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朗,在陽光掩映下,繁茂枝葉的影子,落在了木制的高墻上,綠色的大門上,兩個鮮紅的忍字中間,同樣鮮紅的螺旋標記。而這被高墻圍攏的城市,便是火之國大名鼎鼎的忍者村——木葉。
在木葉的標志火影巖上,雕刻著三個巨大的頭像,村子以這巨型的巖壁為中心高墻圍攏,成團扇形鋪張開。
此時木葉37年,二戰尾聲。火影巖頂,一個四歲模樣的男孩,盤坐巖壁邊緣,一雙血紅的眼睛輕蔑的看著下方的一切。一個恍惚,變回漆黑的眸子里只有靈動的狡黠。其漆黑的長發如刺猬般向下散開,前額三七分的頭發,清晰的露出其額頭上淡藍色的,形如一點向上發散的印記。
筆直的橫眉,略挺的鼻梁,臉上還帶著點嬰兒肥,嫩白的小手,握著個蘋果糖,嘴上叼了串丸子,大口的咀嚼著。緊皺的眉頭做思考狀有種小孩要裝大人的滑稽感。身披醫用白大褂,將其因遺傳而顯得俊美的雛形,變成一股濃濃的中二氣息撲面而來。
終于將丸子咽下,吐出木簽,小男孩重重的吐出了口氣,才舔了舔手上的蘋果糖。“重新擁有身體已經兩年啦,我怎就成了帶土這貨,雖然沒得選。但成為貫穿一部火影全劇情的悲劇主角、配角、龍套,蛋蛋還是有些許憂傷。可是為什么偏偏是這個危險的火影世界,要不是我有個閹割版金手指,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無意義的呻吟了幾句,再一次舔了舔蘋果糖,另一只手托起下巴,新宇智波帶土(笑)又開始回憶起他那平凡的地球生活。
作為一個普通的現代人,他不跳級,不曠課,平凡的上了個平凡的醫科大學,出來工作也有十個年頭,卻換了六七個醫院。他有著依然努力工作的父母,辛勤帶孩子的老婆,以及一個憤世嫉俗的熊孩子。同事朋友對他的印象幼稚不合群,上司對他的看法是替罪羊,至少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自從他第一次被“見義勇為”承擔了上司的醫療事故,他的就職履歷就是,小事故,大事故,嚴重事故,影響惡劣事故,被上司推薦給同學朋友,小事故,大事故,嚴重事故,影響惡劣事故,調職下一級醫院,重復。直到麻木,直到搬家成了家常便飯,直到不敢接父母過來居住,直到父母不接他的錢,直到孩子不合年齡的成熟,直到夫妻相敬如賓,直到工資不高,但卡里錢卻刷不完,直到寄情于虛幻。
那天坐在辦公室電腦前的他本能的看著更新,能打賞的就都打賞了,想買的就買,支持正版。最后在B站里逛東方專題的彈幕欄里打著幻想鄉我就服.....還沒有發送的時候。
他沒有注意到身后出現一個漆黑的洞孔,閃出一道白光,直擊他后腦勺。啪的一聲,他的臉在了貼鍵盤上,滾來滾去(為什么會滾,當然是!@#$!@%@$)白眼一翻。
他腦海里一蒙,一個吵雜的機械聲響起,“滋滋,系統,吱損壞50%,開始啟動應急,未檢測到原宿主靈魂波動........,發現新的靈魂波動,開始綁定新宿主.......叮,綁定成功,開始啟動備份修復”就當他正想著我這是要發的節奏啊,要不要考慮要不要改名趙日天,這才能襯托出我的超凡脫俗的時候。
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陣狂笑聲,他好像看到了一個光頭:“哈哈、哈、哈哈,咳咳,我終于擺脫系統,不復為傀儡,嗯還想反抗,我已經不是你的宿主,怎么可能讓你修復,給我和這個渣渣一起滾出屬于我的身體。”
一道光華從他身體上閃過,趴在鍵盤上的臉,彈了起來,將靠背椅向后推出一截,睜開的雙眼中盡是快意。而從眉心重新鉆出一縷黯淡到不認真看就發現不了的白光。
他的身體或者說是系統的原宿主,看著這道白光,嘴角僵硬的泛起一個向上的弧度“渣渣,歡呼吧,你的姓名,你的親人,你的妻兒,你的一切都與你無關。放心我會幫你開個大大的后宮,走上人生巔峰,用以感謝你的先天之體,現在你可以安心的就此泯滅了。”說罷正要打散這光團。
他卻突然像發現了些什么似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立馬將光團一掌塞回了那個漆黑孔洞,緊盯著孔洞消失,半晌才癱回椅子上。“差點就打下標記了,系統的主意識注意過來就沒完沒了,好險。不過那個渣渣就算成功逃過大叔檢查,系統也不會讓他好過,好了不去管他,馬上開始我的新人生吧。”說著這具身體的臉上已經可以泛起賤笑。
光團在空間激蕩,他的意識開始模糊扭曲,只知道最后出另一側的孔洞時,迷迷糊糊中選擇了確定。
舔完了糖皮,幾口吃下了整個蘋果,又從袖中掏出,本來準備去騙蘿莉的棒棒糖,放入口中,雙手一伸身體向后一躺,雙腿一伸,在巖壁上蕩啊蕩。
天空中的飄蕩這白云,看著手腕上的,綁著紅色小石子的手鏈,新宇智波帶土(好吧最后一次,以后暫時稱之為帶土,笑)想到來到火影其實不止兩年,只是之前的十幾年他的意識都混亂不堪。
在穿梭時空到火影世界外圍的時候,他的意識已經清醒過來,而清醒過來的他,帶一個記入耳朵的聲音,便是刺耳的系統警報聲,他心下一驚。
急忙查看系統信息,才發現原來是系統已經完全損壞不可修護,翻譯過來大概就是這樣“系統無法自行修復,請到有主系統信號的世界重新連接下載,滴滴,無線信號接收軟件損壞,請使用硬件重新安裝,請盡快滴滴滴。”
可是他有些疑惑,他明明記得他接手的時候應該只是損壞50%怎么一下就完全損壞了。在仔細的回憶他接手之后干了些啥子,才回憶起他昏迷前的確定。找到了原因再往回推了推,終于在系統記錄中看到了他確認了些什么。
“叮,宿主開始繼承前宿主留存,叮,上一世界任務已完成(評價:一般),可選:一、?!?獎勵點,二、特殊抽獎。叮,因為前宿主數據缺失,無法確認獎勵點數,系統自動選擇二。叮,得到休閑一人世界(龍套)獎勵卡,叮,休閑一人世界為火影世界,人物,白絕6830號。注:休閑世界無主線任務,人物屬性無修改,劇情無修改,無論對世界造成什么變動無獎勵,獲得力量不合宿主力量體系無法帶出本世界。”
我去,我不會使用了這張雞肋卡了吧,在繼續凝神細往下看,這都是命:“宿主確認使用該卡,叮,開啟傳送滋滋,現在使用此卡會導致系統停止修復并可能持續損壞,是否確認,滋,宿主無反應,維持原選擇,叮,滋滋,宿主開始穿梭,叮,損壞1%3%......到達火影世界,選擇時間點,確認目標人物,滋滋、損壞96.3%,確認不能......滴滴..滴滴滴滴..滴滴..無法維持傳送通道..宿主進入時空亂流,警告..警告”
突地警報聲停止了,我去現在系統連警報也損壞了,剩下的空間力量沒法到準確的時間點了,帶土只好以系統最后的空間力量為引導,將自己的靈魂包裹起來,引動周圍被空間中的時空力量,之后亂流包裹著他,使勁撞向了火影世界壁壘一處,拼人品時候到了。
而正此時火影世界,二代火影千手扉間和宇智波鏡、志村團藏、猿飛日斬等人被金角部隊包圍,宇智波提出其一人獻身誘敵,最后宇智波鏡一人阻擋追兵與敵奮戰,本來應該就此戰死。
當是時,宇智波鏡全身上下百來道傷口,基本沒一絲好肉。兩眼血淚的他,正拉著一人,一苦無刺穿了對方心臟,而對方同時也猙獰的一拳重重的轟在宇智波鏡的心口,本來雙方應該同歸于盡的。
但是空間一圈波紋,憑空出現了一個被空間之力包裹的光團,那人的拳砸在空間波紋上,抵消了大部分力道,這才連同光團一起打入宇智波鏡的心口,宇智波鏡瀕死昏迷,但好歹留下條命。
而之后二代火影扉間,解決了另一側的追兵,率領援兵回來打退侵襲的部隊,付出了重傷的代價,不過也將宇智波鏡從戰場上給救了回來。
可因為時間,和當時的醫療條件,從宇智波鏡心臟中取出一個紅色石子之后,他心臟便無法負荷高強度的運動,更別提上戰場了。只能回到木葉宇智波家宅修養,隨著時間讓身體慢慢適應心臟。當然跟他一起回木葉的還有二代目的尸體。
宇智波鏡有這個心理準備,恢復不是那么容易,不過他沒想到直到木葉33年他的身體才可以長時間離開床榻,也是那年他的外甥宇智波帶土剛剛出生,不過出于一些考量他并沒有去看帶土,只是送了算是救了他一命的紅色石子做的手鏈給小帶土做護身符。
然而兩年以后,他的那位不想卷入火影一系和宇智波一族爭端,在村中默默無聞,想平靜度過她的中忍生涯的姐姐與姐夫一起在持續的戰爭中犧牲,留下兩歲的小帶土跟姐夫的寡母。
聽聞消息的宇智波鏡放下復健的事情,親自來小帶土家通知這個消息。而正準備和奶奶一起出門的小帶土在家門口聽到這個消息,先是有些困惑,不過這事其實也不算陌生,回過神來的帶土,撲到了他奶奶懷里。
如果沒有宇智波鏡,小帶土不會現在就知道這個消息,可能要等到小帶土長大點才會自己有所發覺,而他奶奶才會告訴他。然而到那時時間是一切的良藥,在奶奶的安慰下對小帶土的沖擊就沒有那么大。
不像現在,宇智波鏡有意收養小帶土才如實說,而此時心亂如麻的奶奶慌了神,但也懂宇智波鏡的意思,不好沒有出言她,只能讓小帶土自己做決定。默默抱著小帶土的她,心里并不平靜。
激烈感情,所有記憶,怒濤般涌上小帶土幼小的心靈,將小帶土的寫輪眼推到開眼的邊緣。他獨有的寫輪眼力量,釋放出了一點點的空間波動,觸動了他手鏈上紅色石子外包裹著的空間表皮,露出了些許縫隙又瞬息閉合,畢竟小帶土沒有開眼成功,不過這一瞬的時間也足夠,被空間力量圍困的光團從縫隙中溜進了小帶土兩歲的身體里。
當初是自己用系統僅剩空間之力將自個包裹,可是到了最終卻出不來,不過他成功的到達了火影世界。空間亂流中的忐忑不安,系統損壞時的恐慌,生死一瞬,穿越來到火影世界時興奮,被紅色石子的空間力量困住時的焦躁,被奪去身體身份姓名一切的一切的仇恨,在被困的漫長時間中回憶學習空虛無聊,最后只剩下仇恨支配魔鬼,在日夜的咆哮。
這些感情隨著光團沖入小帶土的腦海,瞬間將小帶土的寫輪眼開啟,一、二、三勾玉、直到萬花筒,縮在奶奶懷里沒被發現眼睛的變化。
光團突入腦海中,立馬拿出棱柱狀碎片,射向小帶土靈魂,直接將其洞穿,帶土沒有去管小帶土身后一起被洞穿的還有什么,便將碎片迅速收起。而此時虛空中似乎什么被影響了,但又似乎沒有。
而在光團接手小帶土的身體后,立馬從奶奶懷著掙脫出來,對天空吼出“混蛋光頭佬,我一定會回去的。給我等著。”
而被這吸引看過來的行人,沒有人去注意其令人感到森寒的聽不懂的話語,只是盯著帶土已經變回兩勾玉的眼睛,露出前所未有的驚愕表情。
看著那血色的雙眼,帶土奶奶感到此時的帶土有些陌生,心里仿佛失去了些什么。跪坐到了地上,那明顯的特征,她知道帶土已經不是她一個老婆子能照看著的了,
等帶土的眼睛再變回黑色時,便華麗的昏了過去。宇智波鏡見狀上前抱起了,靈魂已經更換過昏迷的帶土,攙起了帶土奶奶走進了小帶土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