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放下罪婦偏不追究你們的過錯。”世夫人嚴厲地呵道。
千刃回頭狠狠盯了一眼,直嚇得世夫人全身一冷,本想說你是什么人都硬生生把話憋了回去。
但是她會讓他們走嗎?當然不會,于是一個手勢所有家丁便沖過去把路堵了。
“跟上我。”千刃回頭對沐苗苗道。
千刃武功之高豈是這二十多個靠蠻力的家丁能比的,一路上可比是勢如破竹般無人可阻。
一直到大門口,當千刃正準備打開大門出去時世夫人大喝一句:“世家豈是你等小門小戶的丫頭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之地,今天膽敢出了這道門,那便以后休想再進來。”
兩人皆是一頓,千刃看向紫云繡,雖然他很想帶她走,可是這似乎不是他能給她決定的事。
沐苗苗則更是擔心起來,開始跟在千刃身后一心想離開的雄心壯志瞬間沒了。
她是個女人,嫁夫隨夫的觀念早已根深蒂固,她不敢想向如果一個出嫁的人離了夫家還給去哪?即使是死也不可能離開,所以她猶豫了。
回頭看了眼獰笑的世夫人,又轉(zhuǎn)頭看了下趴在她背上的紫云繡。
“走!”很微弱到幾不可聞的聲音異常堅定道。
紫云繡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可能被那些個嫁夫隨夫的思想禁錮,走又如何,又不是離了世家她就不能活了,她還有娘家,還有她的店,有她的財源,就算一輩子獨活也是可以的。
“可……”沐苗苗本想勸紫云繡別走,可她連自己都說服不了便住了嘴。
聽到這個‘走’字,千刃便不帶一點猶豫跨出門去,只是才出了門口一輛馬車停了下來,紫夫人與紫老爺急跳下馬車,同時還有沐圓圓。
“繡兒。繡兒。你怎么了?”紫夫人一眼便瞧見趴在沐苗苗背上的紫云繡。全身破爛,皮開肉綻,眼淚頓時就止不住留了下來。急急撲過去看紫云繡情況如何。
聽到母親的呼喚聲,紫云繡還是強撐起頭沖著紫夫人牽強地笑了下,只是笑容停留不到一秒鐘便是如柱流的眼淚。
“母親!”透著無盡委屈。
聽著這聲母親,紫夫人心中酸澀難忍便是哭出了聲。紫老爺則是氣得直發(fā)抖。
“我們走,紫家還不至于養(yǎng)不起一個女兒。”紫老爺一甩衣袖便是直接上了車。
世夫人輕蔑一笑什么也沒說便進院子關(guān)上大門。
回到紫府,大夫把了下脈、查看了下傷勢。
“除了幾處重物所擊傷得比較重外,鞭傷只是皮肉傷,只是傷口沾了鹽水讓人疼不欲生罷了。我這開點藥,如果你們有好的傷藥都可以給她用上,小姑娘家的盡量別留下難看的疤。”
大夫邊說邊去寫藥單。聽到大夫說這些話,紫家一眾人等都怒了,這是有多大的仇怨,居然還在鞭上沾上鹽水。
傷口清理過,雖然痛得難受,好在并沒傷到內(nèi)臟,紫云繡這會的精神頭稍好了些。
“父親,就讓繡兒在家呆著好了,以后我養(yǎng)著她也是可以的。”紫云豪看著面色倉白的紫云繡很是心疼。
紫云錦卻是氣得拳頭攥的緊緊:“對,我也可以養(yǎng)她的。”
好溫暖,好感動。其實她也不需要他們養(yǎng),畢竟她的分紅也不少,只是被人這么寵著、關(guān)愛著,感覺真好。
第二天,紫夫人本想上世家門問罪,只是被紫老爺拉住,畢竟鬧開了也不好看。
可世家發(fā)生的一切很快便被戰(zhàn)舒窈知道。
戰(zhàn)舒窈最近可算是春風得意,李木蓮被她以雷霆手段給弄死了。
話說李木蓮,一個不知道哪冒出來的野女人居然敢把手伸到她面前,弄得她病了幾個月,這是打她的臉,這是挑釁她的權(quán)威。
從榮王府回皇子府時她直接向她老爹借了四個人,進府便直接殺到李木蓮住處,即使下人們阻擋也敵不過四位身手了得的暗衛(wèi),她父親專門訓練出來的殺手。
把李木蓮綁到她的舒雅居中,她還在喊著她李木蓮是墨郎最寵愛的女人,出了事墨郎不會放過她戰(zhàn)舒窈。
可那又怎樣,八皇子還能殺了她不成?量他也不敢殺她。
縱使李木蓮在府中混得再開,下人都偏向她,但在她的在絕對的權(quán)威下她李木蓮還能翻出天來?她那些小手段,她那些人脈此時除了去幫她通風報信外還能怎樣?
李木蓮是被活活掐死的,二話不說,直接掐死。死之前是那般不甘、那般驚恐、暗衛(wèi)掐著她的脖子時她還想叫八皇子來救她,可是最終也沒能把簡短的“墨郎,救我!”講完。看著她臨死前驚恐的眼神戰(zhàn)舒窈便極痛快。
現(xiàn)在就只有她紫云繡了,殺了那么多次也沒能殺死,現(xiàn)在不僅毀她一生幸福,讓她的丈夫,她的公婆出手。
一個女人,如果失去丈夫的寵愛,公婆的嫌棄,那么她和死了也差不多了。
現(xiàn)在聽說紫云繡被打得皮開肉綻她就開心,只是她沒看到,如果能親眼見見那便更好了,要是把她的臉打花那就更如意了。
想到紫云繡的臉便不竟想到她的騏哥哥。
她想著楚騏,可楚騏想的卻另有其人。
他已經(jīng)有幾個月沒收到一點關(guān)于紫云繡的消息了,不知道她是好是壞?歷明那小子,以前每次來信總是會多多少少提到她,說她上明武山學武,其實學武也挺好的,畢竟他家是武將家庭,女子習武也沒什么。
不知道是否吃得了這份苦,現(xiàn)在學得怎么樣了?
現(xiàn)在想來長高了些吧。上次歷明寄過來的那畫相上她的樣子已經(jīng)有些變化了。現(xiàn)在距離送畫相過來已經(jīng)快一年了,不知道是不是又變樣了。
也不好意思向歷明打聽。
或者換種方式問問?
算了,想來是因為在山上也不常回皇都,所以歷明打聽不到消息才沒告訴他吧。
他當初派的那兩個人只是說死了一個,也沒說明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紫云繡那丫頭也出了事?要不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
楚騏手捏著一塊帕子,站在城墻上望著皇都方向有些擔心,有些心急,一晃眼來邊疆兩年,有些想回去了,也有些想娶親了。
紫云繡,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