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去旬先生家吧,現在米糠身份暴露,有你們在也好點。稚兒你也跟著去,小五跟我回竹屋陪著我就好。”葉雨潭聽著葉旬的胡攪蠻纏也是好笑,主動做起了安排。
“蓮兒姐,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做的飯最好吃了。”小六過去拉著蓮兒的手也學起了葉旬的無賴樣子。
“哈哈哈哈你這小吃貨。我哪兒也不去,我回自己家,你每天啊就瞅著我家的飯點過來蹭飯就行了。”蓮兒紅著臉白了葉旬一眼蹲下身捏著小六胖乎乎的小臉蛋逗他。
“蓮兒回家一趟也好,稍后我也要去找嬸子一趟,成親的事還要跟嬸子商量。”葉雨潭說。
“你們先等我一下,我回家拿菜再來送你們出村子,你嬸兒給你們從菜園子里摘了不少的菜,昨天蓮兒娘送來一桶草魚,正好拉回去就算蓮兒不在,菜都是鮮的隨便做做也好吃的。”趙叔說著就跟著還沒散盡的村民穿過二進的屋子走了。
“蓮兒,小五,我們也先走吧,今天事兒還多著呢。你們待會兒路上都慢點,帶著點水上路天熱別中暑了。”葉雨潭拍了拍米糠的肩膀關心的說完,就扶著小五也走了。
“叔公他們呢?還想問他們想吃啥,今天累了半天給做點好吃的送來呢。”趙嬸兒突然轉頭才發現坐在廊下的幾位叔公都已經不在了。
“嗨,早走了,今兒在這耽擱半天了,早坐不住了,自從養了來福來壽就一刻都離不開了,這辦事兒這么久沒看著早急了。”趙爺爺無奈的搖搖頭。
“那兩個胖祖宗,一離了人就打起來,叔公們天天就伺候兩個主子勸架,可逗了。有一回大叔公上樹抓來福差點沒摔下來。哦。米姐姐,來福來壽是一貓一狗,趙叔叔集市上撿來的,脾氣大的很,自己躥到這邊兒來就賴著不走了,正好讓叔公們養著解解悶兒。”稚兒跟米糠解釋了一通。
“那行吧,等你叔來了,你們也早點回去,過不了幾天就要成親了,事兒多著呢,你們那連個經事兒的老媽子都沒有也是不成的,你們看著找幾個懂事兒來教教規矩,不行就去我娘家找我娘,她認得的人多。”趙嬸兒跟葉旬和賓應元提醒著。
“這倒是個事兒,我們都大老爺們和幾個小姑娘,回頭讓小藥兒跑一趟鏢局,多謝提醒。”葉旬倒是認真的答了。
“多謝,我們是打算給公主找兩個嬤嬤,就是臨時找不一定能找到那么合適的,有懂的自家人最好不過的。”賓應元也恭敬的表示了謝意。
“這不算個什么事兒,回頭事兒辦的風風光光的,給我家小子們多包幾個紅包沾沾喜氣就當是謝我了,哈哈哈。”趙嬸兒笑著讓他們不要客氣,笑聲有些震耳朵。
“菜我裝上車了,你們人多,我抓了兩只雞,并一籃子蛋。還有兩包筍干也包上了。你們回去自己看著做。”小半晌趙叔回來了,一路都在拿汗巾擦著汗,氣都有些喘。
“那成吧,我們先走了,里正,過兩日我來給小葉子看眼睛我們再聚聚,今兒還有事兒就先走了啊。”葉旬急著拉賓應元回去說話,也就不客氣的主動提了離開。
“走吧走吧,村里事兒還多著呢,等你們安頓好了,那個誰家閨女送過去陪兩天我再讓人接回來,有個名頭好說婆家就好了,公主身邊的人還是以后公主自己挑的好。”趙里正湊到葉旬邊兒小聲的說道。
“還是您是明白人,這事兒我知道了,過后咱們再詳談。”葉旬也小聲的跟里正嘀咕著,還做了個喝酒的手勢。趙里正秒懂的點點頭。
“走吧,回去還一大堆事兒呢。公主殿下,起駕吧。”葉旬轉頭對米糠說。
米糠一頭黑線的點點頭,兩個手下過來抬起椅子就小跑的半飄著把米糠抬出去了。稚兒一路小跑的跟了過去,葉旬也拉著賓應元跟著賓應起一大堆子人魚貫走出了祠堂。
出了門米糠就看見門外滿滿一車的各種菜,拉人的小車已經擠不下了。等人把那車嫁妝也拉了出來,手下們趕著菜車和嫁妝,稚兒和米糠坐回來時的車,趕車的人換成了葉旬和賓應元,賓應起也不知道哪找來一頭驢騎了上去,那驢有點不高興,不怎么聽人使喚。米糠憋不住噗的就笑的停不下來。
“米姐姐你笑什么,怎么了?”稚兒一臉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賓應起又看了看笑趴下的米糠。
“你,你看,哈哈哈哈,賓應起騎驢,哈哈哈笑死了。”米糠指著不停扭著屁股的賓應起。
“啊?賓將軍不挺好的嘛?”稚兒完全不懂米糠的笑點。
“哈哈,多,多好笑啊!你看看賓應起的屁股,扭來扭去的。哈哈哈。”米糠笑的都要抽了。
“……不挺好的嘛,驢子不聽話能這么騎著已經很好了。”稚兒語氣里面滿滿的欣賞。
米糠拼命忍住了笑意,好吧,稚兒跟這個賓應起說不定有戲。想到這個,她就想到還有幾天就要嫁給葉雨潭了,最近越看葉雨潭越順眼,是不是也是因為跟稚兒一樣,情人眼里出西施?想到這,米糠立馬就否認了,不,葉雨潭本身就是非常出色的人,即使他眼睛看不見,即使他跟自己不一樣,即使他實際上比自己小十歲,但是他成熟穩重又有原則還很會照顧人,這些不因為他是自己未婚夫才覺得,看他周圍的人就知道,所有人都能跟他相處的非常好又有分寸。
“米姐姐你臉怎么紅了,是不是太熱了,我給你扇扇,哎呀,哥哥讓帶點水,忘記了。”稚兒翻出來個蒲扇就給米糠扇了起來,又懊惱怎么忘記帶水了。
“她是笑抽著了,別理她,還當她是平常人就好,成個公主就嬌氣起來了嘿,我們都帶了水的,等下渴了問我要。”葉旬聽見了隔著車簾子就嗆起了聲,今天蓮兒沒跟來,脾氣正不順呢。
“旬先生,話不能這么說,公主就該敬著,你這樣在我們那是犯了大不敬要殺頭的。”賓應元也算是被葉旬綁架一樣帶走的,也正不爽呢。
“她是你們家公主又不是我的,她都不記得自己是公主了,再說了她是我病人,小命都是我救的,算起來我都算是她再生父母了哼。”葉旬對米糠是真恭敬不起來,算上上輩子,也是二十來年的交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