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者
我們在充當裁判者的時候,也在被另外的一雙眼睛凝視,它的意識的判斷決定著我們的生或死。擁有獨立的戰斗意識的人才會被賦予“裁判者”的稱號。如果將傭兵的世界
在傭兵的行業里,有著各種各樣的分類。不同于戰斗位置的分類,是一種摻雜了意識形態的人群,比如裁判者,獵人,志愿者,懷有某種政治目的的非政府戰斗人員,商人,當然還有一種凌駕于獵人之上的賞金獵人。
人們總是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茅臺的交易
如果你沒有過獨處一室,你肯定不會想要知道那是種什么樣的感覺。
當你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才會發現自己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怯弱。人們總會在自身恐懼于那些未知的事物時,下意識的將自己內心的勇敢埋藏。
很多事在屬于你一個人的時候,其他人都會被限制掉出手的機會。
那次,老木為我開小灶。當然這樣的機會并不是很多,或者說老木是極為刻薄的人,給我開小灶還是因為了那幾瓶從國內郵到的純正茅臺的面子。
從有了技藝的傳承開始,人們對于自身的獨特的本領都是十分的看重。庖丁解牛的故事,雖然告訴人們,因為熟練的技法來自于日積月累的練習。
不要懷疑一個老傭兵對于自身技藝傳承的重視,就像是帝國大酒店的廚子看重自己的做菜秘方一樣。什么是秘密,所有存在的在我們認知范疇之外的事情,都可以稱為是未知的秘密。我們的認知的欲望無限,但是我們可以承接的認知的傳承太多,致使我們始終都像是困守在井底的無知者。
我們從老木看守的房子里帶出了些平時炮灰們不會見到的寶貝。
愛煞了那枚十字線的交叉點,每次從硬幣大的凸透鏡中看到綻開的那朵花,心中會升一種特殊的成就感,,雖然四處崩裂撒的一直都是西紅柿的漿液。必不可少的射擊訓練,也漸漸由只是從鏡片里望著,變為射出一顆顆毫無情緒的子彈。
瞄準鏡里的目標漸漸由大變小,。(未完)
幽靈
幽靈,并不是不可戰勝的。不可戰勝的只有人的自身。我們總是在對敵人的盲目猜測中,甚至恐懼于那個道聽途說里的影子。
人的恐懼來自于自身的渺小,來自于對自己的不自信。可能是這種人天生便是膽小如鼠的原因,于是被自己的恐懼嚇破了膽。
清理門戶
在營地的兩年多,每次有逃兵出現,或者有外出的人員犯下了規定外的錯誤。留守的人會有相同級別的隊員組成作戰小組,去任務地進行一場對自己人的清理門戶行動。
頭上的疤
當我們置身于完全放松的環境中,精神上的全面放松,會帶給自己身體的所有機能以最為徹底的休息。
頭上的傷疤,是以前留下的。
生命中的貴人
在我們人生的旅途中,會遇見諸多的人。我們能從他們當中找到自己的伙伴,當然更多的是遇見自己生命中階段性的貴人。所以我很慶幸我總是遇見那么多的貴人,或許那些因為找不到伯樂的人會嫉妒我的運氣吧!
黃姐,黃小雅,青山水產的專管這個小鎮人事的女強人。為人很嚴肅,是大家公認的外冷內熱的負責人!
如果那天,黃姐沒有收留我,我應該就要流落街頭。
“姓名是什么?”黃姐問道。
“方圓!”我回答道,面對一個很有魄力,甚至說已經閱人無數的女強人,表現的與眾不同一些,會引起主考官的注意力。
人,性本惡。
惡,人之本性,因人性有惡,才有法度。天下人生而好利,才有財貨土地之爭奪,生而貪欲,才有盜賊暴力與殺戮,生而有奢望,才有聲色犬馬。
人無殺志,不可立身。
凡是世間的種種惡的行徑,都應得到我們足夠的重視。沒有惡的鄙夷,便沒有了善的宣講意義。我們生活在難以分辨的善惡報應之間,唯有分清辨明,才能生的無愧于本心,無愧于為人的基本屬性。
(這個章節的設定是在《救贖》之前的,只是可惜了!)
酒館的酒鬼
我曾經就是一個嗜酒的人,因為父親遺傳給了好酒的基因。
在國內的時候,大多是待在寄宿制的學校里,沒有什么機會接觸到令人癡迷的酒精。當一個人在擺脫了規矩的限制后,就會陷入無法自制的瘋狂。
加入了傭兵,在前兩個月基本技能訓練的時候。教官們沒有明確規定不能飲酒,而營地里到處的啤酒瓶子,更是證明自己來到了一個可以放肆飲酒的天堂。
在逃兵事件后,我飲酒的次數更甚,以至于每個周末都要到山下的酒館,買上一些散裝的劣質白酒,麻醉自己的神經。在那段時間用酒精麻醉靈魂,太多的人開始洶酒,以至于每天僅僅是空酒瓶子,就要用輛車拉到訓練場。
連續的三個月我們打的靶子都是啤酒瓶,而滾泥漿的格斗訓練,也變成了在到處都是玻璃渣子的草地上。血在流,酒在喝,每個傭兵體內的暴虐都被激發出來。
正常參加訓練的時候只有十六個人,最后只有九個人完整的走下訓練場。后來在傭兵的世界流傳著一個笑話,“如果晚上你睡不著覺,就去數數身上大于五厘米的傷疤吧!”
數數傷疤就會清醒過來,活著的不容易,為了更好的活著,在你必須睡覺的時候,你甚至愿意一頭去暈過去。因為這次的休息過后,下次的休息不知道還要等多久。而人的生物鐘的調節方式并不是隨心所欲,有的時候偏偏會與本身的意愿背反。
可能未來的72小時里,你都沒有給自己打盹的機會。甚至連續幾天幾夜的得不到充分休息,有的人受不住身體的疲勞,想要好好休息而不顧一切的人,都永遠留在了異國他鄉的訓練場。
當然我們的直屬教官們給了我們更好的休息方式,更好的發泄過剩的精力的事情。每個周末都會有新的女人,將所有人的精力榨干。
眼鏡蛇教官,是我們的叢林訓練的教官,所謂的叢林訓練遠遠不是人們以為的野外宿營,而所謂的野外生存跟遭遇到的訓練相比,真的是小巫見大巫。
野外駐訓,是一個完全名不符實的詞。在眼鏡蛇教官的眼中,我們更像是一只只驚慌失措的羊羔,所以需要見見野外的血腥。
“帶著酒肉以及詛咒巫術,跋涉過那死亡溪谷,投奔生路。”
在為期近半年的訓練中,我明白的唯一的道理是弱肉強食,所有的一切都要求你拼搶,沒有人會去相信一個比你小10歲,20歲的人。除非你們在一起經歷了常人無法想象的磨難,而建立的生死依靠的感情。
歸期
“死魚,我們什么時候能回家?”胖子問我。
“在任務結束的時候,我們就回家。”我小聲的回答他。
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回家,我沒有答案。因為當我踏出國境線的時候,我就應當知道,我的家已經不是想回就能回去。我離家太遠了,像一片被洪水沖到大洋彼岸的落葉,除非有一陣風吹回故土。
離家太遠,所以回不了家。如果僅僅是回到叫家的地方看看,甚至住幾天,都是件很容易的事,但是那不是回家。
當你踏進傭兵的營地,再次回到你的故鄉將是件難以完成的事。幸運的人可以找到同籍的國人將自己的遺物送回故土,或者自己的靈魂尋回自己的故地。
任務還在繼續,
因為ieshi太久沒有回家了,現在提起家,心里總是覺得堵得慌,心里很不是滋味。習慣說教,可是自己才是那個最應該批評的人。
我覺得把自己給弄丟了,丟在那些放縱的日子。我的自制力只是因為自己的那點可憐的心思吧。路還有很長,慢慢走,終究能夠找到自己的盡頭。
其實自己的人生,不一直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嗎?只是自己總是太急躁,而故意的錯過諸多的改變的機會。人的性格影響一個人的成績,可是如果我對自己失望了?
誰會是我最后的歸宿呢?是你嗎?還是我已經沒有了機會對她說,哪怕只是最沒有誠意的三個字音。我們一直這般疏忽錯過,最后就沒有了機會,再做自己想做的那些事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緣分這個美妙的詞匯嗎?
人們都說,“有緣修得同船渡,無緣對面不相識。”照這樣的說法,我和王瑩無疑是極為有緣的。
我從國境的小哨所出來后,沒有再回頭看曾經生活了很久的南邊。終于是挺起了胸膛,露出了久違的笑臉,向著家的方向開進。
麻醉
夢想總是遙不可及,難道就真的應該放棄?
對于追逐夢想的人來講,放棄自己堅持了這許多年的夢想,同要謀取他的生命,有什么樣的區別呢?守財奴的生命就是一種變形了的守護自己存在的希望,那金燦燦的閃光毫無疑問就是他的生存的希望。對于一個嗜酒如命的人來講,或許可以不吃飯,不喝水,但是如果沒有了酒水,可能就會讓他陷入絕望的境地。
我曾經的夢想是成為一個像金庸一樣的人,用一只用之不盡的墨水的鋼筆,寫出一篇篇的膾炙人口的小說。就像“飛雪連天射白鹿”那般壯闊的小說世界,而無論何時看來,那都是一場永遠實現不了的夢幻。
當然,人們總會找到各種各樣的麻醉制品,欺騙自己的神經感官,就像這些年我用洶酒來麻醉自己的神經,以期更好的生存在殘酷的環境中。
很多的麻醉藥劑是被各國政府管制,避免國內的人因為對藥物類的麻醉品上癮,成為一個個的癮君子,給社會國家帶來諸多的麻煩。
山水間
我們跋涉在山水之間,點燃起散發著馨香的篝火。不是為了慶祝新的生命的降臨,而是為即將回到長生天的靈魂,致以虔誠的祈禱。
為了追逐著生命光陰的追逐,為了尋找迷失的靈魂而進行的尋找。今天的夜里沒有篝火照耀的晚餐,有的只是冰涼的牛肉干和永遠燒不開的溫水。
阿薩是這一帶的天喪師,是被牧民們敬畏的人。在天喪之前,我們有過徹夜的長談,關于靈魂,關于我們生命存在的意義。
天喪臺的周圍是坑坑洼洼的石板地面,那些硬幣大小的坑,都是搶食的禿鷲們用鋒利的尖嘴鑿出的。
天喪臺上灑下來的碎肉漸漸被來自天際的神鳥吞食,將亡者的尸身吞食,把它們的靈魂帶上天穹。
冰冷的眼睛死死盯著阿薩的手,盯著拋出小肉塊的手臂。這群習慣了在蒼茫的大地間以腐食為生的怨靈,會愈來愈多的聚集在天喪師的周圍,甚至在天喪師不注意的時候,試圖搶走尚且粘連在尸骨上的肉,。
引領亡魂的哨音,會召喚來一只只殘忍的惡魔,而亡者的魂靈也將隨著它們張開的翅膀,直沖云際。回到騰格里的懷抱。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回家后的第一件事,是自己之前很難想象到的。靠水泥路邊的后山墻,已經被風雨侵蝕地失去了光滑,變得坑坑洼洼,留下滿目的瘡痍。
我很詫異地想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的家到底怎么了。
緊走幾步,便看到生了鐵銹的門鎖,斜吹盡門廊的雨水,同樣將半幅對聯打光了顏色。掛在脖子上足足七百過個日夜的鑰匙,現在已經沒有了它開鎖的作用。
開鎖要用鑰匙,當鎖頭已經被侵蝕掉,鑰匙即使保存的再好,也沒有了用處。
穿鑰匙孔的細繩,是她當年送我的紅繩。她說,紅色的繩子會保佑人平平安安。原本懸掛的玉石是只猴子,在一次任務中,被打碎了。
如果是別人的家,撿起磚頭砸鎖,無疑是種極為傻帽的舉動。若是砸自己家的鎖,我想我真的是吃錯藥了。是自己回家心切嗎?還是真的害怕看到更為荒涼的家。
門鎖的質量很好,只是被風雨侵蝕了這么久,深褐色額鐵銹宣示著它已經不再堅固。門上的鎖可以鎖住家門,卻沒有鎖住我的心。
現在我的心回來了,把我自己的人也從外邊帶了回來。可是在門鎖落地的時候,自己的心里反而是更加的緊張無措。一個離家太久的人,最害怕的事就是回家,我砸破了門鎖,自己塵封了兩年之久的情緒,也跟宣泄發洪水一樣,伴著眼淚一滴滴的砸到地上。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