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自結拜后距離拉近了不少,因為淺藍扮作男子,所以他們稱淺藍為三弟,幾人走走停停的,倒也悠然,一路向北,路過一些村子,淺藍會免費為生病的人治療,還會贈送他們一些藥,倒也救治了不少的人。
這日三人沒能趕到有人家的地方投宿,只好露宿在一片山林之中,明月撿了好大一堆的枯樹枝,點起了火,淺藍圍坐在火堆旁,倒也不覺著冷,明月又在近處點了一個小的火堆,淺藍不解的問道:“大哥,你又在旁邊點燃一堆火做什么?”明月嘴角一抽,有些不自然,卻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這秋天的夜晚很涼,我把這塊空地用火烘一下,一會在上面鋪上些干草衣物,你睡在上面就不會著涼了。”淺藍一樂;“還是大哥想的周到啊。”明月聽完臉色一紅,好在是夜晚,又有火光的映襯,倒也看不出什么,那邊的清風正朝他們走來,手里拿著水,還有剛剛獵來的野雞和魚,架在火上烤,一會就香味四溢,饞的淺藍眼巴巴的盯著瞧,怕是在一會口水就流下來了,清風看見淺藍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幾人之間的交流漸漸多了起來,況且清風的性子本就隨和,又和淺藍的年紀相仿,所以也會彼此開幾句玩笑,這不看見淺藍那副樣子,就忍不住打趣道:“三妹,你是狐貍嗎?要不怎么一見了野雞就像狐貍一樣饞的口水直流。”淺藍聽見清風的話,趕緊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逗得明月和清風開懷大笑,淺藍也不好意思的笑了,幾人吃著烤熟的食物,隨意的閑聊著,倒也開心極了。
這些天趕路也很累,淺藍吃飽了就躺在明月給自己鋪好的草上睡得香甜,明月和清風也靠在樹邊休息,樹林里偶爾傳來幾聲夜鶯的啼叫,還有沙沙的風吹樹葉的聲響。突地,明月和清風同時睜開了眼,抱起還在熟睡的淺藍飛身上了樹,淺藍正睡得迷糊,突然身子一輕,等睜開眼已經在樹上了,剛想開口詢問,明月示意她先別出聲,不過幾息的功夫,從樹林深處掠過了幾個黑影,帶著濃濃的血腥氣,后面有一人緊緊追隨,說話間已然追上前面的幾人,霎時刀劍相接,慘聲一片,后面那人武功很高,但似乎也受了傷,可是仍然出手凌辣,那幾人漸漸落了下風,突然幾人像是商量好一般,團團圍住后來之人,并同時用內力摧爆自己的身體,剎那間血肉橫飛,場面慘不忍睹,淺藍看的心里一嘔,閉上了眼睛。中間那人似是沒料到那幾人會突然自爆,所以沒能及時御氣防御,所以身上已經被傷出好幾處血洞,那人本就受傷,現在更是雪上加霜,身形晃了晃,就倒在了地上,淺藍拽了拽明月清風的袖子,二人搖了搖頭,示意不要管,淺藍只好可憐憐兮兮的求著;“大哥二哥,我就看一眼好嘛,有你們陪著,不會有事的。”清風明月拗不過,只好陪著她靠近那個男子,到了跟前,那個男子抬頭陰狠的看著他們三人,淺藍趕忙解釋:“呃,這位公子,在下并無惡意,我是醫者,無意中看見你受傷,所以想替你看看,沒別的意思。”“不用。”那人斬釘截鐵的說道,一點也不領情,淺藍撇撇嘴角,“你就別逞強了,我就是幫你看看,又不圖你什么,你怕什么啊。”說完把隨身帶的藥箱拿出來靠近那人,“我在說一遍,不用,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那人語氣森然,淺藍才不管他,抽身向前點住了他身上的幾處穴道,替他止住血,又拿出一粒療傷的藥丸塞到了那人嘴里,往他的傷口上了藥,拿干凈的布把傷口包扎好,動作一氣呵成,完事還又留下兩顆傷藥放到那人的身前,淡淡的說了一句:“作為一個醫者,我不能容忍任何一人在我面前隨意死去,現在你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你已無大礙,后會有期。”說罷起身就走。那人在淺藍為他處理傷口之時就感覺到她并無惡意,所以才會任她療傷,否則淺藍怎么能夠輕易近了他的身,看著淺藍治療完成起身要走,并不像其他人一樣算計他什么,他就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叫什么?”淺藍剛要說些什么,明月突的出聲:“有人來了,怎么辦?”那人說道:“不用擔心,聽聲音那些應該是我的屬下。”淺藍回身應道:“那就好,就此別過,后會有期。”說完便拽住明月清風疾馳而去。身后那人看著離開的三人心里琢磨著,這還是頭一回有人不圖自己什么而真心為自己呢,好久沒有遇到這樣的人了。這時男子身邊出現一批武士,“主子,你怎么樣?”其中一人對男子說到,那人看著淺藍三人離開的方向,冷然的說道:“無礙,回府。”說完就隨那群武士走了,可心里卻是想著,你不告訴我你是誰,我就不會查嗎,就不信查不到你是誰。隨著這些人的離開,林子里又恢復了平靜,只是那血腥氣依舊濃郁。而誰也想不到,孽緣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