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這么遲才來到,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幔俊宾昀浔脑捳Z中依然能找到她那溫存的心。
一光沉默不言,而一旁的夢夢則回應道:“也差不多洗完了,要不你就幫我們一起把這些果子扛回去吧。”
霏雨點頭,便往前幫忙收拾,正當她要拾起眼前的果子時,一光一手將它搶過來,滿口子酸氣地說道:“你還是回去和你天炎在一起吧。”
霏雨低下了頭,似乎很在意一光說的這句話,“你也許誤會了。”
“哈哈,其實你也不必跟我解釋,你愛做什么,是你的自由,我無權干涉。”
夢夢眼見情況不妙,便對著霏雨說道:“你跟我解釋,我聽著呢。”
“我,其實……”霏雨支支吾吾,半天都憋不出一個字。
“你說吧,我猜有人心里是很想聽你解釋的。”夢夢話中有話,似乎是說給那個醋壇子聽。
一光無視他們,繼續(xù)收拾著果子。
霏雨望著一光,便領悟到夢夢的意思,“我深知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我會解開衣裳,與他同床,是因為當時他高燒,外加身體溫度異常的高,倘若不及時采取措施,恐怕天炎性命不保。”
“原來如此,所以說,有人是多心了。”夢夢突然加大音量說道。
一光終于被激怒了,“我聽到了,是我誤會,行了吧。”
夢夢在一旁看到他的反應后,便偷偷笑了。
“那你為什么一定要解開你衣裳,用你的身子去給他降溫?難道就沒別的方法了嗎?”一光不解地問道。
“當時的那種情況,估計也只有這樣的方法了,我如今這特殊的體質……”
“什么你如今特殊的體質,霏雨,其實我一直都想問你,究竟你現在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你現在變得很冷漠,一點也不似從前那般天真活潑,我知道之前在你身上發(fā)生過的事,但是我總覺得你有在刻意隱瞞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頓時霏雨感嘆不已,深呼吸一番,便緩緩道出:“始終還是瞞不過你,我之前是特意隱瞞了你,關于我所知道的,我那悲慘的身世。”
“不好意思,那我先離開吧,還是讓你們兩人單獨談。”夢夢說道。
“不,如今也沒什么好忌諱的了,遲早都會知道,你留下吧,反正你是若歌的親妹妹,總感覺跟你有一種說不出的緣分。”霏雨微笑道。
然后,霏雨便望著那輪皎潔的明月,一字一句地道出她內心的秘密:“我是一個不祥之人,我身上彌漫著一股不祥之氣,我是一生下來就注定會帶給別人不幸。”
“什么?不祥之氣?你,你是如何知道的?別胡言亂語。”一光問道。
“是那個蒙面人說的,也就是黑衣人們的首領,他們都稱呼他為教主,也就是他,親口跟我說的。”
“他們的話,你也相信,這明顯是在騙你的呀。”一光氣憤斥道。
“我一開始也在懷疑,但是我回想起我身邊發(fā)生的事,我就開始覺得的確如此,每當我想起若歌……”
正當霏雨想說下去的時候,她才驚覺若歌的親妹妹就在現場,他的死暫時還不能讓夢夢知道。
“難道發(fā)生在你身上的事就不能是偶然嗎?怎么能全部歸咎于你,就算若歌的……”
還沒等一光說完,霏雨便打斷他的話語,還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夢夢甚是疑惑,便問道:“為什么你們一提到哥哥的名字就打住,他如今如何了?我很想再見到他,因為他是我最親愛的哥哥,為了見他,我一直都沒有放棄生命。”
一光此時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他,你哥哥,你哥哥他……”
“你哥哥他現在在花影宮呢,花影宮掌門人遇害,現在弟子們都推舉他為掌門人,所以,他現在很忙。”霏雨不慌不忙地回答了。
“哦。原來如此。”夢夢難掩失落之感。
“放心,夢夢,處理完我們手頭上要緊的事,我就帶你去見你哥哥。”霏雨走過去握著她的手。
“夢夢,明天一早你和我們一起去東海吧。”突然,霏雨向她說道。
“我,我去,可以嗎?會不會打擾到你們?”
“不,我覺得你很體貼,有你在身邊,我感到很安心呢,你難道不想去?”
“不是,我,我想去,我想和你們一起。”夢夢此時無比的歡喜,可能是因為能待在一光的身邊吧。
“嗯,剩下的果子就讓我和一光收拾吧,你先拿這袋回去,天炎醒了,可能需要這些果子充饑。”
“好的,那剩下的就麻煩你們了。”說罷,夢夢便興奮地離開了。
望著夢夢歡快的背影,霏雨心中甚是憂慮。
“那現在怎么辦?”一光深沉地問著霏雨。
“如今若歌的死是萬萬不能讓夢夢知道,他的死對于夢夢來說是何其大的打擊,在沒想到可行對策之前,先對她隱瞞吧,還有天炎是殺死若歌的兇手也不能讓她知道。”
“這些我都清楚,我剛剛問的是關于你的身世,你該怎么辦?”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變得冷漠,希望我身邊的人不要再接近我,再接近我這個不祥之人。”
“我不會離開你的。”一光便沖向前抱住霏雨,她一時反應不過來,用力推開了一光。
“啊,好痛。”霏雨用力的一推,讓一光傷口裂開了。
“怎么會這樣,你受傷了,你怎么會傷得這么嚴重。”
“沒事,剛才與一些野狼戰(zhàn)斗罷了,沒什么大礙。”
“你看你,還不是讓我給連累了,是我的不祥之氣傷害了你,天炎也是。”說罷,霏雨便準備起身離開。
“就算你有什么不祥之氣,祥不之氣,我都不會因此而離開你!”聽完這句話后,霏雨還是離開了。
不過一光并沒有覺得憂傷,因為他看到了霏雨微笑離開時滴落的眼淚。
“等一等,你不要離開呀,這堆果子難道全部要我一個負傷之人拿嗎!”
此時他應該憂傷的是該如何扛回這堆果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