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淺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一時間有些恍惚,雖然沒有了一部分記憶,但其實,她還記得很多他們相處的場景,只是那些畫面,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跟眼前的人結合起來的,好像那些愛恨糾纏、撕心裂肺早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
“最近還好嗎?”卓然定定看了她好一會,終于開口問道。
席淺正想著那些過去的有的沒的,聽到他的聲音,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我很好,日子前所未有的充實。”
聽到意料中又意料外的答案,卓然并沒有什么情緒,“那就好,小妍她很想你。”
“所以呢?你是會讓我去看她,還是肯讓我帶走她?”席淺抬起頭來直視著他的眼睛。
卓然很帥,這是個不容質疑的事實。他的相貌雖然不及四大公子的精致絕倫,卻是屬于耐看型的,看得越久越移不開眼。渾身的氣質溫潤斯文,似乎是沒有脾氣的人,但若是看過他眼鏡下的那雙眼,大概沒有人會這么認為了。
卓然的眼睛會出賣他,所以他總是帶著眼鏡。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在席淺的面前,他習慣把它摘下來。所以,此時看進席淺眼里的,卓然的眼睛中,帶著的是毫無掩飾的野心,掠奪,以及一絲難以察覺卻實在存在的孤寂。
席淺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終究受不住移開了視線,“既然都做不到,這種話又何必多說。”
“我以為,你是想要知道的。”卓然深深地看著面前的女人,他曾經的妻子,不錯過她的任何反應。
“我并不想要知道,既然你把她留在了卓家,既然你隔斷了我們之間的聯系,從此,我和她就再不相關。”席淺竭力維持著她的無情與殘酷,似乎連語氣都沒有變化。
她始終記得安亦當初的笑言,“淺淺,如今你沒了記憶,對上卓然興許能勝他半籌;但你們的女兒在他手里,憑這一點他就要更勝你一籌。所以,你想好怎么做了嗎?”
其實不用想,她很清楚該怎么做。女兒是她的軟肋,只要女兒在他手里,他想要怎么拿捏她都只能受著。想要贏得這一局,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利用自己的失憶,裝作對女兒毫不關心,來絕了他用女兒牽制她的心思。
眼前的女人變得如此陌生是卓然始料未及的,相處多年他以為他是看透了她的,誰能料想一次催眠,一場失憶,竟然將她在他心目中的印象沖擊得面目全非。
卓然看著她良久,突然動手,席淺反應不及,被他拉拽著胳膊堵在了墻壁上,他看她一眼,直接吻了下去,舌尖靈活地撬開她的唇瓣,向內探去。
整個過程席淺一直是呆怔的,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連忙推拒,卻已經太晚了,卓然輕而易舉地將她制得牢牢的,甚至將她的前身打的更開,讓彼此更加親近。
一吻綿長,就在席淺喘不上氣將臉憋的通紅,開始拼命掙扎的時候,卓然先一步放開了她,她想也不想一巴掌揮去,被他先見之明地輕易握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