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了客棧,外面依然是傾盆大雨,并且雨勢之大早已模糊了視線,“雨真的很大,不如我們還是回去吧。”若歌拉著她的手說道。
可是她打從客棧出來之后,就一直沉默,這讓身邊的若歌甚是擔(dān)憂,“你怎么不說話,你不要嚇我呀。”說罷,他使勁搖晃她,終于霏雨開始回過神來。
“游師兄,我沒事。”她淡淡地說。
“沒事,我看你就是有問題了,從一出來到現(xiàn)在,你一句話都沒有說,可不像你的作風(fēng)。”
“你也別大驚小怪的,我慢慢也開始覺得這場雨并不簡單了,也許真的如那個(gè)年輕人所說的,會(huì)給我們帶來麻煩。”她漸漸陷入憂慮之中。
“太陽要從西邊升起了,你也會(huì)憂慮了,以前的那股冒險(xiǎn)勁兒跑哪里去了,還是說你不是本人,哼,你不是真的霏雨,把你的面具拿下來。”若歌隨即把手放在她的臉蛋上。
“我是本人啦,哎喲。”場面又開始變得有趣起來。
“你要是擔(dān)心的話,我們就找個(gè)人問問吧,如何?”
于是,他們倆在路上走了很久,沒有見到任何人,不過就在此時(shí),前方走來了兩名過路匆匆的婦人,若歌上前便問:“大嬸,請問這里怎么接連幾天都下這么大的雨呀?”
兩位婦人互相對視之后,其中一位便對他說:“你有所不知,這里從很久之前就一直下雨了。”
“一直下雨?這些天雨霞村都沒有晴天過嗎?”若歌驚訝。
“沒有,從很久之前就沒有晴天了,只是偶爾雨小些罷了。”
“難道雨霞村打從一建村開始,就是這樣?”他覺得如此的不可思議,而身旁的霏雨則一直把手伸出來,像是在感受著雨似的,始終一言不發(fā)。
另一位婦人則無可奈何的說:“其實(shí)我們這條村以前是以下雨聞名的,因?yàn)槊慨?dāng)下雨,這里就會(huì)出現(xiàn)五彩斑斕的極光,并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接連不斷地下雨,極光沒了,天空中也只剩下片片烏云。”
“那為什么會(huì)出現(xiàn)這樣的事呢?”
“其實(shí)有可能是……”這位婦人正要對若歌說出緣由,但是卻被另外一位婦人阻止,“哎喲,還是別說了,這樣的事也不是什么光榮之事,還是別跟外人提了。”說罷,兩人就急急忙忙地走了,仍憑他在后面怎么呼喚,兩位婦人也沒有再回頭。
“霏雨,你怎么又開始沉默了。”
“游師兄,我感覺到這場雨在哭泣。”
“在哭泣?什么意思?你別鬧了。”
“真的,我沒騙你,剛剛我就覺得這場雨很不尋常,于是我用心去聆聽,用手去撫摸。”
“你難道有特異功能?雨怎么會(huì)哭泣?”
“你相信我,我從小對雨有特殊的能力,我能通過雨感受任何人的存在,游師兄,就在那里,就在不遠(yuǎn)的那棵樹下,有一個(gè)人在悲傷。”
“是不是真的?你那么神?怎么之前都沒聽說過你有這樣的能力?”
“廢話少說,我們趕緊去吧,那個(gè)人似乎在呼喚我們,可能需要我們的幫助。”
“真拿你沒辦法,走吧,我陪你。”
之后他們倆便往著不遠(yuǎn)處的那棵樹走去。
“咦?我明明感覺到這里有人在悲傷的?怎么一個(gè)人都沒有?不對呀。”霏雨疑惑不解。
“都說你糊弄我的,讓我一開始還真的相信你,好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客棧吧,等雨小了,我們就出發(fā)去三水鄉(xiāng)。”
“不可能的,這里的確有人在呼喚我們。”她拉著若歌的雙手,誠懇地望著他。
他笑了笑,“我相信你,但是這里的確真的沒有一個(gè)人呀。”
霏雨怎么都不肯放棄,于是她在這樹周圍大聲喊道:“我們來了,究竟是誰在呼喚我們,你出來吧,我聽到你的呼喚了。”
片刻之后,依然沒動(dòng)靜,她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于是準(zhǔn)備隨著若歌回去客棧。
就在這時(shí),從樹下出現(xiàn)一個(gè)白發(fā)蒼蒼的老婦人,“你們聽到我的呼喚?”
兩人聽罷,馬上回過頭去,面前的老婦人瞬間嚇到了他們倆,“鬼呀。”他們齊聲喊道,并互相抱在一起。
“兩位年輕人,莫驚慌,我無意傷害你們,我的確是已經(jīng)死去的人,我在呼喚著我的兒子。”
“兒子?原來不是在呼喚我們,是呼喚你的兒子?”霏雨睜大眼睛。
“是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聽到我的呼喚,但是我們相見即是有緣。”
“的確有緣。”霏雨回應(yīng)道,不過在內(nèi)心卻想著她時(shí)運(yùn)怎么這么差,白天也能撞到鬼,這種緣分還是別要的好。
“我們還是別打擾你在這里呼喚你的兒子了,我們先告辭。”說罷,霏雨拉著若歌準(zhǔn)備撒腿就跑。
“兩位年輕人,你們可否聽我說一下我的過去?”老婦人潸然淚下,憂傷地對他們說道。
霏雨不回應(yīng),仍然拉著若歌前進(jìn),“游師兄,我們還是快點(diǎn)走吧。真是倒霉極了。”
不過,這時(shí)若歌停了下來,望著老婦人是如此的無助,“我們?nèi)ヂ犚幌掳桑銊倓偛皇钦f有人在哭泣嗎?你既然能感受得到她心中的痛苦,為什么不留下來聽一下她的悲傷呢?”
“可是她是鬼也。”
“鬼又如何?在世人當(dāng)中,又有多少人比鬼更加可怕。”
霏雨想了想,覺得若歌說的有理,也對自己剛剛那種行為感到羞恥,“游師兄,你說的對,是我一開始聽到她在哭泣,硬要過來的,現(xiàn)在我卻因?yàn)樗枪恚洺踔裕覀円黄鹑グ伞!?p> 于是,他們倆便朝著樹下的老婦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