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好,三人就一路向郊外山上行去,白鹿城果然風(fēng)景秀美,已近四月,山間林木青綠漸濃,草深半指,萬物復(fù)蘇,要是正值夏日再來,看見白鹿的機會會大大增加,現(xiàn)在雖說已經(jīng)是春季,但是經(jīng)過了一個寒冬,白鹿已躲到別處避寒了,此時雖以溫?zé)幔仓皇桥雠鲞\氣罷了。三人邊欣賞著初春的美景,邊尋找著白鹿的身影,已近中午還沒有尋著,翠濃把隨身帶的食盒拿出放在平地上,忘情和淺藍坐下拿起了點心充饑,“景色醉人啊,要是此時能喝上一壇佳釀,就再好不過了,”淺藍最近是越來越饞酒嘍,“藍,以后不許喝酒,除非和我在一起。”忘情倒是直接打消她的酒意,這人管的也太寬了,你說不喝就不喝了?背地里喝酒你也不會知道的,淺藍笑笑搖了搖頭,又繼續(xù)吃起了點心,突地,林中白影一閃,“是白鹿,”淺藍心中一喜,急忙追上去,忘情也隨后追去,可忘情畢竟是會功夫的,一轉(zhuǎn)眼就把兩人落下好遠,淺藍和翠濃氣喘吁吁的跟在后面,實在是跑不動了就干脆坐在地上歇息,人的兩條腿怎么能追得上白鹿的四條腿,自己又不會輕功,翠濃也累得直揉雙腿,暫且在這等著吧,要是真有白鹿,忘情會捉到的,“呦,這是誰家的小公子啊,長得蠻清秀的,”一個輕佻的聲音傳來,淺藍一看是一個富家公子模樣的人,身邊跟著兩個小廝,那人身穿上等絲綢繡衫,身肥如豬,卻自詡飛流狀,嘴里的話是流里流氣的,淺藍不想惹事,就拽著翠濃準備離去,不料那人卻擋住了他們,”等等,這么一個可人,我怎么會這么輕易讓你離去呢,”色迷迷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兩人,“這位公子,我和書童還有要事,就此告辭。”淺藍轉(zhuǎn)身要走,“來人,給我攔住他們,我倒要看看你能走到哪去,遇見本公子是你們的福分,聽話的爺會好好疼你的,要是你不識好歹,有你得罪受。”呵呵,淫笑聲刺得淺藍耳朵生疼,既然你不識好歹,休怪我手下不留情嘍,淺藍把翠濃護到身后,準備教訓(xùn)一下這頭色豬,“呦,近處一看你倒是比醉夢館里的小倌清秋還招人,這次就讓爺好好的疼你一回吧,你們兩個愣著干什么,還不快給我抓人。”“住手,”一個清婉的聲音傳來,從樹上跳下個身著黃衣的男子,臉上掛著一方白巾,把臉遮的嚴實,只留下一雙桃花眼,“給你們一個機會,馬上消失,否則——”話沒說完,但威脅的意思以盡顯。“你少管閑事,要是壞了老子的好事,我連你也——”話還沒說完,只見黃衣男子身影一動,那肥豬的脖子已經(jīng)隱有一絲血流下,“啊,血,”那肥豬一見血就暈了過去,“你給我等著,敢惹我家少爺,看少爺不找人扒了你的皮,”兩個小廝撂下狠話,抬著肥豬急急的跑了。淺藍本想著自己解決,可是有人替勞,自己還省事了。“謝公子仗義搭救,”淺藍微微低頭拜謝,翠濃也趕忙拂了拂手,“哦?說聲謝謝就完了?”黃衣男子桃花眼一挑,吊著音的問,那聲音聽得淺藍身子一麻,這人是想活活把人膩死嗎?怎么這幅音容,“那依公子之言,我該怎么謝呢?”淺藍抬頭看向黃衣男子,“呵呵,人家總算是救你一回,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你答應(yīng)人家一個請求可好?”說罷就用那桃花眼殷殷的望著淺藍,怕是淺藍要說個不,他的眼淚就會滴下來,這人不是個男的嗎,怎么和姑娘家似的,貌似還難纏的很,不妨先聽聽他要說什么,在隨機應(yīng)變,“哦,公子但說無妨。”淺藍淡淡一問,防備之心漸起,“人家就是想和你一起吃頓飯,行嗎?”就這么個請求嗎?貌似太簡單了吧,淺藍心中一動,緊緊地盯著那雙桃花眼,最終也沒看出什么。既然人家要自己請他吃頓飯,也是無可厚非的,一頓飯還能有什么啊,淺藍只好答應(yīng),黃衣男子見淺藍應(yīng)了似乎很高興的樣子,“那咱們就說定了,明晚醉夢館見,我叫清秋,公子的名諱是?”“哦,在下云淺藍,”“好,那明晚見咯,”說罷趁淺藍不防,伸手奪了淺藍的扇子,“這個就當(dāng)是信物嘍”然后就一個閃身不見了人影,淺藍心中暗付,醉夢館清秋,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啊,白鹿城中我也沒熟人啊,是在哪里聽過呢?正思付著,忘情以來到身邊,“想什么呢?”“哦,沒什么啊,就是——”淺藍把剛才發(fā)生的事大致給忘情說了一遍,忘情聽到有人膽敢調(diào)戲淺藍,身上戾氣迸發(fā),又聽聞黃衣男子相救之事,心中已是疑竇叢生,“藍,你明晚要去赴約嗎?”“是啊,君子一言,怎能反悔,不就一頓飯的事,無妨的。”淺藍轉(zhuǎn)身向前走去,后面?zhèn)鱽硗榈穆曇簦八{,明晚我陪你去。”淺藍心想,我也沒說不帶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