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后各大家族的動向全部被匯總起來,陳列在男人的桌案上,連他出身的容家的消息也不例外,反而因為自家地盤的原因,使得消息更加詳盡深入。
容凌隨手翻著眼前的報告,想著那個精靈一樣的女人隨手將帝都的風云悉數攪動,不由得露出柔和的笑容,眼底閃動的是與有榮焉的驕傲。
嚴冽進到辦公室時正好看到這一幕,心下暗嘆,他們接受也罷,防備也好,這兄弟的心都被牢牢的系在那丫頭的身上,又哪有他們選擇的余地?
容凌并不抬頭,只淡淡一句,“最近這是怎么了,天天悠閑得來這兒報道?你那個妹妹不煩你了?”
話音落后好一會兒并沒有聽見什么聲音,不由地抬起頭來,卻發現平時里只要一提到所謂的“妹妹”就失了理智跳起來暴怒的人,現在卻是嘴角掛著無所謂的笑,可眼里的無奈如何也遮不了,哪里是真的無所謂?
容凌看著好兄弟的狀況暗自思量,卻并沒有再出言說什么。有些事情旁人再怎么費心插手也是無用,當事人若想不明白就只是徒勞無功。所以即便是再親近的關系,可以聆聽,可以建議,卻永不能干涉他的決定。
好一會嚴冽終于開口,卻是轉移話題,“今晚八點,卓然在‘緋色’設宴相邀。”“緋色”是卓然名下最高檔的娛樂場所,也是除了東方澈的“彼岸”最受B市上層群體歡迎的休閑之處。
和“彼岸”一樣,能進入“緋色”的都是在B市有一定能量的人物,不過“彼岸”酒吧的管理更加嚴格,只有本人夠分量才可以隨意出入,而“緋色”只要能夠得到會員卡就能享受大多數的服務。
聽到這個名字,容凌并不感覺意外。雖然只是點頭之交,但容凌顯然對卓然的性格了解得很透徹。他可以說是B市圈子里最讓人意外的存在了,野心勃勃又精明謹慎,即便是容凌也不會將他等閑視之。
“通知澈,讓他直接在那里等我。”容凌的答案簡單明了。
“你真的打算跟他合作?要知道我們和他之間可沒多少交情,這般作為,是真正的冒險。”嚴冽雖是勸阻,但明顯提醒的意味居多。
“除了他,這B市還有適合的人嗎?”容凌不答反問,他何嘗不知道這是冒險,只是這險卻不得不冒,再者,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卓然此人,雖然看起來不擇手段,實則最是重情義。
“說得也是,那我就直接回復他了。不過,…我們要不要通知少傾?”嚴冽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
“少傾家里的情況你也清楚,把他卷進來并不明智。”容凌的回答果斷而理智。
嚴冽想了想,同意了他的說法,“我明白了。”
晚上7:55,當容凌和嚴冽推開包廂門的時候,就看到東方澈坐得離卓然遠遠的,眼睛卻不住地在他身上轉,就像是小孩子一樣,生怕被人抓住偷窺。
卓然安靜地坐在包廂的一個角落,其實心里頗有些無奈。東方澈那眼神真的以為他感覺不到嗎?要不是對這四人的性格早有些了解,他一定會覺得自己找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