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鐵山終于自由,要痛罵他,已不見他蹤影。
“辦正事。別多說話。跟我進去。”花上用一只手把他的話給捂回去。
鐵山放下她的手,吐口氣,腦子里二愣二愣的不知前后端末,“之前你們說什么我都不知道。”
花上輕笑道,“等會莫多話就好。回頭再慢慢告訴你這些事?!闭f罷向當鋪里走去。
才進去,那三號站柜的就遞個笑臉上來?!肮媚锵牒昧??”
花上抬起甜甜的笑臉,聲音軟糯一片:“我們再談吧?!?p> 坐柜的一直盯著外邊,見她進來了,從里面出來,打開右面的小門,“請姑娘進來商談吧。”
站柜的見狀,知道這姑娘找到了內(nèi)部門道,不再吱聲,看著他們,目光不再那么陰冷。
二人進了右面小門,他一只手攔著鐵山,客氣地道:“請這位兄弟把武器暫放在外面,等會出來時再拿走。”
花上示意他遵守規(guī)矩。
鐵山乖乖地把鐵矛靠在進門處的一角。
里面是個較寬的通道,坐柜帶她向右拐,進了最右面的一個小間。這可是VIP專用間。到了這里,坐柜便返身回了外面的柜臺。
柳志和一個穿一身淡藍錦衣的中年男子已經(jīng)等在里面。
見她進來,柳志并不流露熱情,只是淡淡地介紹道,“花姑娘。這是福記的掌柜趙朝奉?!?p> 趙朝奉向她點點頭,算是客氣的招呼。
花上大方地走到中間的小桌前。
這屋子不大,只有丈余見方,中央放著一張小方桌,桌上有一個石柱托起的圓盤。正上方有一面黑沉的壁柜,除此連坐椅都沒有。
“請把東西放到盤子里吧。”當鋪要提防當客做掉包的事,所以要求鑒定的物品放在中間的盤子里以示透明。
花上把幽黑的手鐲輕輕地放到盤子里。
趙朝奉審視一會手鐲,方拿起來看了看,感覺到鐲子與手之間有微微的氣流波動,走到壁柜前打開柜門,取出一個瑩白的石頭,對著手鐲照一照,石頭里映出一道靈敏兇悍的紅色靈氣象一條小龍在迅游。
這是第一道程序,除了專業(yè)人員要以經(jīng)驗判斷以外,還要結合試靈石的檢查結果,確定手鐲是靈|***物。
趙朝奉打開壁柜邊一個小門,按弄幾下,柜壁上露出一面半米多寬高的窗口,露出一間內(nèi)室,有里面兩只將近人高的猴子關在籠子里。那猴子向他們轉(zhuǎn)過頭看了看,雙眼血紅,已然是一對聚氣期的妖猴。
趙朝奉把盤子放到窗臺上,里面有個人靠在一面墻壁邊,這時打開一個籠子放出一只猴子,拿起盤中的鐲子套在猴子的胳膊上,然后放出另一只猴子,然后那人離開屋里,砰地一下關上里面的門。
接著,響起一聲悶悶的竹笛聲,兩只妖猴彼此大打出手。
趙朝奉看一眼花上,微笑道,“這是我們的第二道程序?!?p> 不得不佩服,福記當鋪有如此周密的鑒定程序,可見其銷贓的渠道一定也極為慎密。經(jīng)此程序,花上對多要些價反而更有底氣。
“他們用兩只妖猴試驗手鐲的能力。那兩只妖猴都達煉氣五層左右?!睖喬於紴楦S浀洚斝械目b密手段所嘆服,
兩只猴子都修得了火靈之氣,噼噼啪啪地對發(fā)著一朵朵火焰花朵。
戴有靈鐲的猴子,因為能得噬取對方的靈氣,發(fā)出的焰花又大又猛,不到十招,沒戴手鐲的猴子便開始占了下風,節(jié)節(jié)敗退。
占下風的就要輸了,猴急的性格不肯服輸,猛地一下向占上風的猴子拼命撲來,占上風的打出一記長長的猴拳,這一拳囤積足了厚厚的內(nèi)力,砰地一下打在對手胸上,一道血光從受傷的妖猴胸膛噴出,化作一道血蛇鉆進它胳膊上的手鐲里,幽黑的鐲子泛著濃濃的紅光。
受傷的猴子倒在地上痛苦地掙扎,嘴角沁著血涎。
竹笛突然一響。獲勝的舉著雙手歡跳幾下,就象拳擊賽上的冠軍,繞屋歡跑一周。
馴猴的人進了屋里,取下它胳膊上的手鐲,放回窗臺上的盤子里,檢查下受傷的猴子,低低的說道,“內(nèi)臟完全破裂,生命垂危。”
趙朝奉眼里露出一絲滿意的神情。他端著盤子再回到桌前,用手中的靈石再次對著手鐲照一照,石頭里映出的深紅血氣,在手鐲里生龍活虎的歡躍。
“不錯的噬血鐲!可以給你十五萬兩!”趙朝奉爽快地發(fā)話。
他這么說,顯然這十五萬絕對不到六七成的價格。
柳志看著花上,怕她見過鐲子的能力后,嫌這價有些低,小聲地問道,“你覺得如何?”
花上沒有立即回答,雙目看著鐲子似在思考。
趙朝奉瞟一眼柳志,有點吃不準花上的心思。但是,他不可能再加價了,這可是之前花上在柜臺上報過的頂價。
柳志略點一下頭,示意他給花上一點點時間。
“好吧?!被ㄉ夏樕祥W過一連串復雜的表情,第一次經(jīng)手賺到這么大筆錢,心里很激動。只是在這種場合,不宜喜形于色,所以她故作考慮,略拖延一會,才似痛苦的接受了這個價位。
知她心滿意足。柳志笑一笑,對被荒哥逼著換走一個‘花’記靈石,后來荒哥去龍尾村鬧事的事,不再那么有所內(nèi)疚。
鐵山幾近昏眩,他敢肯定,除了秦詩芳那只手鐲,花上絕不會有第二個手鐲,想不明白花上怎么把秦詩芳的手鐲變成這樣。一下就賣到十五萬兩銀,難怪她說有辦法弄大錢。
十五萬兩吶,鐵山這輩子可能都賺不到這么多錢,半天時間不到,花上就弄到手了。龍尾村現(xiàn)在的確很需要錢,但花上好象不再是從前那個花上。
趙朝奉走到門外一會,很快就進來,跟著進來一個小廝,端著端筆墨紙碩和一個木盒子進來。
“死當還是活當?活當可以約定贖回期,不同的的贖期利息不同。”趙朝奉依照慣例詢問花上。
花上眉頭微擰,又是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憂嘆一聲,道:“哎。死當。我們需要錢。以后恐怕也沒錢來贖它了。”
趙朝奉提起筆沾點墨汁,龍飛鳳舞地寫好當票,打開小木盒子,拿出一疊大票,“這是十五萬兩銀票,你可以去錢莊換成小票。”
花上細細點數(shù)過一千兩一張的銀票,確認無誤方放進布袋里。
趙朝奉把手鐲放進盒子里,又從衣袖里摸出一道禁錮咒符放在上面,關好盒子并上了一把鎖,看看柳志,笑道:“這事就這樣了?!?p> 柳志向他作個揖,堆笑道:“辛苦你了?!?p> 趙朝奉含笑對他輕搖一下頭。
“你仍然從前面出去吧。我走后門?!绷緦ㄉ戏愿馈?p> 花上向他們點點頭算是告辭,然后和鐵山走出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