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老媽讓我提早回去休息,因為明天輪到她照顧老爸。
夜里,游走在人群的街道上,不由生出的焦躁狂嘆氣,像是汽車鼓動著發動機冒著尾氣,又像滿是焦躁的狂牛一樣吐著氣……
實在找不出理由,在短時間湊齊錢的法子,也找不出跟自己斗爭的法子。于是按照名片上的號碼撥了過去。
“是我,余小伊,我答應你的條件,不論是什么條件我都答應,只要我想要的錢到位就行。”
心想,所謂的抗爭,到頭來總會找上門,不如碰碰運氣在需要時撈點好處,何樂而不為呢,因此撥通了陳海安的電話。又因近期兩次腹痛讓我更加堅信,必須在短時間內加快完成必要的事情,不然在倒下的時刻會意難平。
然而,電話那頭直接給了地址,讓我到某某大廈幾樓幾層見面。
手持檔案來到大廈跟前,跟保安說明情況才讓通行,乘坐電梯直達21層,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士接待了我。隨他走過夠寬的過道,迎面一個個坐落在面前的實木辦公桌,因為天色已黑,雖有燈光照明,但不足以看清辦公室的陳設,只知道整體色調以灰白為主。
一直前行將近兩百米左右,帶路的男士打開一扇門邀我進去,但他沒踏進門,直到我走進去后才掩上門。
走到一個被隔間的辦公室內,照明瞬間被打開,張望四周空蕩蕩一片,不像是應有辦公室的樣子,而是翻新過的,能過聞到一股濃烈的甲醛味。左墻面書架落著幾本沾有灰塵的書籍,在背景燈光下灰層似乎在飄動,右邊側是接待賓客的輕奢巖板石方形茶幾桌和沙發,而動過的咖啡機就設在不遠處。
迎面側是一個現代簡約的職務辦公桌,這時,背對我的轉椅動了起來,陳海安也隨著轉椅的轉動,轉到了面前,接著就道:“你終于來了。”
又再次看著他那張老氣橫秋的臉,相對于上一次,這一次并沒有因情緒激動而繃緊,因為終是瞅準一個目的而來,就是錢!所以有情緒,不理智,更容易把事辦壞。
走進把手里的檔案推至到他面前,他拾起,翻了幾下,放置一旁,但從他臉上似乎看到了不怎么樂意的表情。接著他端起面前的杯子,將里面剩余的咖啡一飲而盡,又續上一杯,并對著另一個空杯子,附和一句:“你也要來一杯提提神嗎?”
“不了,我喝不了咖啡的苦澀。”
接著拉開身旁的椅子坐在他面前,仔細看,他領帶上沾了一點咖啡污漬,但他好像是沒有察覺,而且他看起來也不太在乎這種事情。
但此時覺得應該表明為此來的目的:“我想知道這檔案能換多少錢?”
“在我看來你好像沒有躁急的毛病吧。”
“我老爸周一就手術了,我必須湊齊錢,沒什么事比這個更重要了。”
“是嗎?”
“是的,所以我能拿到我的錢嗎?”
“哦……我怎能保證,這個檔案你沒有存復件?”
他眼里閃過一絲狡黠,讓我極其不安,然而并沒有因此打退堂鼓。
“既然上次見面你都做了十全的準備,我相信這次應該也不例外。當然,為此我也沒什么好隱瞞的。”脫口而出。
上一次他揭入許多關乎我的事,并暗中知道我所不知道的事,我想這次的目的,他也應該清楚,所以也沒隱瞞的道出原因。
“你前一句我非常認可,但后一句我可不那么認為,除了檔案,你應該還有另外一件東西要交給我。”
“我不明白,你說的另外一件東西?”
“別裝傻了,是U盤,我相信在你手里保管著。”他憤怒鼓氣而來。
臉上瞬間堆滿疑惑,扯了一下上衣,突然明白,高耀華曾提及過U盤,說陳海安認為U盤也和檔案一樣都在許強手里(然后現在轉到我手里,在第66章),實則U盤落入屠龍彰手里,并非在我這,所以陳海安才有上面的那些話。
趁著這個漏洞,靈光一現,補上一句:“對,我說實話吧,我手里總要有一件東西撐得住這個場面,不然真沒把握。”
“所以呢?你就這么有把握從我這拿到錢。”
這時,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而我抿了抿嘴,然后說:“在我看來,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