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慧和王蒙領著這一大群人開了幾輛車,來到了一家在濱河較有名氣的蒙餐館,點了烤羊腿和烤羊排等蒙餐,要了幾瓶白酒,潘寧因為剛加入這個團隊和大家剛剛認識,禁不住眾人的勸酒,也許還有自己心情的原因,不經意間也喝去了兩大高腳杯的白酒,自己和佳慧的臉上喝的都是紅撲撲的泛著紅暈。
這一頓蒙餐花去了一千多元,佳慧悄悄去了吧臺準備結賬,沒想到王蒙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結了帳。
回到自己的座位后,佳慧對王蒙說道:“你討厭不,說好了,是我請大家的?”
王蒙憨憨的笑著對佳慧說道:“你和我客氣什么,連你都是我的,還跟我分這么清楚干嘛。”
佳慧把潘寧拉到了一邊問道:”你還沒有和我說你到底怎么了?”
潘寧說道:“也沒有什么事兒,只是心煩,以后和你說吧,今天這一兩句也說不清楚的。”
回到家里已是晚上十一點多,潘寧因為打球身上出了很多汗,又喝了酒,感覺頭有些暈暈的,洗了個熱水澡后,立刻感到頭腦清醒了、身上也舒適了許多。
此刻自己的家,又恢復了夜晚的寧靜,潘寧此時又想起了李卿,一想到他此刻正和那個叫夏菲的女人在一起,潘寧立刻感到心里有些堵,伸出手看著手上李卿送的那枚鉆戒,心里仿佛像是打翻了的五味瓶,各種滋味竟然一齊涌上了心頭,這種復雜的滋味自己的內心感覺真的無法承受。
潘寧坐在沙發上拿起自己的蘋果手機,用手指滑動著打開了里面的相冊,看著相冊里面,李卿的那張穿著軍官常服,背景是八一軍旗的相片,此時感到自己非常想念他。
潘寧把他的那張相片用手指一會兒放大,一會兒又縮小,真的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該把他怎么辦?
難道他在等我的抉擇嗎?難道連個短信他都不給我發嗎?如果他換成是我,我該怎么面對這樣的事情,潘寧開始為李卿尋找各種解脫的理由。
潘寧心里越想越難受,越想越承受不了此時此刻自己這種相思的狀態,原來心里想一個人的時候,心里竟然是這般的痛苦,潘寧終于心里承受不了。
把頭靠在沙發背上,她給李卿發了一條短信上面寫著:“此時此刻我心里好亂、好難受,我受不了你這樣折磨我,我的心里已經向你投降了。”
過了一會兒,李卿的短信竟然很快回復了過來上面寫著:“潘寧,你的短信我看到了,我非常理解你此刻的心情,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可是……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但又難以說出口,希望你能夠原諒我吧,此刻我在青城市第一人民醫院,她快不行了,也許過不了明天她就要走了!”
潘寧一看短信,一下就驚呆了,眼淚立刻在眼眶里打著轉轉并很快掉了下來,心里立刻感到慚愧和自責起來,我怎么竟然在和一個即將告別這個世界的弱女子在爭風吃醋,我怎么會這樣?我怎么可以這樣??潘寧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在問自己。
這個時候我完全可以和他一起去幫助她,讓她微笑的毫無牽掛的離開這個世界,讓她知道這個世界的美好,沒有遺憾的離開呀。
經過思想斗爭,看看表此刻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潘寧感覺到自己喝的那點酒如果不碰到夜查,那點酒應該對自己開車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潘寧來到窗前看了看窗外,夜色很深了,遠處的街道上亮著路燈,馬路上冷冷清清的。
她立刻穿上了衣服,下了樓,來到了樓下,外面很冷、很黑,空無一人,潘寧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啟動并預熱了自己的汽車。
半個小時后,潘寧一個人駕著車已經行駛在去往青城的高速公路上。
濱河到青城路程大概有一百八十公里左右,在這夜晚的高速公路上,潘寧還是第一次一個人獨自駕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
夜晚的高速公路,雖然車不是很多,偶爾會有一兩輛車超過自己的車而遠去,有時也會有對面的車輛晃著大燈從相反的道路上隔著隔離帶與自己的車擦肩而去,潘寧還是很緊張,感受到了一個人夜晚開車的寂寞與恐懼。
但潘寧心里想著,只要路上有車自己就會有戰勝恐懼的力量,于是潘寧系緊了保險帶,心里祈禱著千萬不要碰到交警夜查,自己的車始終與一部別克商務轎車保持著車距,緊緊跟在這輛車的后面,因為這樣可以為自己裝著膽。
凌晨5點左右,潘寧終于在車內導航儀的引導下進入了青城市的市區,疲憊地出現在了青城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大門口,潘寧按照醫院的路標和箭頭指示,把車開到了醫院的地下停車場,然后下了車,鎖好了車門,潘寧忽然看到了停車場拐角處竟然停著一輛掛著濱河牌照的現代越野車。
潘寧感到這部車和車牌很熟悉,可又一時想不起來,這里畢竟是青城市,是另一個城市,所以潘寧也沒有當回事兒,趕緊跑向住院處。
在住院處潘寧向值班護士打聽著住院病人夏菲的名字,護士竟然很快的給查詢了出來,并告訴潘寧她的病房是十一病房33床,患者夏菲。
潘寧來到了十一病房尋找著33床,在病房長廊的一角,潘寧突然看到了正在病房門口的長椅上坐著的李卿,潘寧高跟鞋的塔塔聲立刻吸引了李卿的注意力,他一轉身抬起頭看到了突然出現在身邊的潘寧,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你?你怎么來了?你一個人大半夜竟然從濱河到了這里???”李卿站起來吃驚地問道。
“是的,我來了。”潘寧平靜的說道。
“我。”李卿驚訝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李卿,你什么也別說,我來是為了幫幫你,也來幫幫她。”潘寧看著李卿認真的說道。
李卿趕緊伸出手握住了潘寧的手說道:“潘寧,我沒想到,你會這樣,真的謝謝你。”
“我需要你的感謝嗎?如果需要你感謝我,我就不會一個人喝了酒大半夜從濱河開著車,行駛一百八十多公里來到這個地方了。”潘寧眼睛里含著眼淚說道。
“她怎么樣了?”潘寧問道。
“情況很不好,醫生已經讓家屬準備后面的事情了。”李卿低著頭說。
“帶我去看看她吧?”潘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