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后,姜悅躺在床上還在回想這之前發生的事,那幾件事情的發生打得她措手不及,至今還沒能緩過神來。
如果說所有都注意到了姜越的存在,她又怎么可能對此視而不見呢,甚至連續呼喊了多次都沒有得到回應。說不定他的確是離開了古堡后很快便有回來了。但是真正的麻煩并不在此,那把劍的失而復得才是最大的困擾,明明在她離開房間遇到慕容鱈的時候還沒有看到那把劍,可等她再次回來的時候那把劍就莫名其妙的跨在了她的背后,而她也竟然沒有任何的感覺。按理說就算是現代的仿造品也會有一定的重量的,可是那把劍在她的身上卻感受不到重量以至于完全察覺不到它的存在。
而在姜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后,那把古劍也莫名其妙的再次消失不見了,趁著夜色已深,姜悅偷偷地潛入了放置古劍的房間內。
因為之前不管是古劍的失蹤還是古劍的復得都沒有引起他人的重視,也讓姜悅認為那把古劍實際上并沒有什么價值存在,只不過是個擺設,從一開始也都只是自己想多了而已。但是話說回來,之前姜越對這把劍是愛不釋手,不知怎么過了一夜之后便變得毫無興趣了,甚至連那把劍出現在她身上時都沒有一絲好奇,詢問過為什么那把古劍會出現在她身上后又繼續賭氣了雜志,再次對她不予理會。
這些事情都讓姜悅無法冷靜,除非是得到了關于古劍的秘密以解她心中的疑惑,否則她今夜怕死再度無法入眠了。
進入了房間后,姜悅便發現,那把古劍確確實實回到了房間里,只不過這次的位置發生了變化,不再是插在巨石上,而是懸空在了巨石的上方,仔細看才能發現是被鋼絲所吊上去的。可是之前她和姜越來到這里的時候還沒發現有鋼絲的存在,應該是剛剛才安裝的,也就是有人進入過這間房間里了,而唯一能自由出入這里乃至古堡的任何一處,就只有可能是冷靜了。
這下,姜悅心中的疑惑更多了,這把古劍放在古堡中應該就是屬于冷靜本人的,她跟本沒有什么理由陷害姜悅偷走了這把古劍,所以姜悅來到這里后非但沒能一解心中的疑惑,反倒增加了新的煩惱。
在回到房間里后,姜悅就連說夢話都會提到那把古劍。第二天醒來時,慕容鱈正站在她的房門口,姜悅一睜眼便看到了他,而見姜悅醒來后便像姜悅問詢“你夢話里提到的古劍是不是放在樓上房間里的那把?”
“你怎么知道?哦……”姜越不打自招,趕緊捂住了嘴防止自己說出更多的細節。然后把話鋒一轉訓斥慕容鱈“這里是屬于我的房間,你憑什么不告而入。趕緊給我滾出去!”
“不要隨意轉變話題,快說你是從哪里聽說關于這把古劍的事情的。還有,你說你看到房間里的古劍突然不翼而飛結果最后卻死在你身上發現的,你又要如何解釋?”慕容鱈問話的語氣就好像是在審訊犯人一樣。張口閉口都是關于古劍的事情,讓姜悅想回避也沒有辦法。
“我……我也不知道那把古劍為什么會出現在我的身上,之前在樓里口撞到你的時候它明明還沒有出現,后然就突然冒了出來,我實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但是,昨天我又一次到了房間去,發現原本貼在我身上怎么都拽不下來的古劍自己又回到了那里,而且它的位置還改變了,之前明明就是插在巨石里的,現在卻變成了被鋼絲線吊在半空中的狀態。至于你信不信我所說的,就只能看你對我的印象做出評價了。如果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沒治。”姜悅一口氣就把整個事情的經過全部都抖了出來希望能夠擺脫自己的嫌疑。
“果然如此。”慕容鱈現在的表情告訴姜越,事情的發展從一開始就在他們一群人的預料當中。之所以他們古堡里的人包括自己的哥哥姜越都沒有追問過她這件事情,是因為從一開始他們就已經確定那把古劍飛到她身邊的這一事實了。而現在慕容鱈的詢問只是想要找到這其中的原因而已。
這下子姜悅的好奇心更大了,為何那把古劍那么多人不選,偏偏就選中了她。或許慕容鱈能給她想要的答案,而哥哥姜越為什么也會知道這一點,也是她好奇的。
于是,姜悅連睡衣都沒有換就直接站了起來風撲到慕容鱈身邊將他的胳膊一把拽住“你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嘛?別說你不知道答案,你肯定知道,而且就連我哥都已經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只有我這個當事人還被蒙在鼓里,我不甘心啊……”她手死死地掐著慕容鱈,整個身體的重心也倒向了他,如果這個時候慕容鱈突然后退的話,她一定會直接摔到的。
好在慕容鱈并沒有那樣做,反倒是對她自己不明真相感到很意外“難道姜越沒有給你看過那本日記嗎?”
“日記?什么日記,我可從來不寫日記,連空間日志都沒有……”從小時候開始,姜悅就時常會因為父母偷翻自己的日記而被平白無故地教訓一番,所以后來她就再也沒寫過什么日記了,所有事情都是打碎了也往肚子里咽。至于自己的老哥有沒有寫過什么日記,自己從來都不關心也不想知道。
“什么亂七八糟的?”慕容鱈死命得把姜悅拽著自己胳膊的手往外扯,可是越扯姜悅反倒抱得越緊了“我是說那本記載著你們家族血脈秘密的手札,你難道從來都不知道嘛?”
“手札?”姜悅沒什么印象,自己家里好像從來都沒見過那種東西,至于自己是姜尚后人的事也是因為他們這么說而當時又發生了很多的麻煩,所以姜悅才會相信的。至于究竟是與不是,她從來就沒有什么真憑實據可以依靠的。
“難不成到現在為止姜越都沒有和你說過?”慕容鱈之前在醫院的時候,還沒等他開口去問,自己就已經開口挑明了一切,可是在這個做妹妹的面前卻裝作沒事兒人一樣只字未提,可見他對妹妹的保護有佳。不過,事情已經發展到了很嚴峻的地步,就連冷靜親自出馬都無法確定究竟是什么人在幕后操控著,可見想要梳理事情真相的難度不是一星半點的。所以,現在也不能再繼續瞞著姜悅了。
“其實昨天那把劍之所以會消失不見是因為它感受到了危險的存在,所以才隱蔽了起來。”慕容鱈如是說道“那把劍并不是古代流傳下來的普通兵刃,而是流傳至上古時代的神兵,是有靈氣存在于劍身之內的。”
“靈氣,這么吊炸天!”像這種在武俠小說里才會出現的劇情,卻發生在了現實世界,怎能讓姜悅再繼續鎮定下去“那是不是有什么古門武功可以修煉或者說得到此劍便能號令天下,莫敢不從了呢?”
“當然不是。”慕容鱈毫不猶豫地否決了姜悅的無端幻想并且拍了拍她的肩語重心長地說“你有時間還是多學習些科學文化吧,務必要將現實與幻想分清楚了。”
“那你們這些妖魔不也是現實存在的嘛。”吸血鬼和惡魘的存在已經打碎了姜悅的世界觀,現在又讓她重新樹立談何容易“再說了,人要有夢想的,萬一哪天實現了呢。”煉成什么絕世武功這種事情她壓根就沒想過,就算是知道了自己是姜尚的后代,也沒有過要解救人類于危難之中逞英雄的想法,只是希望能夠有人能給她一個確切的答案,到底這個世界是什么樣的。
“這……我也沒辦法解釋。但是這些現在都不重要,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那足以威脅到古劍的妖魔究竟是什么?”慕容鱈看了看姜悅發呆得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我說你,別人講正經事的時候麻煩你不要走神,否則下次真出了事情我可不負責。”
“哦”姜悅搖了搖頭以保持清醒,接著又回到了床上“你先出去,我換好衣服馬上就來。”慕容鱈還沒說什么,就被姜悅反鎖在了外側。姜悅瞬間將門帶上,差點兒撞到他的鼻子。
十分鐘后,姜悅才換好衣服洗漱完畢走了出來。然后看著慕容鱈問“我們一定要現在就去調查嗎?可不可以等我先吃過飯。”
“沒時間了,我們必須盡早趕過去,去玩了說不定線索就被人磨滅了。”慕容鱈拉著她就往外走,但是回頭看到她那副埋怨的表情只好做出了妥協“餐桌上還有面包,拿著邊走邊吃。”
“謝謝。”姜悅一提到吃就來了興致,所有的煩惱都一掃而光了,拿起了桌上的面包就往嘴里塞。眼看慕容鱈已經不耐煩了,這才和他一起離開了這里。
今天的太陽很毒,所以慕容鱈必須要打著傘,而姜悅則暴露在太陽下行走著。
“喂,把傘給我。”一個大男人獨自打著傘也不想著照顧她。雖然最近姜悅已經不與他斗嘴吵架了,但是還是讓她不爽。
“你有病嗎?”慕容鱈根本就沒有停下腳步等她,直接趕著離開了這里,把姜悅一個人丟在了后面。
姜悅邊趕著他的腳步邊埋怨“你什么意思啊!懂不懂什么叫gentleman。”
慕容鱈根本沒有看她一眼,只是輕聲說“gentleman的對象是lady,而不是shrew。”
“你混蛋。”姜悅想和她好好說話都做不到,只能采取強硬態度解決問題,二話不說從慕容鱈手里把傘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