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春天,還是很冷,下著小雨更是冷的不行。紫云繡穿得雖沒冬天厚,但也不少。一整天游蕩在皇都各大熱鬧街道。
因為她要找地開青樓。
只是今天這一天又白費了。
垂頭喪氣地跨進大門,同樣低頭嘆氣進家門的還有紫老爺。
紫老爺一進家門就急急找紫夫人。
把今天的事與夫人說過后便無精打采坐在椅子上,一副無能為力滿是挫敗感的樣子,。
“榮王爺做媒把我家繡兒許配給世有勢家公子?”紫夫人不愿意相信,再次確認一下,因為這個世家她還是有些了解的“那個世有勢也就個從四品,可他眼光可高了,根本不把你看在眼里,世夫人也是眼高于頂,一直只看像榮王府那樣家世權貴中的女兒,如果是正家還好,可我們紫家她根本就看不上。”
紫夫人有些憂心,以前是要殺她的繡兒,現在又把她的繡兒做媒給那樣的人家,以后繡兒肯定要受苦的。
“大石,我們拒這門親事吧。”
“唉——這正是我頭痛的,榮王請了皇上開的口,我沒辦法拒絕,明天就會有圣旨下來。”
“可繡兒現在還小啊。都還沒及笄呢。”
“我也說了,榮王說先嫁過去,等及笄了再圓房便事。”
“可繡兒剛過了十三啊。”
“榮王說了,十三嫁人也正常。”
“可……”
紫夫人真的擔憂,她不了解世子辰人怎樣,只是那個世夫人她很清楚,絕對不是個了好相處的,她的繡兒嫁過去肯定要受苦,世夫人肯定會折磨她的繡兒的。
第二天一大早,紫云繡吃過早飯就又出去轉了,只是紫夫人看紫云繡的眼神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摸不著就摸不著,反正她最近為開酒吧的事煩惱不已。
一連三天,紫云繡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問紫夫人了。
“母親,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先吃飯!吃完等會再走。”
“哦。”
到底什么事呢?神神秘秘的,紫云繡很好奇。轉念一想,該不會是知道她要開酒吧的事吧?這下完了,看來這事得無疾而終了,母親是絕對不同意她開的。一則,她家是正經人家;二則,她是個女孩子,這要是讓人知道鐵定會把她歸于***蕩、婦一類。
忐忑不安地吃完早飯,廳中只剩紫夫人與她時,紫夫人終于準備開口了。
紫云繡等得好煎熬啊。
“繡兒啊,這段時間還是別出門了。”
完了完了,母親肯定是知道她要開酒吧所以不讓她出去了。
“下個月十八你就要嫁人了。”
什么?嫁人?誰嫁人?紫云繡盯著大眼看著紫夫人,不明所以地眨巴著眼睛以表明她剛沒聽清。
“繡兒啊,這段時間就好好在家,準備準備嫁妝。”
對,沒聽錯,她嫁人。她才十三啊!十三啊!這也太早了吧,紫云繡內心吶喊著。
“母親,那個能不能再晚點成親。我才十三呢。大姨媽都還沒來就成親啊?”紫云繡開口,滿滿的吐槽味。
“母親也不想你這么早出嫁的,可前天皇帝已經下旨到我們家了。你要是成親你大姨應該會來。”紫夫人還是那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好吧,前天她在外面轉了一天,難怪不知道。圣旨,改不了了?
有些郁悶,還有些抓狂,怎么辦呢?
圣旨啊,沒辦法了,搞不好還全家下大牢不說還會陪上命。
好吧,那她只好認命了,這個世界就這樣,她無力改變。
“哦。那……母親,我先出去了。”
“嗯。去吧。”
紫夫人以為她說的出去是回她自己的院子,而紫云繡的出去是出門。于是紫云繡今天又出去了。
說不在意,其實還是在意的,今天一天都轉的心不在焉,這一游蕩就逛到了開運河邊。
皇都里的開運河里有幾艘畫舫,說是畫舫,其實就是水上青樓。
得,既然找不到地,那就造艘船得了,而且造船的錢想來比買地造樓要造價低些。
打定主意便不再糾結,畢竟還有婚事讓她煩。
坐在河堤邊上曬著太陽發著呆注視著河面上的畫舫。
想著她早早就做的打算到頭來也只是白忙一場。
唉——她的白鈺帥哥哥啊,我們可真無緣。紫云繡心中感慨。
要說喜歡什么人,講真,紫云繡也沒接觸幾個人,而且三十歲的內心才十三歲的外表,就算與白鈺私定終身也是因為從各方面條件參考后覺得他不錯所以才早早下手,誰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
好在她沒有真喜歡上誰,要不這會準要傷心死了。只是這種被指婚嫁個不認識人的感覺真不好。
“唉——”一聲長嘆。
“唉——”十多秒后又一聲長嘆。
……
“唉——”
“別再嘆了。”
千刃終于受不了她這十秒一嘆氣出聲阻止。紫云繡沒有理他,只是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不過好在沒有再接著嘆。
“好煩啊!”
“有什么好煩的,總歸是要成親的。”
“你不懂!”
嘿,他不懂。那你一小姑娘就很懂了?
雖然聽在心中不太舒服但千刃還真反駁不了,他確實不懂。
對于以前的他來說能娶妻就不錯了,哪還會管對方是個什么人。所以他不懂紫云繡在嘆什么氣。
其實紫云繡有些想不明白,皇帝就那么閑?管一個小官家的女兒嫁什么人的小事?
其實皇帝還真沒那么閑,這一切其實全權由榮王辦理的,皇帝也只是賣榮王個面子出個面說句話而以,他才不會去管這種小事,所以也不會管到底誰的兒子娶誰的女兒。
這些都是小事,無所謂啦。
可就這么個小事還出道圣旨這就有得聊了。
“世家僅只是個四品官,小輩娶妻居然是婚,可真是有福氣……”
“那紫家到底什么來頭?居然被賜婚,真是多少人都羨慕不來……”
皇都之中就到處能聽到這樣的帶有酸味的談話。
對外人來說,被皇帝賜婚那是榮幸,可對于當事人兩家來說真是有苦難言,他們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愿意還不能去拒絕。
紫母想盡辦法,最后只以紫云繡連初潮都沒有來為由要求晚些成親,結果榮王的回復是成親而以不影響,洞房以后再說。
真是計無所施之下只能這樣。
世夫人在房中一會站一會坐的罵罵咧咧。
“這該死的紫家,天殺的,我兒子的一輩子就這么被毀了,本來再過幾個月戰六小姐就要及笄了,就等著她及笄了我們好去提親。誰成想來了這么個拌腳石。這以后我們還怎么與榮王府有關連嘛。這該死的,天殺的,真希望那叫什么紫云繡的能早點死了,那樣我兒子也不用娶她了。”
說到死,世夫人像想到什么似的對世老爺道:“我說老世,如果那個紫云繡真死了我們是不是就不用娶她了?”世夫人像看到絕地的生路般兩眼充滿了希翼的光芒,只是很快就被世老爺給滅了。
“皇帝指婚的,就算是死也是我們世家的鬼,也是要上家譜的,怎么樣都只能是辰兒的妻。”
“哎呀,這該死的,天殺的,去年不是聽說要死了嗎?怎么就沒死來禍害我的辰兒呢。……”
好吧,世夫人又開始問候紫云繡,雖然紫云繡打了幾個噴嚏但似乎并沒出什么毛病,更別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