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找不到,那就不找了,買個小小的房子,自己愛自己,自己疼自己,冷了自己暖,渴了自己喝,疼了自己哭,摔倒了自己爬起來。
至于項暉,那個說著喜歡她的人,她跟他吃過幾次飯,那種被人照顧的感覺真的很暖很好,也讓她有些貪戀,可是,她們終究還是不可能的。
她覺得這樣很危險,她不能這樣,她的生活已經一塌糊涂了,不能再坑了別人
年的腳步真的是越來越近了,一起合租的小兩口也買上車票回了老家,眼看著只有兩天就到過年了,郁曉卻愁了起來:今年過年該去哪里過呢年?
郁曉年二十九還是回了趟家,把給冬冬買的衣服送回去,家里的氣氛還是不好,還是為了買房子的事情。
黎剛兩口子因為首付湊不齊已經放棄了紫荊公館的二手房了,也不看三室的了,現在開始看小兩室的房子了,但是首付還是湊不齊,這幾天家里總是會幾句話不對付就吵起來。
黎國梁問郁曉今年在哪里過年,郁曉知道南城的風俗,結了婚的離了婚的女兒,都不能在娘家過年,會對娘家的兄弟不好。
“孩子爸爸回來了,說讓過去一起吃個飯。”郁曉胡謅。
郁慶華聽聞立即從廚房出來叮囑:“你別再干出什么事了?還有啊,要是他們家提復婚,你堅決不能同意聽到沒有?”
“知道了。”
“你別光知道,你得記著。對了,你郁林表哥正月初四結婚,小欣他們開車帶我們去,你可去?”
表哥郁林在前幾天的時候就將電子的請帖發到她微信了,還讓她一定要過去。
郁林比郁曉大了四歲,雖然跟他是表親,小時候他也欺負過她,但是更多的時候是護著她的,甚至比她的親哥哥黎剛對她還要好些。
可惜,她十歲之后就離開了關鎮,跟表哥也越見越少,聯系更是少了很多。
人,不經常聯系,關系也就慢慢的變淡了。
郁慶華見她沒說話,又開口:“你不回去,紅包還是要包一個,別叫人說不失禮數。”
“我過去,票都買好了。”她答應了表哥會過去,票都買好了。
“你坐小欣的車就是的了,還費票錢,你現在還欠了二十萬的債呢!”郁慶華又要開始數落,郁曉忙把給冬冬準備的過年紅包拿出來遞給冬冬,又對著郁慶華說:“媽,今年過年我就不給你們準備紅包了,我在網上給你們團了一個體檢,等過完年后,你們就去做個全身檢查。”
陳淮的媽媽因為體檢檢查出來的原位癌,聽陳淮說,要是再晚個半年發現就麻煩了。
雖然是對父母有抱怨,也有怨恨,但是還是不希望他們有什么事。
這一個多月來,兒媳婦因為房子的事情見天的跟她吵,大女兒嫁人了又不貼心了,郁曉的這句話讓郁慶華鼻子忽然就酸了:“你自己還欠著債,花這錢做什么?給退了。”
“已經定了退不了。”
郁慶華看著眼前這個她很少關心也一直覺得是個拖累的女兒,抹了下到眼眶邊上的眼淚,悶悶的說:“我對你又不好,你還記掛著我們干什么?你過好你自己的吧。”
郁曉的鼻子頓時一酸。這么多年,她在這個家真的受到了很多的忽視,也受了很多的委屈,她不忿,她疏遠這個家,但更多的時候她只是想讓父母承認他們對她確實是不夠好,忽視了她。
她忍住要滾下來的眼淚,她自從來這個家后一直都是跟家里冷冷淡淡的處著關系,冷不防忽然的煽情,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便說還約了人,就出來了。
她確實是有約,跟項暉陳淮和姜嬌嬌年前約了個飯。
項暉所工作的銀行年二十九就放了假,早上賴了會床后就起來開始捯飭收拾,等差不多時間的時候就給郁曉打電話要過去接她。
郁曉沒有讓項暉接,而是直接坐的地鐵過去,到的時候,三人已經到了。
點了菜后郁曉問陳淮:“阿姨手術恢復的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