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鸞帝國的驛館修建得很有特色,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座城中之城。
這里除了紅鸞帝國沒有設立驛館外,其它三國的驛館全部修建在一個圍墻內。畢竟在自己家,誰還去住酒店呀!
三個國家的驛館就像是三座宮殿,分別座落在三個方位,東青龍,西白羽,北玄冥,南面空出來的地方,有水榭花園,有練武場,給在驛館的外國使臣提供了充分的休閑娛樂的場所。三座宮殿里面又分為好幾個小的院落,亭臺樓閣,錯落有致,端的是景色秀美,讓人流連忘返。
每座宮殿都有獨立的出入門戶,宮殿與宮殿之間也有一條青石鋪平的路面相聯通,這樣既保證了宮殿的獨立性,又使得宮殿之間產生了連接,方便相互溝通。對內對外都很方便。
幾個人現在所處的位置正好在青云和白羽相連接的道路上,往回走經過交叉路口的時候,正好看見玄冥國驛館方向走出來幾個人,正朝北門出去。
“玄冥國的人?”陸輕舞低喃。
“嗯。玄冥國的人一向都很低調。幾次比賽下來,雖然名次排在最后,但是他們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就上次四國大賽的情況來看,我總感覺他們尚有余力,不像是表現出來的那個樣子?!弊咴谝慌缘木孱5吐暤慕淮艘幌滦那闆r,以及自己的看法,對于玄冥國的做法也感到很是納悶。
“相信這次他們總不至于還要繼續藏拙下去了吧?”陸輕舞輕笑,“這次四國大賽和隱地招收門徒意外的撞在了一起,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蠢蠢欲動,就等著這一次大顯身手。看著吧,這次四國大賽一定會很精彩,其激烈程度也將是前所未有。”
陸輕舞看著拐角處隱去的幾個身影,喃喃自語。
隱地的出現,讓本來就暗地里互相較勁的四大帝國將機鋒搬到了臺面上,許多隱于暗處的實力,也漸漸地開始浮出水面。這次四國大賽最后的贏家到底會花落誰家?還還真不一定說得清楚誰是誰呢?
幾個人就這樣說說鬧鬧的向著驛館外邊行去。
自從到了紅鸞國帝都,陸輕舞等幾個人就如沒有人看管的羊群一樣,想到哪里去也不用向任何人報備,一約即走。
胡正中導師昨天去了皇宮,至今尚未回來。至于那個不靠譜的掛名院長——李克,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里喝著酒呢!
所以現在的幾個人,沒有人管束,自己想怎么來就怎么來,就跟放了羊一樣。不,或許是一群狼,也未可知。
幾個人走在紅鸞國帝都的大街上,感受著不同于青云帝國俊秀與威嚴的另類秀美,他熱情中帶著精致,奔放中帶著內斂,非常巧妙的將兩種極致糅合了在一起。
大街兩旁商鋪林立,小販的叫賣聲不絕于耳,來來往往的人群穿梭如織。在大街上,不光有身穿紅鸞帝國風格服飾的本土人,更有其他衣著風格迥異的人,也行走在大街上。
有的人做商旅打扮,奔走往來。有的人身穿短打,很明顯的冒險者,還有的人一看就非尋常人,氣韻悠長,顯然是諸多高手。
這一次四國大賽,不僅讓許許多多尋常百姓發掘了其中的商機,更有許許多多修煉者趕來紅鸞帝國看這十年一次的四國爭霸的盛況。
那些衣衫偏向于飄逸穩重的,那是青云國的人,偏向于火熱精致的,那是紅鸞國的人,偏向于優雅高傲的,那是白羽國人,偏向于內斂溫和的那是玄冥國人。
形形色色的人匯聚于此,其間熱鬧可想而知。
“就在這里,怎么樣?”幾個人邊走邊看邊議論,就跟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土包子進了城一樣,左看看右看看,你點評一句,我說道兩句,停停走走間,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一座規模比較大氣的酒樓門前。
“一品居?好啊!都走到你家門口了我們若是不進去坐坐,是不是太不給你面子了?”韓云菲一抬頭,就看見了“一品居”巨大的牌匾,右下角有一個小小的“炎”字標記,顯然,這一座生意紅火的酒樓就是炎氏商會名下的店鋪之一,也難怪韓云菲會說到了炎伍烈的家門口了。
若真較真起來,那炎伍烈的家豈不是遍布四國大陸?
“走吧!”炎伍烈也不廢話,大手一揮,就招呼著一群人呼啦啦的進了一品居里。
“哎呀,客官,共幾位呀?是打尖還是住店?”門口送客的小二哥,一轉身就看見了這么一大群非富即貴的年輕人,當下樂開了眼,一甩抹布,就熱情的湊了上來,一邊詢問著走在最前面的炎伍烈,眼睛還一邊不停的掃視著后面跟上來的幾個人。那股機靈勁一看就知道他是在盤算著能夠從這些人的兜里掏走多少銀子吧。
“我們人多,給我們來間雅間?!?p> “哎呦,真不好意思,今天客人太多了,雅間都坐滿了。要不您幾位先在大廳里湊合湊合?等有客人退出來了,再收拾出來留給您幾位?”
“沒事兒,將主間收拾出來給我們用是一樣的!”炎伍烈說這話的時候,手里還拿著一個類似于腰牌的物件,在小二的眼前晃了晃!
“這?”小二一驚,瞟了炎伍烈好幾眼后連忙向炎伍烈隱晦的躬了躬身子,“原來是主家的大少爺。主間已經被小少爺用了,正在招呼他的朋友呢!這事奴才做不了主,您稍等一下,我這就去請掌柜的來!”小二哥說話的語氣越發的尊敬,轉身就朝后院跑去,顯然是去叫掌事的了。
身為這些最底層的下人,他們只知道大少爺是嫡出,被家主派往了最東方的青云帝國,邊學習邊照顧家族的生意。小少爺庶出,被養在家主的身邊,修煉天賦頗高,被族中的長老所看重。
據說這大少爺和二少爺兩兄弟面和心不和,貌合神離,雖然僅限于傳說,但是小二哥也不敢私自的做決定,提出什么兄弟二人共用雅間的話來。當下只得去請掌柜,將這煩人的事情交給掌柜去決定。
見此,炎伍烈與陸輕舞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麻煩,也都猜到了小二哥口中的小少爺是誰,明白今天的事情大概是不會善了了。
陸輕舞沒有勸著炎伍烈說什么換一家酒樓的話,更沒有因為怕麻煩勸其避開的意思。
因為有些麻煩,只有面對它,解決它,才能夠永遠不會成為麻煩。避讓,只會讓這麻煩變得越來越復雜,越來越繁多,最后讓你不勝其擾,煩不勝煩。
何況,炎伍烈本來就是炎氏家族的大少爺,大公子,是嫡長子,炎家的一切本來就有他的一份,他本來就應該努力的去爭取屬于他的那一份,憑什么讓給其他人?
陸輕舞本人雖然不屑于所謂的嫡長子庶出子這樣的說法,在她看來,子女平等,有享受家產的同時,也應該承擔起相應的責任與義務,但是她知道,這片大陸上的人還是挺講究嫡庶有別的。
所以,陸輕舞不會白蓮花的讓炎伍烈去搞什么兄友弟恭,一團和氣,爭取屬于自己的利益才是王道。那炎伍商一看也不是什么好鳥,避讓那種人,那才是腦袋進水了呢!
作為炎伍烈的同伴,陸輕舞只會選擇鼓勵他,支持他,明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什么,天知道她陸輕舞到底有多怕麻煩,但是這一次,陸輕舞堅定不移的選擇陪著炎伍烈一起面對麻煩,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和其他人一樣,什么話都沒說,全部交給炎伍烈去處理,自己等人,只需要看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