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蕭何和懷瑾消失在了人們視線中,天臺上的人才開始變的騷動,很多人看向了仍然站在擂臺之上的鹿塵。
“無事。”鹿塵仔細回味了蕭何最后所留的話語,抬頭笑著說道:“恐怕鹿塵還要回去繼續閉關一陣,請各位見諒,今晚各位的所有消費都算在鹿某的身上。”
不等眾人有反應,鹿塵快步走下擂臺來到若萱的面前:“若萱妹妹我需要回去閉關,你在這里的一切我會讓仆從處理好,等會會有人接你去你暫時的行宮。”
若萱一笑道:“鹿哥哥盡管放心的去,我血衣門在這里還是有一些物業的,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
見若萱委婉拒絕了自己的好意,鹿塵也沒多說,點點頭后就領著一些人快速離去。
“你最好祈禱自己沒有被墨塵盯上,他的背景是你難以想象的,去和你家長輩問問什么樣的人才能進廬山境!”送走鹿塵后若萱緩緩走到了坐在地上的張澤瑞的面前輕輕地說道。
張澤瑞整個人都傻了,血衣門神女的身份先不說,光是蕭何身邊的那個女人胥懷瑾就足以壓垮他。人族尊者的嫡孫女,無數年輕才俊想要追求的對象會對他百依百順,簡直是天方夜譚。再加上如今神女替其說話,一切都讓張澤瑞覺得不真實。
沒了主角,這宴會也沒有了留下來的必要,所有的賓客都開始慢慢離開天臺,準備返回家中。
可以預見的是從明天開始墨塵的名字將會在這座城市的勢力中流傳開來,他今天的戰績也會被擺上各個掌舵人的桌面,能戰勝鹿塵的人在這個城中不是沒有,但絕對不超過一掌之數。
空曠的天臺上現在只剩下了張澤瑞一個人,就連先前與之十分熟絡,甚至給他看做個照片的那幫年輕人也沒了蹤影。張澤瑞默默地打開通訊器撥通了一個號碼,在良久的等待后一個穿著睡袍的老人出現在衍射屏中。
“瑞瑞,我不是說過晚上不要打我電話嗎,我都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說。”老人雖是在責怪張澤瑞,但眼神中無不透露著寵溺。
“爺爺,我可能犯了大錯。”張澤瑞忽然說話,他覺得空氣都凝固了,通訊那頭的老人愣了愣,而后眼神漸漸嚴肅起來,他知道自己的孫子除非真的惹禍了,不然不會這么晚找他,憑張家的資源小打小鬧還是可以輕松解決的。
“說說。”老人開口問道。
在接下來的幾分鐘內,張澤瑞將從遇見蕭何到剛剛的天閣擂臺的事情全部告訴給了爺爺。
當聽到自己孫兒口中的墨塵進過廬山境時,張天賜的眼神忽然變了。
“你確定他進過廬山境?”張天賜十分嚴肅地向張澤瑞確認著。
“是,血衣門的傳人講的,應該不會有問題。”張澤瑞咽了咽口水回答道。
“這就麻煩了,就連你爺爺這個境界都沒資格進廬山境更遑論帶一個后輩進去。”張天賜有些緊張地來回踱著步子。
“爺爺?”見張天賜一直沒說話,張澤瑞小聲地問了一句。
“你現在在哪?”張天賜抬眼問著孫子。
“在望天樓。”
“先回來,這事需要從長計議。”張天賜說完就將通訊給掛斷了。
“來人,給我去備一份禮物,我要去見胥老鬼。”想了想,張天賜還是換下了睡衣,對著門外的仆從喊道。
另一邊,蕭何帶著胥懷瑾回到了位于七十層的餐廳。
“蕭姐!”懷瑾直接走到了蕭婕面前甜甜地喊道。而身后的蕭何聽了卻是汗毛直豎,剛剛還在樓頂要么撫媚要么霸氣,哪里有如此乖巧的一面。
像是感覺到了蕭何的異樣,胥懷瑾眼睛瞇著說道:“怎么了?”
“沒,很好。”蕭何立馬陪著笑臉說道:“您老先坐,坐,哈哈。”
“懷瑾啊,很久沒看見你了吧。”蕭婕又點開衍射屏想要給懷瑾點一杯喝的。
“蕭姐你別忙了,我等會和蕭何出去喝點。”懷瑾見蕭婕的動作趕忙出聲制止。“我也很久沒見到蕭何了,想和他談談。”
蕭婕眼神在蕭何和懷瑾身上掃了幾圈隨后展顏笑道:“行,那等會你得負責把小何送回家。”
“沒問題,蕭姐你住哪?”
“第二安置點的十號樓三十層。”
“知道了,您就放心吧。”
“赤瞳,你陪姐姐回去,一路上小心。”蕭何在赤瞳耳邊又囑咐了幾句。
“行了我們先走,多多要睡覺了。”毋庸置疑,多多正是蕭婕的寶貝女兒。
“蕭姐再見!”懷瑾立刻起身送行道。
“多來家里玩,小何在這的朋友也沒幾個了。”
“一定!”
“早點回家,別忘了你爸晚上也會回來。”蕭婕最后郵向蕭何叮囑道。
蕭何點點頭,看到赤瞳他們進來電梯又收回來目光開始解決盤中的食物。
“都涼了!”懷瑾皺著眉頭,將菜端了開來,想要蕭何不要吃了。
“別動,冷的也照樣吃。”蕭何拍開了懷瑾的手。
懷瑾只得作罷,靠在椅背上一聲不發地看著蕭何。而身邊幾桌的客人卻被突然出現的幾位侍從安靜地請了出去,并表示所有的消費都會返還,算作補償。
“倒是忘了,你算這望海樓的千金大小姐。”蕭何顯然注意到了餐廳內發生的事情。
“這是手下人做的,我沒這么要求,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懷瑾解釋道。
“好了,我們走吧。”蕭何擦了擦嘴角。
“去哪?”
“你想喝東西,那去李奶奶那吧,我這次回來也該去看看她了。”
“沒問題,李奶奶不喜歡城中,我們幾個給她在城外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懷瑾立刻拿上手包追著蕭何進了電梯。
“那幾個小子怎么樣了?”蕭何在電梯里問道。
“從管教所里出來了,現在在城內第一高中修行。”
“境界呢?”
“我沒問。”
“學校是你幫忙的?”
“我算做他們姐姐自然上心。”蕭何點點頭走出了電梯。
“你變了很多,我已經看不清哪一個是你了。”懷瑾突然冒出來一句話。
蕭何腳步一頓,看著夜空說道:“現在的我才是我,在你面前沒必要戴面具。”
“過分的成熟?”
“不然你看上我什么了?”蕭何反問道。夜風卷起來懷瑾的長發,一雙水眸盯著蕭何滿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