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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鐘馗

第一百九十七章 山鬼

我不是鐘馗 蒙面蝦 4132 2019-06-24 17:08:14

  氣機(jī)緊緊地鎖定那個黑影。

  鐘魁全力施展乾坤步,深淵底部亂石嶙峋,地形十分復(fù)雜。顯然那神秘黑衣人的輕功不錯,又仗著熟悉地形的優(yōu)勢,鐘魁與他的距離反而拉大了。

  除了龍象伏魔功,在武技方面鐘魁最先學(xué)的便是乾坤步了,在這方面他花的時間很多,也極有心得,師兄曾開玩笑說他是因為怕死,所以得先學(xué)好逃命的本領(lǐng)。

  天地良心,鐘魁確實怕死,前世的種種奮斗在這一世看來都無足輕重,重活一世,又不缺錢花,他得好好享受享受,怎肯輕易死掉?再說遇到令狐易這樣的動不動就把自己從懸崖往下扔的師兄,但了想不練好乾坤步都難。

  所以,鐘魁對自己的輕功極為自信。但今夜他遇到了對手,那人的身影極為詭異,飄忽不定,稍不留神便會被對方溜掉。

  又追了一會,鐘魁忽然停下了腳步,他站在一顆形狀頗似犀牛的巨石上,沉默不語。因為他突然發(fā)現(xiàn)這顆巨石很眼熟,他至少經(jīng)過這里三次了。這意味著對手故意帶著他兜著圈子。

  黑衣人在這里突然消失了,但鐘魁卻認(rèn)為對方一定向躲藏在方圓二十米內(nèi)的某個角落里。

  神識籠罩著谷底,此時的鐘魁的知覺是最敏感的,這是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任何異動都逃不掉他的神識。除非對方的實力遠(yuǎn)高于他。

  秋夜深山谷中的風(fēng),有幾絲冷意,溪水在潺潺地流淌著。除此之外,兩只夜禽撲扇著翅膀,飛向遠(yuǎn)處,還有幾只狐鼠在谷邊雜樹叢中窸窸窣窣地攪動著。

  那神秘黑衣人求生本領(lǐng)極為高強(qiáng),至少要比鐘魁在燕京那棟四合院里的怪物強(qiáng)的多。黑衣人躲藏的毫無破綻。

  身后傳來輕微的響動,是秦若寒追了過來。

  “怎么?跟丟了?”秦若寒略有些氣喘。

  “是啊,讓他給跑了,我們還是回去吧。”鐘魁用很懊惱地語氣答道,然后又飛快地給秦若寒使了個眼色。

  因為就在鐘魁答話的同時,鐘魁敏銳地察覺到了破綻,那人聽到鐘魁放棄追蹤似乎松了一口氣。

  秦若寒冰雪聰明,根本無需言語,立刻就明白鐘魁的意思,她佯裝回返,卻突然持劍往鐘魁所站的那顆犀牛石下方的溪流中刺去。

  溪水突然四濺,一個黑影從水面以下竄了起來。秦若寒順勢變招,劍尖由下往上撩起,這一劍使的極有創(chuàng)意和靈氣,如果鐘魁沒記錯的話,這一招曾在鳳凰山的劍壁上出現(xiàn)過。

  鐘魁曾在那里獲益極大,沒想到秦若寒也學(xué)到了其中一些真意。

  黑衣人的一截左臂飛了。

  黑衣人慘叫著倒退,鐘魁卻早早地?fù)踝×怂耐寺贰:谝氯讨尥矗词志褪且蝗Z向鐘魁胸口。

  來的好,鐘魁也是閃電般地一拳擊出。

  毫無花俏,以拳對拳,這是硬實力的比拼。黑衣人的眼神滿是不可置信,拳頭如以卵擊石,然后便是小臂、大臂,甚至連右肩也在一瞬間粉碎。

  那黑衣人痛苦地跪倒在地,因為一瞬間他就失去了抵抗的意志,實力相差太大,然而令鐘魁意外的是,失去雙臂流血不止的黑衣人卻果斷地以頭撞地,一頭撞在一顆尖銳的溪石上,抽搐了幾下便死了。

  借著月光,鐘魁打量黑衣人的面龐,看不出年歲,因為他的臉上滿是紋身,還用顏料繪著神秘的符號,幾乎占了整張臉。

  “白天我們見過,跟他們祭祀神靈時所戴的面具上的符號很相似。”秦若寒道。

  鐘魁點點頭:“先不管這些,我們趕緊回去,我懷疑中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

  秦若寒面色一變,跟在鐘魁身后往朱家寨方向急趕。

  秦家家傳的輕功叫作流云步,據(jù)說秦家先祖可以達(dá)到踏步青天追趕流云的境界,這或許有夸大或美化先祖之嫌。

  但傳到了秦若寒這一代,這一絕技已經(jīng)似是而非了,至少她的父親秦士第沒法教授她,姑姑秦怡又厭世遁入道門,對她父親不管不問。

  流云步完全是她出身昆侖派的母親代傳于她,她母親并沒有真正練習(xí)過秦家的家傳絕學(xué),所以對這一絕技的理解主要還是靠她自己鉆研而來。

  秦若寒跟在鐘魁身后,盡最大的努力,勉強(qiáng)跟在鐘魁后面。她總覺得鐘魁的輕功與自家的流云步在某些細(xì)節(jié)上有些相像,尤其是停頓和轉(zhuǎn)折。

  約摸大半個小時后,鐘魁和秦若寒終于趕回到了位于朱家寨邊上的宿營地。

  篝火仍在燃燒著。遠(yuǎn)遠(yuǎn)地望見區(qū)新等人正圍坐在火堆邊,鐘魁松了一口氣,待走的近了,鐘魁和秦若寒二人臉色劇變。

  區(qū)新仍保持著打坐的姿態(tài),微閉著眼晴,仿佛是睡著了。

  汪龍左手夾著一根雪茄,另一只手握著打火機(jī),正作點火狀。

  袁自立正在摳自己的腳丫,神情很是享受。

  韓亢和劉少云二人都躺在防潮墊上,從兩人的動作和表情看,他們剛才正在熱烈地聊天。

  但時間仿佛凝固了,此刻他們都保持著靜止的姿態(tài),只有胸口的起伏表明他們還在呼吸。

  空氣中有種淡淡的幾乎不可聞的殘香,鐘魁眉頭緊皺,這種幽香他曾經(jīng)在金陵劉園聞到過,只不過這種香味中應(yīng)該添加了別的什么,所以造成這種原本就令人放松心神的熏香變成迷香。

  “他們好像中了迷香。區(qū)前輩是老江湖了,連他都著了道,顯然這種迷香極為厲害。”鐘魁試了試幾人的呼吸,“他們只是睡著了,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大礙。”

  無論什么迷香,只有在比較密封的環(huán)境中施毒才最有效,而這種迷香卻能在宿營地這種十分開闊且有夜風(fēng)的環(huán)境中讓人中招,表明這種迷香極為厲害。

  秦若寒則搖頭道:“恐怕不是如此簡單。”

  鐘魁臉色嚴(yán)峻:“何以見得?”

  秦若寒指了指丟在地上的銀盞,那朱阿婆出現(xiàn)的時候,就曾帶了一壺土酒和幾個銀盞。

  “你的意思是說這酒有問題,你不是第一個喝了嗎?”鐘魁疑惑道。

  瞬間他恍然,秦若寒雖然是第一個喝了,但她是真鳳血脈,這一珍貴血脈除了利于修行之外,天生對各種毒素有極強(qiáng)的抵抗力,甚至?xí)B她自己都察覺不到自己已經(jīng)飲下迷藥。

  這是天賦!

  等朱阿婆被朱寨主匆匆領(lǐng)走后,那土酒就被閑著無事的眾人瓜分了,就鐘魁一個人正忙著寫東西沒來得及喝,等他和秦若寒去追黑衣人后,藥力開始發(fā)作了。

  “趙師姐呢?怎么就少她一個人?”鐘魁問。

  “剛才你追黑衣人人,我稍后也追了過去。”秦若寒道,“趙師姐說她輕功一般,就不去當(dāng)累贅了。”

  “她好像也沒喝吧?”鐘魁問。

  秦若寒點點頭。

  回頭看了看寨子的方向,那里的上空似乎彌漫古怪的氣息,鐘魁感到問題變的十分棘手。

  出師不利啊,本想多找?guī)讉€幫手,結(jié)果失蹤了一人,另幾個暫時歇菜。鐘魁認(rèn)真檢查了下幾個人的身體,發(fā)現(xiàn)他們脈像平和,呼吸平穩(wěn),并沒有什么大礙,稍稍放心。

  “你在這守著,我去找朱寨主。”鐘魁道。

  “那你小心點。”秦若寒道,“這里所有人都可疑。”

  鐘魁點點頭,沿著谷場邊的山道小徑往寨子走去。

  寨子里燈火點點,間或傳來歌唱聲,或是哪家有喜事,他們有可能一直唱到天亮。至少在鐘魁這個外人看來,這是一個自給自足、安康祥和的苗寨。

  不知不覺中,鐘魁來到了盤瓠廟前。盤瓠廟居高臨下,在夜色中顯得異常高大。

  夜間山中氣溫陡降,一股似有似無的氤氳籠罩著廟宇。夜空中明月高懸,廟前桂影斑駁,暗香浮動。

  巫師就坐在廟前的石桌前,他在陰影中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他的背已經(jīng)很駝了,只是胸膛中那顆跳動緩慢但卻有力的心跳聲,提醒著鐘魁,這位老巫師的氣血極其旺盛。

  “年輕人,請坐下來喝杯茶。”巫師背對著鐘魁說道。

  鐘魁繞過巫師,坐到了他的對面。巫師的臉上也刺有紋身,在月衣里乍看上去也有些猙獰。

  巫師親手給鐘魁倒了一杯,見鐘魁一動不動,道:“放心,我以盤王的名義起誓,這茶中沒有蠱毒。”

  “蠱毒?”鐘魁大吃一驚,只聽巫師繼續(xù)說道:“我剛巧知道你殺了人,而你的同伴都中了蠱毒。”

  “你跟蹤我?”鐘魁臉上的驚訝更盛了,這位巫師如果不是跟蹤自己,怎會知道剛剛干掉了神秘人,又怎么知道區(qū)新等人昏迷不醒,驚訝的是自己根本就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自己,這不能不讓鐘魁警覺。

  “我對你沒有惡意,我是用這里看見的。”巫師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是盤王降下諭詣給我的。”

  巫師號稱是神靈在人間的代言人,他說的玄乎,鐘魁將信將疑。不過被巫師一語道破,鐘魁索性承認(rèn)道:

  “確實如此。”

  “你的同伴們都是有本事的人,你們還沒來到寨子,盤王大神就察覺到了。尤其是那個女娃,血脈異常珍貴,而你……我卻看不穿。”巫師盯著鐘魁搖搖頭道,“所以,你的實力已經(jīng)超出我的能力,我在寨子里待的太久了,難道現(xiàn)在山外的年輕人都如你這般厲害嗎?”

  不待鐘魁答話,巫師又自言自語道:“是啊,這個世界發(fā)生了變化,連盤王都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呢。”

  “巫師前輩,那蠱毒……”

  “蠱毒我會幫你解,但我有一個條件。”巫師見鐘魁滿臉戒備之色,又道,“為表示我們苗家的誠意,我會先幫你的同幫解毒,這對我來說不難。”

  “那可是朱阿婆,也就是你的姐姐下的毒。難道我們作為受害者,還要承你的情?”鐘魁道。

  巫師搖搖頭:“我阿姐你也見過,那你應(yīng)該知道她不是正常人,她還保持著少女時代的純真,永遠(yuǎn)地活在過去,這樣的人會無緣無故地對客人下毒嗎?”

  “那是誰下毒?”鐘魁反問。

  “山鬼!”

  “山鬼?”鐘魁輕笑,“你知道的,我是不信這個的。”

  “年輕人,不要輕易下如此結(jié)論。”巫師道,“若擱幾十年前,你這樣的人會被我打出寨門的。而在一百年,你這樣不尊重我們傳統(tǒng)的人,我們會割掉你的腦袋拿去祭祀。”

  “好吧,我洗耳恭聽。”鐘魁道。

  “你對我們的祖先了解多少?”

  “盤瓠大神?”

  “對。”

  “從書上了解一些。傳說遠(yuǎn)古高辛帝時,‘時帝有畜狗,其毛五采,名曰盤瓠’。因戎吳將軍作亂,高辛答應(yīng)誰能斬下吳將軍之首級,就能封邑賞金,把公主嫁給他。盤瓠咬下吳將軍首級而歸。后‘帝不得已,乃以女配盤瓠’。”

  簡單來說,苗人是一頭神犬的后代。所謂“吳將軍”應(yīng)當(dāng)是遠(yuǎn)古時代一個部落的首領(lǐng)。

  只聽巫師說道:“吳將軍雖然死了,但他的后代并沒有滅亡,一直跟我們苗人相互爭殺。幸運的是,我們苗人現(xiàn)在仍然幸存了下來,而吳將軍的后代逐漸凋零,他們?nèi)藬?shù)稀少,也不跟外人接觸,無名無氏,成了深山中的孤魂野鬼,我們苗人稱他們?yōu)椤焦怼!?p>  “山鬼雖然數(shù)量稀少,但個個神通廣大,本領(lǐng)高強(qiáng)。為了不讓山鬼作亂,我們苗人每隔十年便要送一個苗人少女給他們。”

  “我的親姐姐是最后一個充當(dāng)祭品的人。”

  鐘魁聽到此處,不由得質(zhì)疑道:“她是你們族長之女,也就是苗王之女,怎么會成為祭品?”

  “六十年前寨子里來了一位漢人,就跟你年紀(jì)差不多。那個姓曹的漢人后生,聰明能干,看上去還挺老實,所以很快被我們苗人接納了。他差點就成為我的姐夫的。”巫師突然語氣有些激動。

  “曹方?”鐘魁問。

  巫師道:“你認(rèn)識這個人?是了,否則你也不會來此。”

  “我不認(rèn)識這個人,但他死了很多年,我恰好認(rèn)識他的后代。”鐘魁坦承道,轉(zhuǎn)而又極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不同尋常之處,“現(xiàn)在算起來,曹方約摸五十多歲的時候自然死亡,稍有點早,難道他逃離苗寨時已經(jīng)負(fù)傷,在身上留下隱患?”

  “沒錯,他中了我們苗家秘制的蠱毒,能留下后代,說明還是便宜了他。”巫師恨恨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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