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羅之森短時間內沖起十數股恐怖的氣息,像是狼煙滾滾直沖霄漢,隔著老遠都能夠看到。
慕寒一馬當先,化作一道劍光卷著楊佑就向著他指點的方向沖去,楊佑沒有對慕寒有絲毫的遺漏,也將之前余帆對他們動手的過程仔仔細細的描述下來,聽得慕寒都是一陣的發寒。
“這樣的手段怎么覺得那么的熟悉,不是當年余帆對我下手時折磨我的方法嗎,讓我在那個時候碎掉了我凝練了十數年的道心,差點淪為一個廢人,如今居然也出現在別人的手中,這個墨胤到底和余帆有著怎樣的關系?”
不管怎樣,慕寒的心中都蒙上了一層陰影,對于這種藏在黑暗之中不露出分毫的人,他是最不愿意去面對的,劍宗之人主張的就是所有的困難都以一劍斬之,不留絲毫的機會。
但是在面對這種從不和你正面交鋒的家伙時,劍宗的行事準則總是不那么的順利。
“唉,要是余帆那個混蛋在就好了。”慕寒的心中幽幽一嘆。
“已經不在這里了嗎?看不出任何的跡象,一絲一毫的痕跡都被抹的干干凈凈,這種處理事情的方式真的是讓人絕望。”
神蓮閣之前被余帆下手的地方,軒星仔細的在那位少女的指導下查看著周圍的環境,卻發現不了絲毫其他的痕跡。
沒有戰斗的跡象,沒有腳印之類的痕跡,甚至就連折斷的樹枝都沒有,這種不留破綻的手段,簡直是變態。
“查不到任何的線索嗎?”樹梢之上,一尊神女的身影籠罩在一輪烈陽之中,驅散著周圍所有的陰暗,不過聲音這個時候卻是極為的冷冽。
“查不到,對方絕對是行家,不是那種半吊子的家伙,我們不擅長這種追查的手段,看不出來也屬正常。”軒星的臉色凝重,他感到棘手無比,“想要在這方面有所建樹的話,絕對要專業的來才行,而我們知道的只有……”
“你的意思是只要余帆來就能夠解決問題。”冰冷的聲音傳來,如同九幽之中的寒風,嚇得軒星懷中的小姑娘都瑟瑟發抖。
“那個家伙確實比我們要專業的多好不好。雖然余帆這個家伙腦子有點問題,精神也不正常,實打實的是個瘋子,不過他精通陣法符箓,天機數算,煉丹制藥,各方面都是行家,再加上他最后一戰暴露出來的真實戰力,可以說若不是當年的事情被曝光的話,他早就是各方爭相拉攏的巨頭了。”軒星無奈的攤了攤手,他說的可都是實話。
煙玉瑤頓時沉默,當年的余帆成名之時,確確實實有這樣的風采,他風頭最盛的時候,甚至每當什么遺跡出世,秘境開啟,各大宗派進去探索的時候,都會邀請這個家伙前來。
畢竟余帆的本事擺在那里,年紀不大卻精通各方面的手段,雖然比不上那些所謂的底蘊,扛把子之類,但是架不住余帆的要價低啊!
想當年余帆的明洞閣最火的時候,號稱能夠推算天機的天機府都到了無人問津的地步,昆州最有名的陣法大家都要上門推銷業務,煉丹的宗師找不到丹來煉。
可想而知當年的余帆事業有多么的紅火,可是終究是毀于一旦啊!
誰讓那個家伙腦子有問題呢?本來是妥妥的人生贏家,只要他想要,金錢,美人,權利都不會少,(雖然他暗地里確實不缺少這些東西……)
“夠了……”煙玉瑤輕斥一聲,率先向著遠處飛去。
惱羞成怒了嗎?還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憶?搖搖頭,軒星同樣是帶著那位女弟子向著遠方追去,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再分開行動的好。
“軒星師兄,那個叫做余帆的人是誰啊!玉瑤師姐對他的態度有些不太一樣……”好奇心爆棚的少女此刻八卦的心理猛然暴漲。
“有句話你應該聽過的,愛之深,恨之切啊!”說完看著一臉呆滯的師妹,軒星的肚子里不知道笑成什么樣子了。
……
“就是這個地方嗎?以前沒有機會來這里看看,沒想到此刻居然有機會親自來浮羅之森好好的研究一下所謂的大帝隕落之處。”
站在一個巨大的深坑之前余帆悵然若失的說道。
一路上并沒有遇到什么困難,畢竟浮羅之森主要磨礪的是年輕人的心性和意志,只要能夠承受得住精氣不斷被抽離的困境,就能夠很容易到達森林中心。
最為關鍵的卻是由顯州的各大宗派設計籠罩著流鈺仙髓的一座大陣,此陣應該是由以前的陣法大師結合各派的秘書手段銘刻而成,復雜無比,難有方法可以破解。
不過這個大陣也不是讓人來破解的,大陣本身的作用就是阻止他人前進,同時保護其中不斷孕育的流鈺仙髓,只不過這難度就……
前方看到余帆領著一群人前來,之前早早就守護在這里的異獸和兇禽此刻具是發出敵視的氣息,人族,又是人族來爭奪這里的寶物了!
“吼!”
“喱!”
……
一系列的叫聲響徹云霄,余帆無奈之下只好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真的是有點多啊!自己帶來的這點人夠不夠?余帆對此表示深深的懷疑。
“你們在外人的眼中是天子驕子,但是就我而言不過爾爾,或許是我的眼光有些高了,希望我的看法是錯誤的吧,諸位爭取活下來吧!”
“啪!”
輕輕打了一個響指,黑暗將余帆徹底的吞噬,消失在諸多異獸的身前,讓這些各大門派的年輕一輩還有絕大部分的散修獨面這浮羅之森中眾多的兇獸!
隨著余帆的消失,之前籠罩在眾多少年少女身上的那層陰影也在這個時候消失不見,本來被余帆奪走的心智此刻亦是奪回了對于身體的掌控權。
然而讓他們臉色更加蒼白的卻是前方這迎面而來數量遠超他們想象的巨大獸群。
“靠!這是什么情況,我們怎么一下子出現在了這里?”
“之前那個混蛋呢?怎么一下子就消失了,他到底對我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