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捕了,你有權保持沉默,不過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這家伙臭屁的揚了揚手里的鐵鏈,我不能說話只能翻了翻白眼。
“我是這第三島的陰差,你可以尊稱我追風大人!”
什么?陰差?這里是地府?
我怎么會來到這地?第三島這名字聽起來怎么這么熟悉。
追風一路牽著我,每遇到一個人他都要停下來炫耀一下,那些人都會對他豎起大拇指順便一臉惋惜的瞅著我。
我擦嘞?把老子當展覽品了!
“滴……滴……滴……”剛與一人炫耀完成果的追風身上傳來電話鈴的聲音,他忙掏出手機,媽的!居然是最新的腎七,這陰差的待遇真不錯!
“嗯嗯!啊?啊!好!”咿咿呀呀說了半天,追風深呼一口氣將手機揣了起來。
“原來你是王百萬啊!失敬失敬!現在我就帶你去投胎!”
什么王百萬啊!老子不是王百萬!老子姓崔!
追風根本聽不到我內心咆哮的聲音,我使勁眨著眼也被他直接忽略了。
套著鐵鏈身體根本不受控制,跟著追風急匆匆地往前走,好像特別趕時間。
嚯!一轉眼,本來空曠到荒涼的地突然出現一排宏偉的古式建筑,黑壓壓的一片人聚集在建筑前的一排空地上,不遠處一條窄橋通向看不清的虛無之地。
小橋只能容許一人通過,走在橋上的人都是一副行尸走肉的狀態,橋的這邊聚集著大量的等待上橋的人。
“來!王百萬,快過來登個記!”追風將我拉到一個露天辦公桌前,辦公桌另一邊的人已經頭朝天酣睡過去,哈喇子都流了一地。
“喂喂喂!”追風敲著桌子將那人叫醒。
“嗯?誰啊!他媽的急著投胎啊!”他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睡眼惺忪的樣子我都看不下去了,什么他媽的工作態度。
“就是來投胎!趕緊的!”追風態度蠻橫的將套在我脖子上的鐵鏈取下扔到桌子上,桌上的登記本都被他震掉了。
“艸!我以為誰呢!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追風啊!這次又從哪找來的托?”那工作人員根本不懼追風,完全不吃他那套,翹著二郎腿盯著我。
“死胖子!你怎么說話呢?趕明讓我舅舅開除了你!”追風把桌子拍得砰砰響,大聲的吼著,周圍的人都好奇地瞅過來。
“哼!”工作人員也沒說話,一副不甘心的撿起登記本,看來追風的舅舅很了不起啊!可能是這工作人員的領導,原來追風是個官宦子弟啊,難怪如此囂張。
“叫什么名字……”
“崔火!”我的名字不受控制的從嘴里說出來,除此之外我根本發不出其他的聲音,說話的確實是我,卻又好像是被人控制著。
“嗯?”工作人員將手里的筆直接拍在桌子上,一把將我的衣領抓了過來,“你小子哪來的?別他媽跟老子玩哈哈,老子不吃這一套!”
我勒個擦,我說什么了嗎?這什么人!在追風那討不著好把脾氣都撒在我身上了。
“老老實實說!叫什么!”
“崔火!”我再次重復,那工作人員這次卻并沒有發火,而是轉頭看著追風一副嘲諷的面孔。
“啪!”追風直接一巴掌拍在我的后腦上,“崔你妹的火啊!你是王百萬!趕緊老老實實的登記去投胎,不然我讓你牢底坐穿!”
“救命啊!”
我還沒反駁他,遠處的人群里發生了騷動,一名中年男子被幾人拖著按在地上,往嘴里灌著黑乎乎的湯藥。
“救命!我不是劉水!我是鄭健!你們搞錯了!”
拖著他的那幾個人怎么會聽他的,任他再強壯一人也敵不過四個,不一會一碗湯藥就灌在他嘴里。
灌完湯藥幾人就松開了,那中年男子也不再掙扎,像中了魔一樣站起來朝著小橋走去。
這中年男子我好像在來的公交車上見過,難道他是替人投胎的?那么我不也是一樣的情況嗎?
“看什么看!趕緊登你的記。”追風推了我一把,將桌上的筆遞到我的手里。
不行!這樣下去我也會喝那湯藥,喝完以后我也會去那小橋,估計以后什么狀況都很難說。
“我!我登你妹!”
大吼一聲將手里的筆扔到追風的臉上,他下意識的一躲,我從兜里掏出一團符紙,一股腦的拍向了追風。
“乾清三道,灼魂清淤!著!”
“嘭!”一團火焰從追風的胸口騰起,這團符紙到底有多少我也不知道,追風是陰差與符紙火焰正相克,巨大的爆炸將我胳膊震得發麻,追風直接被掀起砸在辦公桌上,桌子直接粉碎了!
桌后的工作人員直接被追風壓在地下動彈不得,追風一臉懵圈還沒反應過來,我直接拔腿就往人群里跑。
人群里指定還有和我一起來的人,我可以趁亂逃走!
果不其然,辦公桌這的爆炸聲直接引起了騷動,人群里不時竄起幾個身影向遠處跑去,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閃身進了一個房間,密切的關注著外邊的變化。
“媽的!別讓他們跑了!”追風站在人群里指揮著一撥人正鎮壓騷亂的人群,他胸口被炸開了花,一團團黑煙不時冒出,臉色也有些蠟黃色。
“媽的!真晦氣,被個小鬼傷了!”
追風清啐一口,轉身來到小橋旁。剛才沒怎么注意,小橋旁有一口鍋,鍋里正熬著黑乎乎的湯藥,這應該就是剛才中年男子喝的湯藥。
一位一身大紅色裝扮的女子正拿著湯匙攪動著湯藥,那女子柳葉彎眉櫻桃口,淺淺的酒窩掛在嘴巴兩側,時不時露出迷人的微笑。
追風來到女子身旁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女子一揮手,面前的鍋直接消失了,等待著喝湯藥的人也陸陸續續被帶走了。
“婆婆!那就麻煩你了!”
“嗯!你走吧!”
待眾人走后,那女子獨自站在橋頭,喝過湯藥的人都走去了橋的另一面,在這里根本看不見那邊的情況,好像橋的兩側被濃濃的黑氣遮擋住一樣。
女子翹首往橋那邊望了望,良久之后好像失望的搖了搖頭,轉身坐在橋欄桿上哼起了歌。
“…………”
那股旋律仿佛直接能穿透我的心,撥動著心底的那根弦,我不自覺地也跟著哼唱起來,奇怪的是唱的什么我壓根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