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紀文翎回到家,柳正揚也已經趕到。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嗎?”
柳正揚也著急,他已經查看過監控畫面,現場那個男人的臉并不清楚,所以要想找到線索……很難。
紀文翎將手中的u盤給柳正揚遞過去。
“答案應該在這里面。”
按照莊家豪的說法,紀文翎還沒辦法確定誰是主謀。如果真是莊家母女,她也不知道她們的目的是什么,想要從她這里得到什么,一切都還很模糊。
疑惑的接過來,柳正揚看看紀文翎,再想想她的話,便趕緊讓身邊的人連接電腦。
錄音里,莊家母女的對話內容很清晰。
“媽媽,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
“女兒呀……這可是犯法的!”
“我不管,我絕不會讓紀文翎的人生過得如此圓滿。她不僅搶走了我的逸澤哥哥,還讓我們家破產,讓爸爸疏遠我們,我一定要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件事萬一被你爸爸知道了……”
“爸爸不會知道,就算他一心要護著紀文翎,總也要顧及我們母女吧!”
“可是……”
“別再可是了。紀文翎現在做了MS的總裁,媽媽難道就要眼睜睜的看著她一直這么得意下去嗎?你不是也教過我,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要不惜一切手段嗎?”
“好,等我見了紀元瀚再做安排。”
……
聽完這番對話,紀文翎的心被憤怒填滿,而柳正揚則想到了另一個人。
“看來,這件事紀元瀚也有份。”
這三人,全都恨透了紀文翎,這樣的情形看來并不好,那么吾言的安危就不言而喻了。一想到這里,柳正揚的心也跟著不安起來。
紀文翎沒有想到,這三人竟然會如此喪心病狂,敢對她的吾言下手。這一次,她絕不會姑息,手下留情。
“馬上連接這個,我要知道莊亞心母女現在在哪里?”
拿出莊家豪交給自己的手機,紀文翎把它交到了柳正揚帶來的專業人員手中。她不能再浪費時間,吾言不能有事。
而另一邊的莊家,莊家豪和莊太太之間的激烈爭吵也正在進行。
“那個孩子在哪里?你把她怎么樣了?”
此刻,莊家豪極其憤怒,他試圖從莊太口中逼問出吾言的下落。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莊太不以為然,她并不覺得莊家豪會知道這件事,但心中還是難免犯疑,眼睛不自覺的往一旁看去。
因為熟知自己太太的一言一行,莊家豪頓時明白,她們真的綁架了吾言。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那只是一個孩子,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聽到莊家豪的責難,莊太知道事情已經敗露,至少莊家豪知道了,于是她偏執的承認道。
“孩子又怎樣,誰讓她是紀文翎和許逸澤的女兒!”
“你為什么就不肯放過文翎?”
“那誰又能放過我們母女?沈云卿奪走了我的丈夫,她的女兒又搶走了我女兒心愛的男人,讓莊家淪落到現在這個樣子。你說我恨不恨,能不能恨?”
莊太一副恨紀文翎入骨的表情,面部都幾近扭曲。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莊家豪怎么也不敢相信,這就是那個曾經溫柔至極,而如今卻歹毒至甚的自己的太太,他悔不當初。
“可她們是無辜的,你有怨氣,有恨,你沖我來,不要傷害她們。算我求你!”
“現在知道求我了?莊家豪,你也有今天。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們有機會共享天倫,你這一輩子也休想得到紀文翎的原諒。”
“你還想做什么?”
“我會讓紀文翎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指使,綁架她的女兒,就是想讓MS歸還你在云豪財團的持股權。莊家豪,你逃不掉的,因為你就是罪魁禍首,就是元兇。”
說完,莊太太有些瘋狂的大笑出聲。
沒錯,既然事情都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她還有什么可顧及的呢。什么夫妻情分,什么家庭大局,大不了,魚死網破,在所不惜。
這一刻,莊家豪憤怒至極,他明白,這個惡毒的女人是想拉著他陪葬,是想讓紀文翎一恨他一輩子。
他知道,就算沒有這個女人,自己也是罪孽深重,可能再無法洗清,他需要贖罪。
而這時,紀文翎也接到了來自紀元瀚的電話。
“怎么樣?”
見紀文翎掛斷電話,柳正揚著急的問道。
紀文翎只覺得身體無力,她的心就快支撐不住了。
“是紀元瀚,他和莊家母女同謀,綁架了吾言。”
“該死的……”
柳正揚此刻恨不能將這三人剝皮抽筋,嗜血啃骨。
“他要我一個人去,否則就……再也見不到吾言。”
紀文翎繼續說,她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就算是拼出性命,她也要救出女兒。
可柳正揚卻反對。
“不行,你一個人去太危險。”
“沒事,如果他們敢輕舉妄動,我保證他們什么也別想得到。”
“好,那我和我的人跟著你,但你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
感激的看了看柳正揚,紀文翎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遠離市區的一個廢棄倉庫內,吾言小小的身子蜷縮著坐在地上,眼睛被蒙著黑布,嘴上也貼上了膠布,稚嫩的雙手更是被綁著,動彈不得。但看上去她卻很鎮定,沒有掙扎,更加沒有驚恐。
她告訴自己,這是一場綁架,因為她所看過的電影中,那些綁人的情景和此刻簡直如出一轍,所以,她需要冷靜,需要想辦法逃脫。
作為一個孩子,吾言在這種情況下確實表現得臨危不懼,倒是很有幾分紀文翎的影子。
紀元瀚就站在一旁,看著這個小丫頭,他笑得很冷漠。
若不是莊亞心找到他,提出要和他聯手對付紀文翎,他也不屑對一個孩子下手。但如今看到這孩子,倒是激起了他對紀文翎的恨。
蹲下身,紀元瀚伸手撕開貼在吾言嘴上的膠布,再解開遮眼黑布,他就想看看這丫頭,是不是真的還能鎮定自如。
膠布撕開時帶來的疼痛,讓吾言差點痛呼出聲,但還是隱忍了回去,而眼前也沒了遮擋,吾言覺得光線異常刺眼,反射性的偏頭短暫躲避。
等看清眼前的人和場景后,吾言并沒有害怕,反而勇敢的和紀元瀚對視。
這一幕讓紀元瀚澀澀發楞,尤其是吾言那雙清澈的眼眸,不但有孩童的無邪,還有紀文翎和許逸澤的那份霸氣。他不由得心里發毛,隨即便猛的站起身來。
“你是誰?”
吾言率先發問,她必須知道究竟是誰綁架了她,或者又想從她這里得到什么。
“你真的不怕?如果我要殺你,你要怎么辦?”
紀元瀚沒有回答吾言的提問,而是反問孩子。
在他看來,一個孩子可能會隱忍,但卻不擅長偽裝,所以,恐嚇往往是最奏效的。
“你不會殺我,至少現在不會。”
吾言很篤定的說道,雖然心里還是有些害怕,但她絕不表露出來。
紀元瀚一聽,有些詫異,這個小丫頭當真有幾分膽量。
“為什么?”
“你綁架我,肯定是有目的的,在你的目的沒有達成之前,你怎么可能殺我。”
難得見到一個孩子能如此冷靜的面對危險,紀元瀚甚至有些佩服她了。
“沒想到你這個小丫頭倒是很聰明。只不過聰明也沒用,你就等著吧,一會兒你媽就能來陪你了。”
吾言一聽媽媽要來,心里更加擔心,她不想媽媽也和她一樣被壞人綁著。
“你究竟想要什么?你不能傷害我媽媽。”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挺孝順。”
……
倆人正當說著,便聽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