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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雨傳

第十三章 逝者如斯夫,若歌心中的悲痛

霏雨傳 熾乙 2044 2016-04-04 22:13:52

  “不好啦,不好啦。兩位大俠快來看看呀,中毒的村民不行啦!”老奶奶呼救聲劃破了寧靜的清晨。若歌和霏雨急忙起了床,在走廊外相遇后,兩眼相視,并一同下樓一探究竟。

  “老奶奶,發生什么事了,村民怎么了?”他扶住老奶奶。

  “我今早一起來去探望中毒的村民,發現他們越來越嚴重了,不少嚴重者已經口吐鮮血,臉青口白,更有甚者,已經下半身石化了,我只能趕緊過來找你們。兩位大俠,請你們要救救他們,始作俑者是我,是我對不起他們。如果上天有什么懲罰的,就懲罰我吧,救救他們吧,兩位大俠。”老奶奶頓時屈身跪下。

  霏雨見狀,馬上扶起老奶奶,“游師兄,昨晚你有沒有想到什么法子去救鎮上的村民。”

  “方法其實不是沒有,在我們花影宮秘術里,有一種相傳的救人藥方,叫做五花清心湯,這種湯藥專門是用來解毒和救人一命的。”他肯定地回答。

  “竟然這樣,那現在為什么還不去弄這個五花清心湯?”說罷,她滿懷希望地望著老奶奶。

  “顧名思義,五花就是要集齊五種花做藥材,而清心就是要收集毒源,也就是閻毒五頭蛇的心臟,先不說我們能不能砍殺閻毒五頭蛇,并奪其心臟,單單是集齊五種花,就已經很困難了。”他顯得十分無可奈何。

  “那你也得說說需要哪幾種花呀。”她著急地問。

  “五種花分別是四季海棠、五爪金龍、六月雪、七里香、八仙花,這五種花其中有幾種連我都沒見過。”他垂頭喪氣。

  “我知道有一戶人家可以幫到你,就是離我們鎮不遠處的清水湖旁,有一戶人家喜愛種植花花草草。不過那戶人家雖心善,但行為十分古怪,常年不喜外出,平時也只有晚上才能見他們行動,我們向他們救助,或許有一線生機。”老奶奶對他說道。

  他們倆知道這一消息之后,安撫了老奶奶,讓她先安心回去照顧病者,之后他們倆就啟程去南邊尋找那戶人家了。

  他們倆沿著老奶奶的指示,很快就找到了那戶人家。的確如老奶奶所講,那戶人家白天是閉門不開的,但是卻發現那戶人家諾大的庭院里種滿許許多多的花花草草。他們敲了敲門,問了一下是否有人在,可是一直都無人回應。

  突然,聰明的霏雨想起了老奶奶說過這戶人家是晚上才會出來走動的,于是她便提議等天黑了再過來看看,或許就會遇到這戶人家。若歌想了想,覺得她說的有理,便也答應了這個提議。這時他們倆無聊地走到了湖邊,靜靜地坐在那里等到天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暮色像一張灰色的大網,悄悄地撒落下來,籠罩了整個大地。

  “游師兄,你介意我問你一個問題嗎?”她轉過臉去看著若歌。

  “問吧,大家都這么熟了,如此見外。”他繼續望著那碧波蕩漾的湖水。

  “其實從昨天開始,我就發覺你一直悶悶不樂,若有所思似的,是不是我胡亂答應老奶奶的請求,又耽誤你回去復命的時間呢?”

  若歌一下子笑了出來,用手撫摸了一下她的頭,“就你這個小鬼,還這么會觀察別人呀,我沒有怪你呀,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見義勇為之事,況且按照我們這樣的速度,肯定是遲的了。我之所突然悶悶不樂,是因為我想起了我的親妹妹。”

  “親妹妹?游師兄,原來你有親妹妹的呀?那她是不是也加入了花影宮,成為了我的師姐呀?”

  “我妹妹在她小的時候死了。”若歌很悲傷、卻又很坦然地說出了這句話。

  “對不起,是我讓你想起了不好的回憶。”她十分愧疚地低下頭,不敢再望向若歌。

  “沒事吧,昨天我看到老奶奶和聽到玉龍鎮發生的事,不禁讓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是我親手送我妹妹去死的。”

  “你親手?究竟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是你,怎么會是你呢?”她不解。

  “我沒有加入花影宮之前,是一個村莊里的牧童,我們一家四口生活得很幸福美滿,雖然不富有,但是卻活的自在。但是某一天我在外面牧羊,回來的時候我們村莊被怪物襲擊了。從此之后,也像玉龍鎮一樣,要求我們每年提供貢品。經過幾年之后,終于也輪到我們家奉獻貢品了。無論父母怎么向村長求情,村長還是無可奈何地拒絕。當時我打算把自己做祭品供奉給怪物,可是我妹妹卻執意不肯,說她最喜歡哥哥,不想看到哥哥死。”

  他咽了咽口水,啜泣地接著說:“當時我很懦弱,其實那時候我很怕死,我一點也不想當祭品,聽到妹妹這么說,不知怎么的,我竟然答應了,畜生一般的我竟然答應了。于是當天晚上,村長給妹妹喝了迷魂藥,我親手把她送到山洞口便轉身離開了。之后不久村里發生天災,我爹和娘都喪生了,我也成了流浪兒。”

  霏雨連忙安慰若歌,用手搭著他的肩膀,“都過去了,現在的你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貪生怕死的你了,逝者如斯夫。”

  “倘若那時我不懦弱,我妹妹就不會死,如果她還在世,便和你年紀相仿。假如時間能倒退,我一定不會再讓我妹妹送死,可惜一切都遲了,一切都遲啦!”若歌望天長嘆。

  “我相信你,相信如今的你一定能保護好妹妹,你抬頭看看天上,你知道嗎?死后的人會化作星星,也許你妹妹現在就是天上某一顆耀眼的星星,一輩子都在陪著你。你不是說你妹妹最喜歡哥哥嗎?她一定也不喜歡看到自己親愛的哥哥在這里流馬尿的。”她指著天上某一顆耀眼的星星。

  “流馬尿?這么粗俗的語言,你是跟誰學的呀?如此不堪入耳。”若歌噗嗤一聲,笑中有淚。

  “嘻嘻,我這粗俗的語言多著呢。”她便跟若歌嬉鬧著。

  就在兩人嬉鬧之時,那戶人家的門慢慢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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