教師,地址是XXXX”子車陽驅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馳一邊接著劉秘的電話。“家里住址?”“XX花園7幢1405室。”
“艾莎?她在9月開學前就辭職了,沒說去哪。”天天幼兒園的其他教師回答陽。陽用力用拳頭砸著艾莎的公寓房門,門開了,開門的卻是一位老伯,“艾莎?我不認識,我才租下這里一個月。”
就這樣,艾莎從陽的世界消失了。
陽每日用酒精麻痹著自己,獨自坐在A1卡座上,為醉生夢死改了個名字,叫Memory,這杯咖啡的獨特味道很快成為了這座城市的傳奇,陽也因此被人們叫做Mr。M,咖啡屋也換了新的招牌:MemoryCafe。陽將A1卡座對面的墻面重新粉刷,制作成了照片墻,將他們之間的記憶一張張貼了上去。
陽去精神病院接出康復后的周玲,將事情緣由一一告知周玲,并得到了周玲的原諒。陽幫億騰公司還清了債務,幫周玲恢復了生產線,也簽下了長期合作合同。最后,他將公司全權委托給了劉秘,自己獨自守候在艾莎愛的海邊,守護著那短短的回憶。
陽難以平復心中的痛苦,在一次醉酒后,驅車狂奔在高速公路上,妄想著急速改變時間的曲線,希望回到過去,去緊緊抓住艾莎的手,誓死不分離。車禍,醉酒的陽為了避開前面一輛重貨車一頭撞在了隔離帶上。
嚴重的撞擊在陽的顱內形成了一塊淤血,為了挽救陽的生命,劉秘決定動開顱手術。“什么后果都有可能發生,失憶,幻覺,甚至精神失調。”醫生鄭重的對劉秘說。“只要讓老板活著。”手術效果達到了劉秘最低的期望,子車陽活著,但是由于淤血塊壓迫了腦部神經,導致他有嚴重的失憶后遺癥,或許會有康復的一天,也或許永遠不會,他只有短暫的記憶最長只有一天,像一條生活在人類世界的魚,日復一日重新認知。
一年后,小李在劉秘的幫助下,找到了在山村支教的艾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