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掀塵煙,揚揚萬里。
鯤冷峻的目光集中著,仿佛下一刻就能噴出無盡的火焰。燃燒一切焚毀所有,總有極為恐怖的力量。
星揚在一旁甚至都感受到了一絲壓抑,就好像心臟要跳出來了一樣。
那種擠壓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老師生氣了?”
星揚看到界墟此刻的手已然是暴起粗壯的青經,緊握的拳頭直直的放在兩旁,面色無任何變化,不說是生氣也不可能。
鏗鏘!
不再是一根銹蝕的鐵鏈,反觀界墟手中出現了一把冰刃,看似脆弱,敲打起來卻是擁有金屬一般的特質。
“鯤,多年了你不但一絲長進也沒有,反而倒退了不少啊!”
以黑暗的角度來看,此刻的界墟若是在有一雙赤紅的的眼瞳,那樣子卻是很可怕。
就好像深淵修羅的血煞瞳孔一般,一眼仿佛毒殺萬千。
星揚顫抖著,他有些不認識自己的老師了,哪怕他從未真正的認識過。
“老師的樣子好甚恐怖,這鯤做了什么事令他如此狂怒。”
鯤的樣子并沒有意想中的慌亂,倒是那兇煞的血光更加瘋狂。
“叛徒。”
界墟一陣冷哼,鯤的存在就好像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拔也不是不拔也不可能,這種進退兩難的地步令人煩心。
“哼,界墟。你不過也只是一個凡人,你能夠擁有什么?追隨明主才為上上之策。”鯤獸的魚翅就好像可以載人飛翔天地的翅膀。
翅膀動了一下,很快便是直接給掀起巨大的狂風,猛烈的撕裂企圖摧毀界墟的身體。
“說到底你還是背叛了,一切的借口都已經無所謂了。”
界墟很失望,那一抹哀嘆的表情令星揚一愣。
這鯤獸與自己的老師究竟有多大的糾葛?做出了怎樣的事情來才讓他如此的哀愁?
“這鯤魔與老師肯定認識很久了,可為什么要說背叛?既然是背叛那為什么表現的好像老師欠他的一樣?”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星揚也是不明白,之前那個鯤獸對自己的老師憤怒的無法言語,必須除之而后快。
現在這樣的情況真的好凌亂。
“界墟,大言不慚,當初若不是你用詭計我又豈會敗在你手?”
鯤獸真的很生氣,狂風聚集呼嘯著,欲要撕裂一切的存在一般。
界墟動了,也是同樣的力量。
鯤魔拳,這是鯤獸的招數,本來也就奇怪為什么界墟也會,現在想來估計是以前鯤獸和界墟認識時所學。
“狂妄,用我的招數來對付我,你小子不比我差,越活越回去。”
鯤獸毫不吝嗇自己的鄙視,對于界墟身后那巨大的黑色鯤影根本就沒打正眼瞧過。
它自己的力量招數自己清楚,用不著別人來指揮。
“今日就讓你死在這里。”
“喝!”
一陣狂喝,鯤獸直接以身體沖來,那力量就好比十萬島嶼聚集同時砸在你身上一樣。
可是界墟卻躲過去了,或許說沒有躲過,那中招的并非是界墟的本體而是提前匯聚的一道靈身。
本體就在周圍隱匿了起來,氣息散發以靈身之上飄出給鯤獸一個誤導。
這就導致鯤獸這強烈的一次沖撞什么傷害都沒給界墟造成,頂多也就是消耗了不少的靈力。
“呵!我明白了,我也算清楚這里的所謂傳承是何物了。”
界墟的本體走了出來,在鯤獸一臉震驚的目光下說出了自己所猜測到的。
“是卍頡的傳承對吧!”目光冷峻仿佛猜透了一切,就靜靜的看著一切的變化也不理會鯤獸異樣的眼神。
鯤獸看著界墟,界墟看著鯤獸。彼此的眼神對視著,就這樣時間好像凝固了,不知道下一刻會怎樣。
“不過是祭品而已,不過是為了復活而存在的,沒有資格去享受世界的矚目。”
那癲狂的模樣好生可怕,呆在那里一動不動,星揚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了,自己來就是這樣干瞪眼看著什么都幫不上忙,好像一個多余的人。
不過這也不怪他,畢竟實力太弱了。
界墟給他設置好了一個防護之物,在里面很安全。
所以鯤獸的這暴吼之聲很難影響到他,也就有些悠哉的看著這一切。
同時也在分析自己老師與鯤獸之間的對話,希望能得到一點有用的信息,也好為自己的老師提供幫助。
心中這樣想著,耳朵也認真聽著。
不過接下來似乎聽到一個很震撼的信息,
“你的不甘換不來什么,你能夠得到什么?”界墟搖頭,一臉否定與悲嘆,甚是惆悵:“你不過也只是魔,一個被天地所不容的生物,若非我的庇護你早已死在了極為霸主的追殺之下。”
“所以,那些霸主如今都死了,所有的除了你。”鯤獸死死的盯著界墟,或許下一刻就會爆發強烈的攻擊,與界墟產生一場大戰。
“接下來就會是你了,你要去陪他們嗎?”
說到這里目光明顯的冷下來了,周圍的空氣都感受到了一絲皺縮。
“我曾經的主人。”
這最后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界墟沒反應,星揚卻是一臉地楞然,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好。
這海中或許算得上遺跡的地方有一只守護獸,是存活于很久的時代之前的生靈,而它居然是自己老師的獸寵?
不得不說現在的信息量有點大,突然之間有點接受不了。
“那又如何?是你自愿成為我的坐騎,何曾走過一絲威脅?”語氣中顯得十分失望。
伐天之戰時鯤獸臨陣倒戈給自己帶來了不小的麻煩,本以為它會戰死,卻沒想到活了下來還成功的煉制出了三魂,玄,陰,邪三魂各有不同,各有千秋。
其中自己現在將其陰魂掌握,邪魂正與自己對峙,玄魂不知已到何處。
“廢話少說,今日我就替天行道滅殺于你。”
力量暴漲,奔騰翻涌。
界墟的面色露出一絲愁色,眉頭緊蹙。對待這樣的事不得不慎重把握。
只是鯤獸的話令他感到可笑。
“替天行道?呵,你一個為天地所不容的生靈,說什么替天行道,真不知道這么多年你為什么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