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炎淡淡地說：“白家人在這里當村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大家都習慣了。”

對于這種淡定，白蕾只能回以一個炯炯有神的表情。

過了幾分鐘，白韶笑得陽光燦爛一身輕松地回來了。白蕾探著頭往他身后望了望問：“哥，你把那人怎么樣了？”

“沒怎么樣，就是隨便教訓了一下。”

看白韶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白蕾心下有點無語，她想了想，又問：“哥，白家在村子里，一直是村霸啊？”

白韶摸著下巴意味深長地說：“是啊，不過到我這輩已經收斂很多了。現在長大了，大家都要上學，沒那么多時間拉幫結派。蕾蕾，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每次帶你去山上玩，都是我們叫來一群人，大家輪流抬著你走的。”

白蕾驚呆了：“有嗎？我怎么不記得了？”

白韶笑了笑說：“很多小時候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我們那只能叫小打小鬧，聽說，爺爺年輕的時候才張揚，每當逢年過節，村里各家各戶都要送東西到我們家。”

“真的啊？”白蕾瞬間把自已家老爺子幻想成了武俠小說里的總瓢把子：“但我們家這么霸道，村民不會反抗嗎？”

閻炎又淡淡地插了句：“有歷史的。”

“嗯？”白蕾沒聽明白。

“白家這么霸道是有歷史原因的。”白韶解釋道：“白家世世代代都是當兵的，爺爺的爺爺就不用說了，民初的大將軍，后來解放后，我爸和你爸也是到越南打過仗的。聽爺爺說，我們祖上到這村子里來定居的時候，正好是亂世，村子偏僻，老有流匪和官匪，于是白家人就帶領大家保護了村子，后來，慢慢就變成這樣了。”

白蕾聽了覺得很無力：“明明是英雄傳說，怎么到后來變成村霸了？唉，長歪了。”

白蕾突然覺得白家的歷史就是一個高富帥漸漸長成了屌絲的悲催史。

白韶聽了哈哈大笑起來，他說：“當英雄多累啊，還是當村霸自在。還記不記得，小時候你在村里跟我們一起念書，我和閻炎念一年級，你讀學前班，剛上學第三天，你就被人欺負了，跑來找我告狀，然后那次我們把所有不服氣的全揍了一頓，從此以后，所有說過你壞話的，見了我們三，全都繞著走。”

這些事情，白蕾已經完全不記得了，這會兒就像是在聽小說似的。

“你們兩個才一年級就這么霸道，難道不怕別人叫來高年級的親戚來報仇嗎？”

“叫了。”閻炎說。

“結果讓我們一起給揍了。”白韶頗有些得意。

“哇，你們小時候就那么能打啊？那，在學校打架，回家沒挨罵？”

兩人對視一眼。閻炎說：“挨罰了。”

白韶兩手一攤，說：“那天打完我倆都掛了彩，正好那幾天我爸在家，看我倆帶傷回去，一問完情況就開罵。說連小學生都壓不住，以后怎么管兵？然后，我們就被罰跪了兩個小時。”

……

白蕾默默地轉了頭，突然覺得自己剛才問的問題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