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事起你就在那里,
磚砌的圍墻外,
僅有的一點土地。
你每一年都會結一些果子,
嬌小青色拿報紙一卷,
紅了卻依舊苦澀。
搭在你身上的是我手,
我坐在你的枝頭,
故意搖晃,
把難嚼的柿子塞入口。
我去了外地求學,
聽說你枝繁葉茂,
卻再也不見你結果子。
我以為你終要離去,
卻在我畢業那年,
依舊枝繁葉茂。
舉家遷走了,
只是偶爾回來,
聽說你和老屋一樣,
依舊站在原來的位置。
又聽說規劃拆建,
將會是高校和道路,
村子、老屋、柿子樹,
這一切會如同時間一樣,
一樣的留不住。
于2017.04.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