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停停走走的已有四五天了,清秋的興致一路都很高,忘情卻像是冰塊,再加上翠濃的嘰嘰喳喳,淺藍倒也覺得挺融洽的,幾人乘車走過了一片松樹林,林間郁郁蔥蔥,淺藍便拖著翠濃去看了,忘情不放心,也跟了過去,清秋也隨后而行。都說青松從不畏寒,四季常青,如今一見,果然如此,淺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真是舒坦啊,回頭看看忘情正望著自己,淺藍微微一笑,正待說話,忘情一瞬靠近淺藍將她護進懷間,淺藍此時也覺察到了危險,一手拖過翠濃在身后,“清秋,到我這里來。”幾人警惕的看著四周,刷刷刷,暗器飛來,忘情指腕一揮,運起一層氣墻擋下,隨即出現二十幾個黑衣人,直直攻來,忘情迎戰,黑衣人訓練有素,沒沖著淺藍三人行刺,倒是團團圍住了忘情,淺藍心中一凌,這群人只對忘情,看來是目標明確啊,淺藍暗暗運氣,手中銀針微露,忘情早已黑衣人纏斗起來,黑衣人個個武功不弱,忘情倒也能應付,忘情出手即是死招,漸漸黑衣人落了下風,人數銳減,幾人相望,目標竟是沖著淺藍三人來了,忘情覺察到他們的意圖,想來保護,卻被幾人拼死圍住,已是脫不了身,大叫一聲“藍兒,小心。”淺藍沖忘情微微一笑,又對著清秋和翠濃淡淡的說了句“放心”就飛身迎戰,那聲音淡而堅定,安撫了翠濃和清秋的心,清秋看著淺藍飄飛的身影,暗暗打量了起來,淺藍手里的針煨有軟筋散,人只要稍稍碰到,就會暈倒,況且淺藍一手的點穴功夫也不是白來的,銀針刺向其中一個黑衣人的穴道,黑衣人直直的倒地,另外幾個的攻勢更凌厲起來,淺藍畢竟沒有什么實戰經驗,雖然刺穴的功夫不弱,但是從沒與人較量過,難免吃虧,手里的針更是無情的刺向那幾人,不料一人從身后暗襲,淺藍的背被劃了一刀,血頃刻四濺,“夠了,你們都退下。”是清秋的冷寂聲音,黑衣人頓時身影一隱,已沒了蹤影,忘情看見淺藍受傷的那刻,怒吼一聲奔向淺藍,穩穩的接住淺藍倒下的身影,翠濃嚇的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倒是清秋此時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瓷瓶,走到了淺藍身邊,“為什么你要傷害藍兒?”忘情狠狠盯著清秋,“我無心傷他,咱們的恩怨先且不提,這是療傷圣藥,先給他抹上吧,”清秋此時也是極為懊惱,沒想到他的手下竟是誤傷了淺藍,明明自己下的命令是殺掉忘情,活捉淺藍,可是誰也沒想到淺藍竟也是會武功的,而且他的功夫竟和自己的是一脈傳承,怎么會這樣?本想在細細的看看淺藍的武功路數,誰料手下竟傷了他,自己看見他受傷的剎那,心隱隱一痛,才出聲喝退手下,也不顧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忘情瞪了瞪,終還是接過了藥,一會在找清秋算賬,趕緊把藥抹在淺藍的傷口,輕輕地把她抱上馬車,翠濃這是才回了神,緊緊地跟進車里給淺藍找傷藥,淺藍自己總備著吊命的藥丸,本是想救別人命的,豈料這回自己用上了,翠濃給淺藍服下藥丸,又細細為她包扎傷口,忘情看見淺藍的臉色稍緩,摸了摸他的脈,已無大礙了,現下只是昏了,一時半刻就能醒來,初見淺藍的功夫自己心中也是驚奇的,隨即看見她受傷,自己的心狠狠的疼了起來,像是要失去所有的感覺,就連自己面臨死亡的時候也未曾這般傷心,看來自己早已愛上這丫頭了,但清秋這廝膽敢傷害藍兒,頓時怒意萌生,清秋,我要殺了你,忘情冷冷的看著車邊站著的清秋,冰冷的聲音飄過“不管你是誰,膽敢傷害藍兒,就得死。”說完箭步向前,與清秋纏斗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