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爺,你醒醒啊,你不要嚇小珠,你不要丟下小珠,少爺……你死了,小珠也不活了!”
一間破舊地房間中,一位瘦小的小女孩,趴在男孩身邊不斷大聲哭道。
小女孩口中的少爺,真是林家的三少爺,姓林,名辰逸。
辰逸的臉頰沒有一絲血色,嘴唇泛起厚厚的裂紋,額頭上不斷有汗珠沿著蒼白的臉頰流落下來。
辰逸迷迷糊糊地聽見,有人在自己的耳邊不斷痛哭著。
自己拼命的想睜開眼睛,卻怎么睜不開,他的兩個眼皮,像吊著幾千斤東西似的,異常的沉重。
想開口說話,喉嚨中發不出來一點聲音。卻
女孩估計是哭累了,趴在男孩的胸前昏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太陽的最后一絲余輝消失在地平線上,夜幕降臨,天漸漸黑了下來。
辰逸在黑暗中,緩緩睜開了雙眼,目光呆滯的他,不斷回想……
腦海中一片空白,自己努力的想著,想著之前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自己是怎么受傷的?
“我是怎么?”
受傷前的畫面,斷斷續續的出現在他的大腦中,畫面不斷涌入,辰逸的思維,漸漸清晰起來了。
記得自己出事前……
“少爺,不好了,張管家帶著隨從又來啦,少爺你趕緊還躲一下吧。”
喊話的人,正是陪伴自己很多年的丫鬟,小珠滿頭大汗,慌亂地正從院外跑了進來。
辰逸抬頭看著頭頂房屋的屋梁,歪七扭八的,破敗不堪。
要不能在遠處看見,房屋的屋檐上有淡淡地青煙升起,誰也不會想到,就這樣破敗的房屋中,還會還會有人住。
如果讓陵城的人們,看到在這樣破敗的房間,竟是陵城林家三少爺的房間,恐怕會大吃一驚,嚇掉眼球,任誰也不會想到,堂堂的林家三少爺,竟然會住在這樣一個破敗不堪的環境中。
遠處走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一位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男子正是丫鬟口中的管家張虎。
張虎是一位見風使舵、唯利是圖、阿諛奉承的人,在家主面前,像一條聽話的狗,在沒在有身份,不如自己的下人身邊,總是一副高高在上樣子,總是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姿態。
“小珠不用躲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躲得了初一,也躲不過十五,我都習慣了,畢竟這么多年,我們也沒少受笑面虎的欺辱。”
辰逸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看著從遠處大搖大擺,匆匆而來的一群人。
辰逸不由一嘆,誰也想不到,上天竟然會和自己開了一個這么大的玩笑。
記得前世在野外,自己郊外拍流星雨的時候,被一顆流星砸中后,就莫名其妙的穿越到另一個世界,從他呱呱墜地的那一刻起,算算時間已經有15年了。
但幼兒時的記憶,怎么也想不起來。
自己出生的那一刻,就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是什么樣。
十五年來,自己過的還不如府中的一位管事,那個所謂的父親,也從來沒有對他有過一丁點的關心。嚇人們也對自己議論紛紛,自己母親的身份太卑微,只是府中的一位丫鬟。
因為這件事,曾經被人傳到陵城,自己的生生父親,則成為被人們飯前飯后談論的焦點。
別人穿越都帶金手指,要么有土豪老爹,要么很牛叉的系統,然而他,穿越來到這個世界什么都沒有,害的自己小心翼翼的過著每一天,第一次感到活著真的好難。
“喲,這不是,我們家的少爺嗎,站在門口,是前來迎接我們嗎?”
笑面虎身后的一位隨從仰著臉,一邊用手指掏著鼻孔,一邊笑嘻嘻的說道。
“見過三少爺,三少爺,這是你這月的零花錢。”張管事,從衣袖里掏出幾錠銀子。
“三少爺,怎么沒接住,讓銀子落到了地上。”笑面虎估計將零碎的銀子,散落在自己腳下。
“少爺,我去取。”身邊的丫鬟小珠,低聲道。
小珠未走到了張管事面前,就被幾個隨從惡狠狠的擋住了去路。
“想要拿錢,也得你們少爺來取,小丫頭片子滾邊去,小心我對你不客氣”另一位隨從,吆喝著說道。
“你們幾個,把那個小丫鬟拉片子帶過來,找人去洗洗臉上的塵土,洗干凈帶出來,讓我看一下。”張管事對身邊的人小聲的說道。
“張爺,我懂,我懂!”其中一個人奸笑著回答到。
“你們要干什么?放開我!放開我!”小珠一邊拼命地掙扎著,一邊大聲無力喊叫著。
“你們要干什么?還不快點放開她。”自己再怎么說都是一個21世紀的人物,怎么能被眼前的這幾人欺負住,以前是懶得計較,看來自己不能再忍下去了,自己一忍再忍,只會讓眼前的這群人,得寸進尺。幾步來到小珠身邊,惡狠狠的說道。
張虎愣了一下,心道:自己怎么會被一個小孩嚇唬住呢。
“喲!真以為你是少爺,我張虎會怕你,你就是個丫鬟生出來,有娘生,沒娘管。老爺早已將你忘得一干二凈,你也敢命令我,還想做少爺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烏鴉永遠是烏鴉,永遠變不了鳳凰。”
小珠看見公子來了,張口咬在了拉著她不放的隨從胳膊上,隨處急忙將胳膊收了回來,小珠趁機從懷中跑了出來躲到了辰逸的身后。
“媽的,你一個小婊子,趕咬我,你們幾個過來幫忙,按住她,我要狠狠地抽她一頓。”被咬的人惱羞成怒,開口罵道。
兩個隨從,每人按住了小珠的一條胳膊,用腳將小珠踢跪在雪地上,被咬之人,拿起手中的長鞭狠狠地抽了過來。
眼看凌厲的鞭子,伴隨著刺耳的風聲,向自己迎面撲來,嚇得連忙閉上了眼睛,等了好長時間也不見,鞭子落下來。
當她再次睜開眼時發現,原來是自己的少爺,用瘦小的背,替自己挨了一鞭子,眼淚不要命地往下滾落。
“少…少爺,你沒事吧。”小珠看見少爺背后一道血紅的鞭痕,一定非常疼,從后邊抱著辰逸一邊哭,哽咽道。
“少爺,沒事,少爺作為一個男人,這點痛算什么?一點也不痛。”辰逸,強忍疼痛,微笑著對小珠說道。
“不疼,那我就打到你求饒,給我狠狠地打。”張管事瞪著眼睛,狠毒的瞅著辰逸,地對身的隨從道。
眼看鞭子,就要再一次火辣抽打在自己身上,吃力地站起來,鎮定道:“你們好大的膽子,一點尊卑都沒有,作為下人竟敢打主人,我看你們個個是不想活了,我要是將你們告到縣令大人那,你們就等著點天燈吧。”
一聽點天燈,幾人臉色蒼白了起來,都不斷顫抖著,這時他們才想起,不管眼前的人,在府中怎樣受委屈,但都是林家的直系親屬,要是自己一行人的罪證,被告知道縣令那,自己他們怕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不知為何,張管家喝他的狗腿子們,硬生生地將揮舞起鞭子停在了半空。
感覺的自己的意識在一點點的喪失,眼皮越來越沉重,呼吸也漸漸也弱了下來,在懷里的小珠,仿佛察覺到了什么,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少爺身體不斷晃動,急忙把少爺抱在懷中,撕心竭力哭著喊道:向張管事他們喊道“你們好大的膽子,過幾天就是老太爺的生辰,要是老太爺問起少爺來,我看你們到時候怎么收場。”辰逸迷迷糊糊聽到小珠的話,暗道沒想到這小丫頭還挺聰明。
自己迷迷糊糊地暈了過去,陷入了黑暗之中。
幾個隨從,見辰逸昏迷了過去,知道自己絕對沒有好下場,畢竟在怎么說,辰逸也是林家少爺,畢竟在這個世界,等級還是很嚴的。
按照大元帝國的等級制度,如果出現奴隸打死主人,會被活生生剝人皮,用人皮點天燈,到時候張管家那還會管他們的死活。
“張爺,我們還是算了,我怕在打,會出事。”一位隨從顫顫巍巍地看著昏迷中的辰逸,站在張管事面前小聲的道。
“沒用的東西,看你那膽小打樣子,我們走。”張管事一腳把隨從踢倒在地上。甩了甩袖子,暗道:真他娘掃興,這么不經打。
張管家轉過身背著手,背被張管事踢倒隨從,連忙恭維的彎著腰,一面使勁的笑著對張管事說什么,慢慢從這個破破爛爛的房子旁邊走了出去。
好像有人在自己耳邊低聲哭泣。
辰逸蹙著眉頭,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想伸出手為小珠擦干眼淚,卻怎么抬不起胳膊,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擁有,只能用盡全身的力氣,拉了一下小珠的衣襟。
趴在床邊哭泣地小珠,感覺自己的衣襟好像被人拉了一下,擦了擦眼角的淚珠,慌亂地抬起頭看見自家的少爺,正微笑地看著自己,不知何時已經醒了,小心翼翼地連忙把辰逸扶起來,靠在床邊。
身下床板正發出咯咯吱吱地響聲,左右不停晃動著。
看著自己的少爺醒來,滿心歡喜地對辰逸笑道:“少爺,我去給你端藥。”
小珠話完,飛快的跑出去了。看著飛奔而去瘦小的背影,心中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一定要讓欺負他和小珠付出代價。
“少爺藥來了,小心燙。”小珠雙手小心翼翼地端著邊緣破破碎碎的泛黃地陶瓷碗。
把碗放在床邊的木凳之上,生怕燙湯藥燙著自己的少爺,用自己干裂的嘴唇嘴吹了吹勺中的湯藥。
辰逸靜靜地看著小珠認真的模樣,想起了前世的自己的妹妹,眼眶不經紅了起來。
“少爺喝藥,小心燙。”
湯藥入口奇苦無比,但自己心中卻是暖暖地,自己一口一口不斷喝著碗中藥。
看著少爺將碗中的湯藥喝完,找來一塊還算干凈的手帕,替辰逸擦了擦嘴角,端著藥碗開心的離開了。
兩天過后,背上的傷口已經結巴,自己也能下床走路了。
“小珠,以后你就做我的妹妹吧。”看著乖巧懂事的小珠,辰逸溫柔地說道。
“少…少爺,該先藥喝了。”
“還叫我少爺嗎?”辰逸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
“哥……哥哥”“傻妹妹”辰逸摸著小珠的頭發,溫柔的說著。另一只手,端著碗,喝完了碗中的藥。
“妹妹,哥哥給你講個灰姑娘的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美麗的姑娘……”窗外的夕陽,漸漸向遠處的地平線下落,在這個破爛房屋的傳來了悅耳的笑聲,打破周為的寧靜。傳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馮小沫
剛剛做了一些新的調整,希望你們能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