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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未眷落

第四十一回 太子悄臨清遠寺 東宇劍刺賀志斌

若未眷落 故翁客 10108 2022-10-25 12:37:42

  且說,馬車帶著張荏青,一路向京郊奔去,一個時辰后,便來到了京城東郊的清遠寺。清遠寺名為寺廟,實則十幾年前早已荒廢,里面既沒有和尚,也無人問津。五年前,賀志奇有次路過這里,看此地如此隱蔽,他便將這里花錢修繕了一番,里面住著的十幾號人都是他養的玩命之徒和偷奸犯科之輩,賀志奇每逢初十和月末便來到這里,教授這些人武藝,然后再供給一些錢糧物資。

  當車輛駛入清遠寺門口時,張荏青還在昏迷之中,一蒙面大漢扛起張荏青便向寺內走去,其余人也解下面罩緊隨其后。

  午時剛過,賀志奇便與趙廣利騎馬而至,二人剛到清遠寺,就走過來一個大漢,賀志奇與趙廣利下馬后,賀志奇便問道:“人呢?”大漢回道:“在里面一間偏房內。”賀志奇點點頭,便與趙廣利進了清遠寺,大漢則牽著兩匹馬也進了寺內。

  賀志奇剛走進寺內,只見十三四個漢子都圍了過來,眾人見到賀志奇后,立馬下跪道:“參見主子。”賀志奇看著眾人道:“都起來吧。”眾人起身后,賀志奇道:“藍顯龍留下,其余的人先下去吧。”藍顯龍曾經是一個臭名昭著的江洋大盜,此人身手極好,并心狠手辣,是個十足的亡命之徒。四年前賀志奇任職于刑部,率人圍剿此人,可是此人,輕功極好,他逃到一處懸崖峭壁,賀志奇單身一人追了上去,二人大戰了幾十回合,最終藍顯龍不敵賀志奇被生擒,藍顯龍自知被抓住只有死路一條,于是乎他便向賀志奇求饒,賀志奇也念在他身手極高的份上,便偷偷的將他放了,并將此人收入麾下,現在就是這個清遠寺的頭領。

  待眾人都離去,藍顯龍伸手道:“主子,請。”賀志奇帶著趙廣利便進了正堂。賀志奇入內坐下后問道:“人在偏房?”藍顯龍回道:“是的,只是現在還在昏迷當中。”賀志奇有點不悅道:“怎么還昏迷呢?”藍顯龍道:“可能手下下手有點重了,加之她本身體質虛弱,恐怕還需要一會才能醒來。”賀志奇起身道:“走,過去看看。”藍顯龍在前面帶路,賀志奇和趙廣利后面跟著,三人來到西面的一間偏房內。只見張荏青被放在床上,她雙眼緊閉,斜躺在床上,賀志奇慢慢走近看一眼,歲月流逝,卻也掩蓋不了張荏青的美艷。賀志奇回頭對趙廣利問道:“殿下大概什么時候來?”趙廣利回道:“我們走時,我就派慕波去請了,想必殿下也快到了吧。”賀志奇點點頭,對二人道:“你們兩個先出去吧。”二人道是,便出去并帶上了門。

  二人走后,賀志奇伸手抓住張荏青的雙腳,把她身體挪正,然后慢慢坐在床邊,欣賞著張荏青的容顏。賀志奇喃喃道:“好美,美得不可方物,怪不得志斌、胡瑞剛、太子、就連萬歲爺也專程來看看你。”賀志奇念叨著,不由得伸出手,撫摸著張荏青雪白柔軟的臉頰,賀志奇邊撫摸邊道:“突然之間,我真想此刻就要了你,可是轉念一想,我的前途就在太子手里攥著,所以哪怕我再喜歡你,也不能動你,也只能忍著。”賀志奇說著長嘆一聲道:“唉,我也只能欣賞你這一會了。”賀志奇說罷便起身不舍的離開了。

  少時,慕波駕著一輛馬車呼嘯而來,馬車到了清遠寺門口,慕波便停下馬車,并趕緊下車,將車簾拉起道:“殿下,到了。”只見朱常洛緩緩探出頭來,他一身素衣,在慕波的攙扶下跳下馬車,此刻,賀志奇帶著趙廣利還有藍顯龍已經站在車旁,三人見到朱常洛下車后,立馬下跪道:“參見太子殿下。”朱常洛擺擺手道:“都起來吧。”三人道:“多謝殿下。”然后紛紛起身。賀志奇上前伸手道:“殿下,里面請。”朱常洛點點頭,跟著賀志奇向寺內走去,趙廣利和藍顯龍還有慕波則緊隨其后。

  眾人來到寺內,賀志奇便回頭對趙廣利和藍顯龍還有慕波道:“你們先下去吧。”三人聞聲也轉身離開。整個寺內院子只留下了賀志奇與朱常洛二人,朱常洛問道:“在哪個房子?”賀志奇指了指西面一間房,道:“在那間房內。”朱常洛點點頭道:“哦。”賀志奇道:“殿下,張荏青雖然身在房子,可是眼下還在昏迷當中。”朱常洛問道:“怎么回事?”賀志奇道:“殿下別著急,只是在路上張荏青大喊大叫,手下們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便將她迷暈了,按時間算,估計也該醒了。”朱常洛道:“好,本宮知道了,你也先下去吧。”賀志奇彎腰從命道:“是,殿下有什么吩咐,盡管喊我們。”朱常洛卻道:“不用,張荏青又不會功夫,沒必要喊你們,完了我自會出來,你們離得遠遠的,不要在門口轉悠,免得掃了本宮的興致。”賀志奇忙道:“卑職遵命。”賀志奇說罷,也轉身離開了。

  朱常洛一個人慢慢的走到偏房,他站在門口,深吸一口氣,然后將門推開,當朱常洛走了進去,便發現床上躺著一個女人,朱常洛走到床邊,發現此人正是張荏青。

  朱常洛靜靜的站在床邊,貪婪的看著張荏青,并暗自道:“連睡著都是如此迷人。”朱常洛說著坐到了張荏青的床邊,然后伸出手拉起張荏青的右手,朱常洛道:“美人,你可知道,這些年來,我一直忘不掉你,有時候做夢都是你,本宮雖貴為太子,卻也只能在夢中才能與你相會。”朱常洛看著張荏青,自言自語的說著。不一會兒,張荏青慢慢睜開眼睛,她感覺頭暈目眩,朱常洛看到張荏青醒來了,激動的道:“荏青,你醒了啊。”張荏青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立馬清醒了許多,她看見朱常洛后,瞬間坐了起來。朱常洛道:“別怕,是我啊。”張荏青看了看朱常洛,大吃一驚道:“太子殿下?”說罷,她便想下床。只見朱常洛擋住張荏青道:“荏青,你剛醒來,先別下去。”張荏青想起來,自己是被人強擄至此,于是不解的問道:“殿下?這是哪里?是你把我擄走的?”面對張荏青的提問,朱常洛不知如何回答,他只是道:“荏青,你什么都別問,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行。”張荏青問道:“什么事?”朱常洛看著張荏青,猛然道:“就是,這么多年以來,我一直喜歡著你,從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張荏青聞言,連忙阻止道:“殿下,請你不要這么說了。”朱常洛突然站了起來道:“我沒說撒謊,我說的是千真萬確,這么多年了,我一直忘不掉你,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嗎?”張荏青穿上鞋子,下床跪下道:“殿下,求您了,不要再說了。”朱常洛想扶起張荏青,只見張荏青往后躲了,問道:“殿下,這是哪里?您為什么要把我帶到這。”朱常洛又坐在床邊,然后道:“這樣吧,你先起來,我不碰你,起來再說。”張荏青聽后,也慢慢站了起來。朱常洛往過挪了挪,然后道:“來,你坐下。”張荏青道:“您是太子,我就站著吧。”朱常洛伸手想拉住張荏青,張荏青本能的又往后躲了躲。朱常洛沒有辦法,只得起身道:“好,那你坐床上。”朱常洛說罷,走到桌前,拉了一把凳子,然后坐下。張荏青見此,也只能慢慢的坐到床邊。

  二人坐下后,張荏青問道:“殿下,這是哪里?”朱常洛想了想道:“哦,這是京郊。”張荏青接著問道:“你為什么要帶我到這里?”朱常洛道:“不是我帶你到這的。”張荏青不信道:“不是殿下你,那你怎么會在這里。”朱常洛也是不知如何作答,只能道:“就算是我帶你到這的吧,現在我們先別討論這個問題,我就單問你一句話,你對我有沒有一絲感覺?”張荏青道:“殿下,你別說這些子虛烏有之事了,我早已嫁為人妻,并與你皇妹共事一夫多年,你怎么可以說出這種話。”朱常洛道:“喜歡這種事情,是一種欲望,而且并非我所能控制的。這么多年了,我對你是過目難忘,其中酸苦只有我自己知道。”張荏青起身道:“殿下,我知道了,感謝您的喜愛之情,那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嗎?”朱常洛也站起身,擋在張荏青的面前道:“既然你已知曉,你不覺得就這么一走了之,不太合適嗎?”張荏青問道:“那你想怎么樣?”朱常洛看著張荏青強忍著怒氣,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他靠近張荏青,想伸手抱住張荏青,可是張荏青卻連連后退,當張荏青退到床邊之時,朱常洛順勢將張荏青推倒在床。張荏青忙道:“殿下,你不要這樣。”張荏青說罷,正欲起身,沒想到朱常洛也順勢壓了上來,嘴里念叨道:“青兒,你就從了我吧,我對你日思夜想,對你的愛,一點都不亞于賀志斌。”張荏青一聽賀志斌三個字,全身如過電一般,她使出全力想將朱常洛推開,可是朱常洛越發越上頭,他緊緊壓住張荏青,并試圖用手解開張荏青的衣服,張荏青見狀,連忙拼命阻擋,朱常洛卻道:“青兒,青兒,你就從了我吧。”張荏青大叫道:“殿下,殿下,求你了,你別這樣。”朱常洛正在興頭上,哪里管張荏青的求饒,還是拼命的撕扯著張荏青的衣服,張荏青忍不住哭了起來,她使出全身氣力,一腳將朱常洛踹下床去,朱常洛被這一腳踹到了地上,他看到張荏青眼淚止不住的流,頓時也清醒了不少。

  朱常洛站起身來,他看著張荏青,道:“對不起,是我太失禮了。”張荏青坐起身來,用手整理著衣服,還是不斷的抽泣,朱常洛又重新坐回到凳子上,他看到自己喜愛的女人如此傷心,心中不免有點自責,朱常洛思索片刻,對著張荏青便道:“今日,我本無意冒犯,只是喜歡你已久,剛才有點忍不住,你就別哭了。”張荏青擦干眼淚問道:“殿下,能送我回去嗎?”朱常洛想了許久,然后站起身來道:“好吧,你跟我走,我送你回去。”張荏青點點頭,跟在了朱常洛的身后。

  朱常洛帶著張荏青向門口走去,朱常洛在開門之際,回頭對著張荏青道:“今日之事,希望你不要告訴別人。”張荏青看著朱常洛,本就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于是也就點點頭。朱常洛看到張荏青點頭,頓時又忍不住問道:“青兒,有機會了,我們還能再見面嗎?”張荏青道:“我們還有必要再見面嗎。”朱常洛卻道:“其實,我是真心喜歡你,所以不想對你用強的,我希望有一天你也會喜歡上我,會心甘情愿。”張荏青也是很無語,她道:“殿下,那我們走吧。”朱常洛也是無奈道:“好,那就走吧。”說罷便打開門,和張荏青走了出來。

  當二人走出了房間,來到了院子時,慕波便走了過來,幕波施禮道:“殿下。”朱常洛看到幕波后道:“走吧。”幕波點點頭,伸手并道:“殿下請。”張荏青只覺此人非常眼熟,不知在哪里似曾見過,她不禁問道:“我們是不是見過?”慕波趕緊回道:“小姐的天姿,我也是頭一次才目睹如此芳容,以前肯定是沒有見過。”朱常洛道:“青兒,我們走吧。”張荏青只能點點頭,隨著朱常洛和慕波來到清遠寺門口,慕波解下繩子,將馬車牽了過來。朱常洛上前掀起車簾道:“青兒,請。”張荏青道:“多謝。”說罷便上了馬車,朱常洛也跟著上了車,慕波則在前面駕著車向城內奔去。

  待馬車駛離,賀志奇便與趙廣利和藍顯龍從房子里走了出來,趙廣利道:“老爺,沒想到太子爺把張小姐也帶走了。”賀志奇笑了笑道:“哈哈,看來,咱們這位殿下是真的喜歡張荏青。”藍顯龍問道:“何以見得?”賀志奇道:“你想想,男人嘛,只有遇到真正心愛之人才不肯用強,更何況,殿下是何許人也,能為一女子而折腰,實屬難得。”趙廣利道:“那老爺,照此說來,太子以后還想見張小姐。”賀志奇道:“這點是肯定的,今日雖單單見了一面,恐怕回去后,我們這個太子爺每天都會朝思暮想的。”趙廣利道:“今日張小姐還不知道是我們擄得她,以后還是有機會的。”賀志奇卻道:“這個張荏青,只要她一出公主府,我們就有的是機會,可是這次以后,賀志斌必然會多了一個心眼,再想擄走張荏青,恐怕就不易了。”藍顯龍道:“主子,這幾年,你總說你堂弟是一個潛在的威脅,咱們何不找個機會除掉他?”賀志奇笑道:“呵呵,除掉他,談何容易,不要說他現在是駙馬了,就算不是駙馬,憑他的功夫,世上又有誰能殺掉他。”藍顯龍不屑道:“這個世上,除了主子的功夫,別的人,我藍顯龍還真不放在眼里。”賀志奇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千萬不可大意浮躁,而且,我們畢竟是兄弟,不到萬不得已,我還不想有此打算。”賀志奇說著又道:“現在,我們的人馬越來越壯大,需要銀子的地方,也越來越多,眼下有件大事,就是要想辦法,把賀志斌存在興達錢莊所剩的銀子,占為己有。”趙廣利問道:“老爺,他在興達錢莊還剩多少銀子?”賀志奇想了想道:“這些年,他也沒干什么?至少應該還有三百萬兩。”趙廣利道:“銀子雖多,可是趙言已經長了教訓,再去索騙就難了。”賀志奇道:“如今,我們兵強馬壯,軟的不行,可以來硬的。”趙廣利道:“老爺,過些日就是老太爺五十九歲壽辰,屆時,咱們可以把趙言還有駙馬都請過去,趁他們都在時,動手劫了興達錢莊的庫房。”賀志奇想了想道:“這個辦法倒是可以,可是風險挺大,況且我們尚不知道興達錢莊庫房內存放了多少銀兩。”趙廣利道:“這么大的老字號,肯定不會少的,我只擔心驚動了官府,就不好脫身了。”賀志奇道:“這點放心,秦章是順天府府丞,到時,我先知會下他。”趙廣利道:“這個辦法也好,完了銀子就直接拉到清遠寺,任憑他們在京城怎么折騰,也找不到。”藍顯龍道:“主子,這事就交給我們來辦吧。”賀志奇道:“走,回屋再合計合計。”說罷便帶著眾人又進了房內。

  且說,慕波駕著車,一路向京城駛去,不多時,便已經入了城門。朱常洛從掀開窗簾,向外面看了看,然后道:“青兒,已經進城了。”張荏青只是點點頭,朱常洛繼續道:“放心,一會兒就要到公主府了。”張荏青道:“我不想回公主府,你將我送到月兒胡同吧。”朱常洛好奇問道:“什么?不回公主府?”張荏青點點頭道:“今日就是在月兒胡同被劫,你就原把我放在那吧。”朱常洛有點擔心道:“這樣不好吧,天快黑了,我怎么能把你一個人扔在那呢。”張荏青執意道:“沒事,我家就在那,你就把我放到那吧。”朱常洛問道:“你家中的人,不是早已不在了嗎?”張荏青轉過頭問道:“你也知道?”朱常洛感覺有點失言,只是道:“好吧,你想去那都可以。”朱常洛說罷,伸出頭對著外面的慕波便吩咐道:“先去月兒胡同。”慕波得令道:“是,殿下。”說罷,駕車向月兒胡同駛去。

  少時,馬車便已經到了月兒胡同口,慕波停下車后,打開簾子道:“殿下,到了。”朱常洛看了看外面,對著張荏青便道:“到了,青兒,我就送你到這吧,再入內碰見別人就不好了。”張荏青聽后,便點點頭,下車而去。朱常洛看著張荏青走遠后,對著慕波便道:“走吧,回宮。”慕波趕緊跳上馬車,又駕車向皇宮駛去。

  且說,張荏青獨自一人沿著月兒胡同走著,這條再熟悉不過的巷子,此刻卻變得這般冷清,她走著走著,便來到了張府門口,她看了看,大門依舊緊鎖,不由得十分失落。張荏青走上前,靜靜坐在門口的石階上。

  半個時辰后,天色漸晚,眼看天馬上要黑了,張荏青此刻感到莫名的孤獨,她回想著,曾經在張府的點點滴滴,還有疼愛自己的父母家人,她忍不住一個人又抱著頭抽泣起來……

  正當張荏青傷心之余,她發現一個手帕映入眼簾,她抬頭看去,只見正是賀志斌。賀志斌將手帕遞過來,張荏青也不接,于是,賀志斌也坐到了張荏青的旁邊,他用手帕輕輕擦拭著張荏青的眼角,然后道:“青兒。”張荏青將手帕搶過來,站起身來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這?”賀志斌也站起身來,他道:“畢竟十來年的夫妻了,這點我還是能想到。”賀志斌說著,又走到了張荏青跟前,然后道:“走,回家吧。”張荏青聽后,冷冷道:“家?我的家就是這里,而不是公主府。”賀志斌看著張荏青道:“青兒,別再生氣了,走吧。”張荏青突然道:“好,要我走可以,那我問你個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賀志斌道:“你問吧。”張荏青問道:“我父母的自殺,到底與你有沒有關系?”賀志斌聽后,也不知怎么說,他只是道:“我也不想騙你,要說和我一點關系都沒,也不全是,可是至少當時我是真沒想到你父母會自殺……”張荏青打斷道:“好了,你不要再說了,他們說的對,我父母就是被你逼死的。”張荏青越說情緒越激動,她道:“你到底是忘不掉你所謂的仇恨,明明是胡瑞剛害了你家人,你卻將我父母活活逼死,你不分青紅皂白,也根本沒有在乎過我們之間的感情,這么多年了,你隱瞞了我這么多年,欺騙了我這么多年,你良心何在。”賀志斌道:“你聽我說。”說罷便伸手想抱抱張荏青,沒想到張荏青言辭犀利吼道:“你別碰我。”賀志斌被呵斥得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張荏青繼續道:“我現在看見你就反感,這個世間,我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你,你給我滾,滾。”賀志斌:“就算你再恨我,不管怎樣,你先跟我回家去,我們的碧倩還在等你呢。”張荏青聽到女兒的名字,瞬間有點無助,她淡淡道:“女兒我給你生了,她姓賀,而不是姓張。”賀志斌聽聞緊緊抓住張荏青的雙臂道:“你不要我了,我能理解,難道你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要了嗎?”張荏青一把將賀志斌甩開道:“放開,我是不可能再回去的。你要可憐我,你就把女兒給我接來,我帶著她一起過,你要是舍不得女兒,我就留給你。”賀志斌看著張荏青,無比傷心道:“青兒,你別這樣好不好?我求求你了,跟我回去吧。”張荏青道:“不,我在這里等你,你去把女兒給我接來,你除了碧倩,依然有兒有女,可是我就這一個孩子,看在這么多年的感情份上,你把女兒給我,我們從此以后便兩清了。”賀志斌苦笑道:“兩清?我們之間,怎么可能兩清呢?”賀志斌話音剛落,只聽一個聲音傳來道:“怎么不可能兩清。”來人正是張東宇,他拿著一把寶劍,從張府墻頭上跳了下來。

  張荏青看到張東宇后,立馬小跑過來,緊緊抱住張東宇并哭道:“東宇,東宇,這么多年,你都去哪里了?怎么也不回來看看姐姐。”張東宇道:“姐,我也想你。”賀志斌看到眼前這一幕,也只能默默立在一邊。片刻,張東宇推開張荏青,走到賀志斌面前道:“賀志斌,你害死我爹娘,這些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想著取你性命。”賀志斌看著張荏青,只回道:“當年之事,你也在場,胡瑞剛派人欲殺你父母,是被我救下的。”張東宇道:“是啊,被殺和自殺哪個更痛苦,我想你應該清楚,如果時間倒流,我寧可你不要救,因為先救之而后殺之,其心可誅。”賀志斌道:“你這般說,我也無話可說了。”張東宇冷笑道:“呵呵,今日,皇天不負,在我家門口,且看我為爹娘報仇。”張東宇說著,緩緩抽出寶劍,張荏青不安道:“東宇。”張東宇回頭道:“姐,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手刃此賊,為爹娘報仇。”張東宇說罷便提劍朝著賀志斌殺來,賀志斌一個翻轉閃開,二人打斗在一起。張荏青看到二人打在一起,著急道:“你們別打了。”隨著二人的打斗,巷子里不斷有街坊路人圍觀過來,大家見此二人打的如此激烈,也都不敢上前勸架。

  賀志斌且戰且退,張東宇則持劍步步緊逼,張東宇飛身一劍刺來,賀志斌一個后翻躲過,只見張荏青不停道:“你們別打了……”賀志斌被張東宇的攻勢逼得無處躲藏,只見張東宇凌空又是一劍襲來,賀志斌猛然一個翻身又是躲過,賀志斌落地道:“東宇,別打了。”張東宇只是道:“混賬,我今日特來取你首級。”張荏青看著二人又打在一起,不斷道:“你們別打了。”張東宇正殺急了眼,哪里肯聽,他持劍瘋狂向賀志斌刺來,賀志斌縱身躲開,來到張荏青身旁道:“青兒,快讓東宇停手吧。”話音剛落,張東宇又是飛身一劍刺來,賀志斌面對迅猛攻擊,一把將張荏青推開,張東宇立馬又是反身一劍,直中賀志斌的胸膛,賀志斌被刺中了一劍,他拼力一掌將張東宇連人帶劍擊倒在地,賀志斌隨即也跟著倒地。張東宇被擊倒后,一個空翻又站了起來,他提起劍對著賀志斌又沖了過來,這時,張荏青擋在了劍前道:“東宇,不可以。”張東宇持劍指著賀志斌,道:“姐姐,你閃開。”張荏青卻道:“東宇,住手。”她說罷又彎下腰,看著賀志斌捂住傷口,鮮血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此刻張荏青忍不住問道:“志斌,你怎么樣?”賀志斌看著張荏青滿眼淚水,他忍痛道:“沒事,青兒你別擔心。”張東宇道:“姐姐,你快讓開。”張荏青道:“東宇,算了吧,他都傷成這樣了。”張東宇卻道:“姐姐,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再不動手,以后就沒有機會了。”張荏青道:“不,我實在不忍心看到他死,東宇,算了吧。”張東宇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姐,你快閃開。”張荏青正要說話,只見一輛馬車突然奔馳了過來,眾人都朝馬車看去,只見馬車到了跟前,駕車之人正是周虎,馬車轉眼便到了眾人跟前,周虎停下馬車,周龍也從車里跳下,二人直奔賀志斌而來。當二人借著月光看見賀志斌手捂住胸口倒在地上,而張東宇還拿著劍對著賀志斌,他們立感不妙,周龍上前詢問道:“志斌,怎么回事?”賀志斌虛弱的搖了搖頭,周虎對著張東宇質問道:“我四弟是你打傷的?”張東宇收起劍,不屑道:“傷他算什么?我還想殺了他呢。”周虎怒道:“你……”周龍對著周虎道:“二弟,別說了,快,帶四弟去看郎中。”周虎聞言,也不再多說,與周龍一道將賀志斌抬上了車,張荏青也緊跟在身后,只剩張東宇一人留在原地。

  京城的一家醫館中,郎中在檢查完賀志斌的傷口后,然后給賀志斌傷口敷上草藥,再用繃條纏好傷口。回頭對眾人道:“劍鋒雖利,所刺也頗深,但索性未傷及脾臟,只是失血過多,回家以后,必須好好調理修養一番。”周龍與周虎還有張荏青都點點頭,郎中繼續道:“來一個人,我開個方子,跟我取抓藥。”周虎道:“大夫,我去。”郎中聽后,便帶著周虎朝前堂走去。這時,周龍對著張荏青問道:“青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張東宇什么時候回來的?”張荏青看了一眼周龍,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只是道:“大哥,我……”此刻,賀志斌道:“大哥,你就別問了。”周龍看了一眼賀志斌,只好不再說什么了。

  夜深人靜時,周龍與周虎還有張荏青便帶著賀志斌回到了公主府,周虎先繞去后院卸馬放車,周龍和張荏青攙扶著賀志斌便進了公主府。

  當眾人剛進入到公主府,銀杏便對著里屋大聲喊道:“駙馬爺回來了。”朱軒苗聞聲,也急忙走了出來,她來到三人面前,看著受傷的賀志斌后,便立馬問道:“這是怎么回事?”朱軒苗說著,便徑直走到張荏青旁。張荏青松開賀志斌,朱軒苗上前扶住賀志斌,看著賀志斌被血染紅的衣衫,又對著周龍問道:“志斌這到底是怎么了?”周龍面對朱軒苗的再次發問,只能道:“四弟他被人刺了一劍。”朱軒苗怒問道:“這還了得,誰這么大的膽子,竟然連駙馬都敢行刺。”周龍被問的,再也不知如何回答。朱軒苗眼見周龍不說話,又回頭對張荏青問道:“志斌到底被誰所傷?”張荏青面對朱軒苗逼問,她只好道:“是……是被我弟弟,東宇所傷。”朱軒苗聞言,頓時大吃一驚,她回頭對銀杏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扶駙馬回房。”銀杏連忙點頭,走過來和朱軒苗扶著賀志斌向房間里走去。

  張荏青看著他們離去,對著周龍道:“大哥,我有點累了,先回房了。”周龍點點頭道:“嗯,你早點休息吧。”張荏青告別了周龍,便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當張荏青走到房間門口,這時,瑞雪也走了過來,她對張荏青道:“小姐,進屋吧。”二人進了屋子,瑞雪立馬點上燈,道:“坐,小姐。”張荏青一臉惆悵坐了下來,瑞雪則給張荏青倒了一杯水遞了過來,繼續道:“來,喝口水。”張荏青搖了搖頭,瑞雪便將水杯放到桌上,問道:“小姐,我看賀志斌受傷了,好像還傷得不輕,是少爺干的吧?”張荏青點點頭,瑞雪得意道:“呵呵,看來東宇少爺現在的武功,已經遠比賀志斌高了。”張荏青看了一眼瑞雪,罵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幸災樂禍的。”瑞雪突然被罵得不知所措,她問道:“小姐,難道賀志斌不該死嗎?”張荏青道:“該不該死,不是你該操心的。”瑞雪被懟得,有點手足無措。這時,突然房門被推開了,只見朱軒苗一人走了進來。張荏青與瑞雪趕緊起身,張荏青道:“軒苗。”瑞雪也道:“公主。”朱軒苗看了一眼瑞雪,直接道:“你先出去。”瑞雪回頭看了一眼張荏青,張荏青點點頭。瑞雪便走了出去,并將房門帶上。

  朱軒苗見瑞雪走后,便走上前,對著張荏青道:“按理說,我管你叫姐姐,有些話,我不能,也不想和你說,但是出了今天這事,我就不得不說了。”張荏青看了一眼朱軒苗,只道:“軒苗,你先坐吧,坐下說。”朱軒苗冷冷道:“坐就不用了,話說完,我就走。”張荏青靜靜的站在桌前聽著,朱軒苗道:“駙馬爺被刺,此事非同小可,如果讓父皇知道了,必定會追查到底,到時,估計連駙馬都保不了你弟弟了。”張荏青聞言,立馬跪了下來,對著朱軒苗求道:“公主,我弟弟一向莽撞,還望公主開恩,不要將此事稟告給皇上。”朱軒苗道:“那天夜里,來公主府行刺的,也是令弟吧?”張荏青點點頭,朱軒苗繼續道:“先夜入公主府行刺,繼而將駙馬重傷,你弟弟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說心里話,這些年,我們處得也算和睦,我與駙馬從未把你當作外人,可是今日,你先不打招呼的離家出走,讓駙馬發瘋一般到處尋找,就剩下入宮面圣了。后來,你弟又將駙馬刺傷,不瞞你說,這件事已經觸碰到我的底線了。”張荏青濕潤了眼眶,道:“這都是我的錯,要殺要剮我絕無二話,求公主饒過我弟弟吧,在這個世上,他就是我唯一僅剩的親人了。”張荏青看到張荏青這樣,氣也消了些,她上前扶起張荏青,然后道:“青兒姐姐,你比我長一歲,我這么些年一直視你如同親姐姐一般,這一切,當然就是都源于志斌,倘若志斌要真有個好歹,我們之間也就沒有多少情分了。”張荏青道:“謹遵公主教誨。”朱軒苗道:“教誨談不上,只不過我說的都是實話。”朱軒苗說著,又將張荏青扶到桌子上坐下,然后緩和了下語氣,道:“姐姐,你以后還是叫我軒苗吧,這么多年,我對志斌的愛,絲毫也不亞于你,希望以后,我們都好好的。”朱軒苗說罷,便欲離開,張荏青突然站起來問道:“志斌好些了嗎?”朱軒苗停下腳步道:“吃了藥,已經睡了。”朱軒苗說罷,就出了張荏青的房間。

  張荏青又默默坐了下來,此刻她也是非常擔心賀志斌的傷勢,她承認當賀志斌遇到危險時,她也會毫不猶豫的沖上去,保護著他,這么多年的感情,是日積月累的沉淀,并非一朝一夕就可以割舍得下的。張荏青突然很想賀志斌,很想去看看他,可是現在她也只能默默的流著淚,獨自撫慰心中的思念與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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