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班在哪里,馬大哈,你在哪里,還不快過來見我。”王小明突然明白自己要干什么,大叫起炮兵班的班長來。
炮兵班班長馬大哈(自然也是李仙起的名字)原來是附近村的漁民,家里世代以捕鯨為業,以前見識過捕鯨炮的威力后就對其威力五體投地,整天想著操縱捕鯨炮。
這位馬大哈同學平時訓練成績不錯,又喜歡捕鯨,李仙就干脆讓他的班管理陳有福買來的六門捕鯨炮,馬大哈本人就榮升為炮兵班班長了,此時在李仙的命令下,帶著四門捕鯨炮,在王小明麾下聽令。
“王班長,我就在這里呢,你找我有事嗎?”馬大哈其實就在王小明身后,這一開口,倒讓正急著往遠處找人的王小明嚇了一跳。
“你這悄無聲息的,什么時候躲到我后頭去了。
好吧,我也不跟你廢話,你帶手下的人過去,把那兩門炮給我炸了。”王小明總算明白過來這仗該怎么打,急忙說道。
“得令,我們炮兵班這就去。”馬大哈明白這就算是軍令了,以前訓練時李仙就一直強調過,在戰場上必須服從上級的命令,不得抗令,因此馬大哈也沒有絲毫拒絕的想法。
不過,馬大哈是精細人,剛要起步,又想起一件事情來。
“王班長,我們炮兵班炮多槍少,海盜們要沖出來就不好辦了,你得給我們派兵護衛。”
“哦,也對,連長一直說炮兵班決不能單獨行動,必須有步兵保護。”王小明一拍腦門,模糊地想起李仙說起過這種事情來。
“連發槍班的,你們留在這里也沒用,跟著炮兵班上前,斷掉敵人的火炮,老子在這里給你們做掩護。”
王小明大手一揮,就示意裝備空氣槍和左輪手槍的連發槍班一起出擊,保護炮兵班的。
李仙在昨天的戰斗中吸取教訓,給原先只裝備左輪手槍的手槍手也分配了滑膛槍,使得連發槍班成為遠近攻擊力都不錯的強大戰斗力。
“得令。”連發槍班的班長姓趙,做事干練,也不廢話,向王小明行了軍禮就帶人上前去了。
兩個班的人一起上前去,王小明本要帶著人繼續在原地壓制海盜,突然又心虛起來,看著旁邊的陳廣勝說道:“陳教官,他們過去也不知道會怎么樣,要不你也過去照看一下?”
“得令!”王小明說的是商量的語氣,但陳廣勝知道在戰場上這就是命令,立即按照平時的訓練打了個軍禮,然后就急急忙忙跑過去。
王小明一直對趙虎將等教導班的人敬畏三分,沒想到陳廣勝會如此輕易就聽自己話,還會按照自己的命令出擊,倒有些驚訝,頭一次品嘗到權力的美妙來。
“我要不要也過去看一看?”趙虎將在旁問道。
“哦,您老還是在我身邊待著,一會兒要有什么問題,也能看顧一下。”趙虎將向來被視為是李仙以下第一人,王小明可不敢將對方當成小兵指揮,急忙說道。
“得令!”趙虎將向來注重軍中規矩,聽完也急忙將手舉到額頭邊,施了個軍禮。
接著,戰場上就出現了一個難得的奇觀。
王小明在這邊帶著兩個班的人,用火槍向石墻上的海盜射擊,馬大哈等人就推著安裝捕鯨炮的小木車向海盜們火炮所在的地方慢慢推過去,這是典型的火槍掩護,炮兵推進的戰術。
軍事歷史上向來是步兵推進,火炮掩護的作戰方式,李仙這邊卻是剛好反過來,不過此時此景誰也沒想到這種情景多么不合時宜。
炮兵班一直推進到離火炮不到五十米的地方,但海盜方面的反應卻極為遲鈍,既沒有海盜沖出來阻止捕鯨炮靠近,連石墻上往下射擊的遠程火力也極為寥寥。
當然,但凡露頭向下攻擊的海盜下場都被很凄慘,要么被王小明的線膛槍狙擊,要么被近身的連發槍隊用氣步槍和滑膛槍打下來,總之沒法對炮兵班形成有效的威脅。
李仙對炮兵的要求是要在全力前行的船上發射捕鯨炮,擊中全力游泳的鯨魚的,也就是要在全速運動的時候擊中運動的目標,還要保持極高的準確性。
對馬大哈手下的炮兵來說,在這么近的距離命中靜止不動的兩門火炮簡直跟玩似的,唯一有點難度的就是這兩門炮都放在高高的石墻上,需要將捕鯨炮稍微仰起來,但這也不算什么難事。
馬大哈一聲令下,四門捕鯨炮同時發動,將捕鯨叉投出去,畫著拋物線落到石墻上,靠著巨大的慣性直接射入石頭縫里,接著捕鯨叉上綁著的火藥包就爆炸了起來,將兩門火炮周圍試圖把控火炮的海盜打得東倒西歪。
這還不算完,炮兵班接著又拼命裝火藥,再次發射捕鯨叉,爆炸的時候恰好引爆兩門火炮周圍的火藥,使得石墻上劇烈地爆炸開來。
馬大哈是細致的人,這還不放心,又下令再次發射一輪捕鯨炮,把火炮周圍的海盜清空一片才放心下來。
這一下,石墻上的海盜們都鬼哭狼嚎的,死也不想靠近火炮。
當然,這兩門火炮在早前的爆炸中已經有些變形了,連火藥也沒了,就算他們想使用,也沒法再用了。
“干得好!”陳廣勝在旁邊不禁拍手稱快。
“接下來怎么辦,回去呢還是在這里待著呢?”馬大哈卻有些訕訕地問道。
他這也是第一次出擊,王小明的命令算是完成了,但現在就應該轉身回去嗎,還是留在這里等待進一步的命令,馬大哈現在也是一頭霧水。
“這個...”陳廣勝也是一陣沉吟,心想你這問題我還沒想過,只是這就回去,好像有點不甘心啊。
看到朱九寨子的大門,陳廣勝立即有主意了。
“馬班長,看見朱九的這兩扇大門沒有,都是木頭的,看起來還很破舊,不會很堅固。
你們這捕鯨炮能不能把這門給炸了?”
“沒問題,不就兩片薄皮木門嗎,包在我身上。”馬大哈一拍胸脯,立即應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