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次任務,你們歸我管。”
容滄笙站在一眾師弟師妹面前,沒什么誠意的介紹著自己。
其實都是四代弟子,基本上也沒什么師兄弟之分。只不過核心嫡傳的地位高一些,年齡大一些,實力也足夠強,所以才有了師兄弟之分。
“你們大概還不太知道我,我簡單介紹一下。我是容滄笙,四代核心嫡傳弟子之一。”
話音未落,下面就有些擾亂了。
見過容滄笙的弟子可能極少,可是沒聽過她名聲的幾乎是不存在的。
“史上最弱核心嫡傳”這個響當當的名字他們可是如雷貫耳,聽說這次的歷練和考核成績有關,這還了得?
“師姐,聽說這次任務和考核成績有關,請問是這樣的么?”一個十三四歲的虎頭虎腦的娃伸著脖子問到。
眾人心想,好家伙,明知故問。夠膽兒大的。雖說眾人不怎么信服對面那個看起來不怎么厲害的師姐,可是他們本身也不過是登堂和入室級別的弟子罷了,面對核心級別的弟子還是有些底氣不足的。
“唔,看來你們不太信我。”
對面的師弟師妹們一副“這可是你說的”的表情。
容滄笙用手指戳了戳額頭,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綻開了一個明媚的笑容。
“沒錯,這次的任務是記錄在考核成績的。為了讓你們對自己有點信心,吶,看見旁邊的那個師兄了嗎?”
眾人偏頭看去,一個長相眉清目秀的少年同樣站在道場中的一眾人前說著些什么。見他們看向他,少年還對著他們笑了一下。
眾人齊齊把目光轉回來。
“認識么?”
眾人點頭應是。
“最起碼……他打不過我。”
眾人絕倒。還能更無恥一些么?打的過一個煉藥師很厲害是么?
“齊大哥,上次在考核中你是不是贏了子易師兄了?”一個弱弱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中,結果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齊軒身上。
感覺到前方涼颼颼的目光,齊軒苦笑,他也很無辜不是?他絕不是故意的。不過……
解釋倒是沒什么必要。
他抬頭朝前方笑了笑。雖然前方的師姐看起來用“惱怒”的目光瞪著他,不過能看的出來她并不在意。
只見容滄笙摸了摸鼻子,無奈道:“沒什么說服力么?”
這回,所有的人齊齊點了下頭。
“那……這么說吧。首先,打架方面我比隔壁師兄強很多。其次,我是符文流靈修,修習過輔系陣法。”容滄笙一手托腮,“大概在我被滅之前,應該會對你們有點兒幫助。”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這什么情況都是?海神神體的繼承者不僅是符文流靈修,而且修習了輔系陣法。這個神體是假的吧……
就連其中年紀最大也最成熟穩重的齊軒也是驚愕了好一陣子。
一時間,人聲鼎沸。
突然,腳下一道道藍光噴薄而出,一個巨大的陣法轉眼間成型,并將他們所有的人包圍在其中。
眾人只覺得自己突然間耳聰目明,清醒了很多很多。
頓時吵鬧的聲音便煙消云散了。
眼見為實,不得不服。
醒魂陣,提高靈魂力量的陣法。這只是一個低階的簡單陣法。可是陣法師的強弱從來看的都是效果。
海神島怎么說也是圣穹大陸七大頂尖勢力之一,當然不缺精通陣法的符文流靈修。
盡管他們只是四代弟子,但是幾番歷練中自然也是享受過輔系陣法師的輔助的。和如今眼前師姐的輔助相比,高下立見!
真心忍不住吐槽幾句,如果師姐能把修行輔系陣法的精力放在戰力的提升上,誰還敢說他們海神島的核心嫡傳是“史上最弱”的?
看到其他人似乎被自己說服了,容滄笙滿意地點點頭。前后朗生道:“出發之前,還有一些話,希望你們能記在心里。”
眾人便不再喧鬧,認真地看著她。
“此番鎮魔淵異變,其中兇險我自是不必多說。危險當前,畏畏縮縮起懦夫的行為。可是……”說到這里,她停頓了一下,掃視全場,“這不代表,你們要去送死。真若有什么危險,那也與你們無關。所以,不要做無所謂的犧牲。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她不是不知道那么多人里總會有貪生怕死的。可她還是希望,她所記住的人,能好好地活著。
當然,若是有人做出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那就……走著瞧吧。
可以理解為,她不怕。
“好,我們出發!”
初陽峰上,蕭勤靜靜地看著他的一眾弟子踏入巨大而古老的傳送古陣,神情復雜。
“這么多次了,總該習慣了不是么?”劍塵子在一旁,同樣看著眼前的一幕。比起蕭勤來,他最大的感觸,怕也只是眼前一個個陌生的面孔罷了。
“也罷,走了。”
甩了甩袖子,轉身離去。
鎮魔淵,海神領據點,洗髓池。
鎮魔淵的地形比較類似于盆地,四面環山,中央大體平坦。
圣穹大陸七大頂尖勢力的鎮魔淵據點就分布在盆地邊緣的山腹中。盆地中央則是建立起了一座座城市,靠近中心的位置則是所謂的前線。
其實大破滅帶給人最直觀的感受并不是城外了許多神話的“七獄”,而是這場災難交織出的光怪陸離的鎮魔淵。
在大陸的其他地方還好,只是靈氣不能被直接吸收而已,但是在鎮魔淵,如果不經歷一歲吃的洗禮,狂暴的靈氣能讓人直接爆體而亡!
而且一些比較詭異的地方還會使人迷失神志,或者進化成另一種“人類”,這也就是鎮魔淵里大陸人的主要敵人。
所以,洗髓池的洗髓,也不是那么容易熬過去的。
此時,海神領的山腹內,十幾個大大小小的池子布滿了從海神島趕來的一眾修士。
他們正像溺水了一樣可勁兒地在池子里撲騰著。
每個池子旁都會有人看守著,一旦有人冒頭,就會立刻被按下去。看著他們一次次“堅持不懈”的冒頭,一次次地被按下去,那種有些絕望的感覺著實能令人發瘋。
可是岸上的人毫不留情。
撲騰吧,沒勁兒了就不鬧騰了。
反正達到要求之前是出不來的。
容滄笙顯然不是第一次來了。她熟捻的從水池中爬出來,和岸上的人打著招呼。
“這次不是一個人了?”一邊按著一個冒頭的家伙,那人笑著和容滄笙寒暄。
“嗯,”容滄笙答到,“宗門任務,正好也松松筋骨。用我幫忙么?林叔你也注意休息。”
“行。”林叔沒拒絕,“正好你要的東西我也弄到了。給你去拿。”
容滄笙眼前一亮。
“謝謝林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