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鈳在車上閉目假寐,他很想跟進去,卻又怕受不了那種場面,只能窩在車里獨自哀傷。
若水打開車門坐了進來。
“這么快!”嚴鈳睜開眼看著她。
若水沒有回答他,自顧自的抹著眼淚。
“若水,出什么事了?”嚴鈳不安的問著她。
“是他,真的是他!老天爺果真將他還給我了。”若水哽道。
“確定了嗎?”嚴鈳抽出紙巾遞給她。
“是,確定了。”剛才他抱我的時候,我仔細的看了,他耳后有一道傷疤,那是練武時他為保護我傷著的,一樣的位置,一樣的傷疤,絕不會錯,他就是白止,我的白止。
“那你還哭什么?這不是好事嗎?”嚴鈳苦笑道。
“因為太高興了,能再次抱著他,感受他的溫暖,望著他溫柔的笑臉突然覺得圓滿了,過去的都不算什么了,如今他就在身邊,想見便能見到,這輩子便知足了。”
“以后呢?”嚴鈳開口問道。
“以后他過他的生活,我依然作為他的粉絲。”若水輕笑著。
“這就是你大費周章的讓我找到他的目地?”嚴鈳弄不懂她在想什么?
“連城他只是個小演員,甚至連明星都算不上,他說今天第一次有人說是他粉絲,可想他以前的日子有多難過,若是讓爹知道了,會怎么做?在這個你說能用錢壓死人的世界,我怕他會像前世一樣因為我活的委屈,如此我怎么敢去認他,怎么敢讓他留在我身邊?在我沒有能力保護他的情況下,怎么敢讓他冒險?已經(jīng)失去過一次了,我不敢去賭,也賭不起,遠遠看著他就好,只要他好好活著就足夠了。”若水苦笑。
“我?guī)湍悖瑤退\一條出路,至少不會讓你們相差太遠。”嚴鈳受不了她這般模樣忍著心疼開口道。
若水看著他,眼淚流得更兇,以后她欠他更多,卻永遠都還不了。
“先回去吧,你這樣丑死了。”嚴鈳打趣道。
“嗯,”若水抹掉眼淚,安靜的不再言語。
幾天后嚴鈳說要帶她去見個人,咖啡廳里若水傻傻的盯著眼前的女人,束著發(fā)的她竟像極了記憶里林舒的模樣。
“若水,想什么呢?”嚴鈳輕喚著她。
“對不起,我失態(tài)了。”若水不好意思的道著歉。
“沒事,坐吧。”女人笑道。
“若水,林舒她是知名的制片人,我想她可以幫上你。”嚴鈳介紹道。
原來她亦是她。
“幫忙?若水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俊绷质嬉荒樐涿睢?p> “她想將小說改編成電視劇,”嚴鈳解釋道。
“改編?怎么會有這個想法?”
“我………”若水不知該不該說出那個荒唐的理由。
“好的小說當(dāng)然該給更多的人看到,不是嗎?”嚴鈳見她為難連忙解釋道。
“可………”
“不好意思,我先上個洗手間。”若水插著話。
“你慢點,”嚴鈳不放心的囑咐道。
“嗯,”若水起身離開。
嚴鈳看著她走遠了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