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豪龍膽所釋放出來的能量漸漸減弱,原本色澤金黃的槍身,慢慢失去光澤,甚至連開始時,靈識相通的那種感覺,也隨之消失了。
因此,在失去助力之后,陳帆也是越戰越感到吃力,從最初的勢均力敵,到后期的被迫防御,心中可謂是郁悶不已。
在極速后退過程中,他嘗試著呼喚豪龍膽,希望能夠再次將其喚醒,來助自己一臂之力。可是,無論他如何呼喚,豪龍膽就仿佛徹底陷入沉睡一般,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
與此同時,陳帆的異常反應,豐紳顯然也有所察覺。
見陳帆的抵抗越來越弱,心中為之暗暗感到高興。
尤其是想到,不久之后,就能夠通過神血來提升實力,心中更是興奮無比。
于是乎,攻擊的威力不但不減,反而有上升的趨勢。
“哈哈哈哈,臭小子,拿命來吧!”
他狂笑著飛身上前,對準陳帆環繞周身那股漸漸消散的護體神盾轟擊而去,極其輕松的就破開了陳帆的防御。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護體神盾瞬間被擊破,陳帆猛然向后倒飛了出去。
頓時,夜空中,一抹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嘴角噴射而出。
幸運的是,護體神盾的防御力雖然減弱并崩解,但卻替他抵擋了近百分之九十的力道,只有百分之十的余威轟到了他的肉身。
不過即便如此,九階僵尸的強橫一擊,也是不容小視的。
在受到這一擊之后,身為三階人類修煉者的他瞬間感覺體內氣血急劇翻涌,五臟六腑仿佛都碎裂了一般,甚至連僅有的一點意識也正在慢慢失去。
“不……我不可以就這么放棄!”
憑借最后的一點意識,他咬了咬牙,在墜地的同時,迅速從背包中取出一顆金光奪目的丹藥吞服了下去,而后渾身一軟,閉上雙眼。
這顆丹藥名為鳳凰涅槃丹,藥如其名,藥效好比鳳凰涅槃重生,是凌駕于九轉還魂丹以及七寶續命丹之上的靈丹妙藥,不但擁有修復身體受損部位神奇效果,而且能夠在短時間內讓服食者的身體恢復至巔峰狀態,甚至連外傷也能立刻痊愈。
而在服下鳳凰涅槃丹之后,陳帆的意識也隨之瞬間恢復,通過微瞇的雙眼,偷偷觀察著天空中的情況。
如今,既然已經墜地,他索性假裝昏迷,尋找時機,尋找最合適的機會了來反攻。
“嗡!”
就在這時候,不遠處的豪龍膽也隨之發來一聲輕鳴。
緊接著,豪龍膽那充滿磁性的聲音通過靈識傳了過來:[主人,您還好吧?”]
聽到聲音,陳帆心中一陣激動,不過卻依然不動聲色,同樣用靈識回答道:[小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剛才為何我不斷呼喚,你都沒有反應?]
[主人,您誤會小豪了,小豪這么做,自然有所用意。]
[哦?你說來聽聽,什么用意?]
[主人,相信您也看到了,剛才即便是小豪全力助您,也只不過與這九幽天魔尸戰的難解難分。若是繼續下去,敗的一定會是我們。而如今小豪這么做,有兩個打算。第一個打算,便是與主人您現在的想法一樣,準備將計就計,伺機而動。而第二個打算,也是希望能夠休息一下,以便重新集聚能量,來釋放出最終的致命一擊。]
[話說的倒是沒錯,小豪,但你有沒想過,如果剛才豐紳那一擊沒有被護體神盾化解大部分力道,很有可能我已經死了。]
[對不起,主人,但這是一步險棋,我們只能這么做。難道主人您認為,剛才真的是因為護體神盾在削弱的狀態下,才被破開防御的嗎?]
[你的意思是……]
[主人,其實剛才小豪是故意放水,化解掉那百分之九十的力道的。至于目的,正是希望主人您能夠敗的逼真一些,讓那頭九幽天魔尸不去懷疑。]
[小豪,真有你的。那么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靜觀其變,伺機而動,稍后您所要做的,只是與其對話來分散他的注意力,至于如何攻擊,一切由小豪來安排!]
[好!那就這么定了!]
……
正當陳帆與豪龍膽通過靈識交談之際,漂浮早天空中的豐紳以為已經得手,面帶微笑,一臉得意的緩緩降落到了地上,而后,漫不經心的向陳帆走去。
待走至陳帆面前時,他用力嗅了嗅空氣中彌漫著的那股血腥味,頓時,一股沁人心脾的感覺襲上心頭。
這讓他不禁發自內心感慨道:“好香的味道啊,神靈的血液,果然與凡人的血液有所不同,僅僅只是呼吸之間,便讓本尸渾身舒爽無比。難怪那些西方血族喜歡吸食人類的血液了,原來是這么回事啊。”
聞聽豐紳的感慨聲,陳帆平靜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心中卻是感到匪夷所思。
按理說,僵尸與西方的血族不同,不老不死,可以無需進食任何食物,而且對血液也并不感興趣,甚至還有些討厭。
雖然他不明白,為什么豐紳與之前那兩頭金甲尸王會說他身體里流淌著的是神血,但他卻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血液與普通人的血液不同,一定能夠讓豐紳受到傷害。
對于這點,可以從剛才那兩頭金甲尸王被他的血液噴中時可以判斷。
于是,他繼續不動聲色,保持著越來越弱的呼吸,身體不做任何細微的動作。
而與此同時,見陳帆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豐紳終于放松了警惕,卸去了渾身尸氣。而后,他緩緩蹲下,嘗試著用手指去觸碰陳帆身體周圍地面上的血跡。
“哧……”
誰知,當他的手指觸碰血跡之時,類似于開水沸騰的聲音傳來,一抹淡淡的黑色煙氣順著他的手指漂浮升空。
再仔細一看,他的手指居然被陳帆的血液燒出了一個缺口。
這讓他不禁再次喃喃自語道:“好厲害的神血啊,即便是我,也無法承受。不過也正好,越難駕馭之物,便越有挑戰性。”
話畢,他一個殘影消失在原地。
又過了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他又手捧著一個瓶子,重新來到陳帆面前。
看樣子,似乎準備用酒瓶來收集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