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再沒有人說話。稚兒端茶遞帕子照顧米糠還是很盡心,并沒有賭氣就不管米糠。但是米糠卻越發覺得不好意思,不能像從前一樣沒心沒肺的享受著稚兒的照顧。
“哥,開門,我們回來了。”停好車,賓應起叫了門,葉雨潭幫著稚兒把米糠背到了輪車上。
“殿下,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咦?旬先生怎么沒一起回來?”手下開了門,賓應元給米糠行了禮才問道。
“哎呀,走的時候忘記叫他一起了,現在還早,我去接他。”賓應起一拍腦門才想起來,就急忙坐上車準備返回。
“不用去了,他這幾天估計都回不來,過兩日他忙完了自然會回來的。”葉雨潭攔下了賓應起。
“那好吧,我把車停好。”賓應起給賓應元使了個眼色就去忙著了。
“大熱天兒的都別站著了,主人不在家我們只能自便了。”賓應元懂了弟弟的意思,連忙把人都引進了屋里。
葉雨潭摸索到米糠的輪車,先推著往里面走,賓應元挑眉看了一眼低頭不動的稚兒,走了過去。
“小葉姑娘,進去吧,怎么了這是,有什么事兒咱們坐下慢慢說。”賓應元自從知道弟弟喜歡這小姑娘就對她有些關注,這次來也是替葉家長輩們來看看這未來弟媳婦的。
“沒事兒,賓大哥別擔心,你們吃飯了嗎?沒吃我去做。”稚兒聽到賓應元的話,才醒過神,換上笑臉打著招呼。
“啊,啊?沒呢,想著等會兒讓人去買的。”賓應元也是一愣,怎么扯到吃飯了?
“那你們先等著,我快些做好了好吃飯。”說著就快步走向廚房。賓應元在后面想叫住她讓她別辛苦做飯都沒來得及。
“哥,你干嘛呢?”賓應起走過來正好看到伸著手張嘴欲言的賓應元。
“啊,沒事,都收拾好了?我們也進去吧,怎會回事啊,回來一個個都跟吃了苦瓜似的。”賓應元放下手,假裝什么都沒有發生趕緊轉移了話題。
“蓮兒姑娘覺得她娘是因為殿下才死的,葉姑娘也這樣覺得,雖然沒吵架也心里過不去這個坎。”賓應起把他哥拉到角落里小聲的說。
“……兇手找到了?景湯來的?”賓應元一聽就知道了個大概。
“兇手就是那個村里姓錢的,但是確實是為了幫景湯的人辦事,沖著殿下來的。”賓應起說到這就有些無奈。
“那難怪了。殿下吃吃苦也是好的,公主可不是掛個名頭誰都能當的。我還當出了多大的事兒呢,那葉雨潭怎么說?”賓應元了然。
“還能怎么樣,腦子挺清楚的幫殿下說了兩句就直接把人帶回來了,沒在那當場就吵個明白。”賓應起有點看熱鬧的意思。
“還算是個有情有義的聰明人。你以后留在殿下身邊,跟他打交道會非常多,看殿下的樣子,用上你的八成也是這位駙馬爺,多長點心眼,別被他把底兒都兜了。”賓應元點點頭,眼里多了三分欣賞,七分戒備。
“大哥你放心,我頂多泄了我的底不會泄了賓家的。”賓應起拍著胸脯保證。
“行了,我還不知道你。家里放心讓你來,就肯定是不怕你缺心眼的。不說這個了,村里現在這樣,殿下的婚事,有說怎么辦嗎?”賓應元拍了賓應起的后腦勺一巴掌又問道。
“還不知道呢,等下問問殿下和葉大哥。”賓應起根本沒想起來問這事兒。
“媳婦沒娶回來,大哥倒是叫的順口。哼。”賓應元冷哼一聲,語氣仿佛有些微酸。
“嘿嘿嘿,我這不是要留下來么,得跟駙馬爺搞好關系才好幫殿下辦事啊!哥啊,我跟你講,葉姑娘真的……”賓應起提起稚兒就兩眼放光。
“吃飯了。”話正說到關鍵,稚兒的聲音傳了過來。兩人只好停下悄悄話去幫忙端菜。
“從村里帶的菜太多了,我隨便挑了幾樣做了,待會兒吃完了我再把不耐放的都做成耐存的,以后你們餓了自己熱一熱就能吃。”稚兒一邊擺放碗筷一邊說。
“以后你不給做飯了嗎?”賓應起是格外關注稚兒的一聽就問到了關鍵。
“嗯,我待會兒回村里去,去蓮兒家幫幫忙陪陪蓮兒。”稚兒對賓應起說。
“那我陪你去。你一個人我不放心。”賓應起趕忙表達了自己的護花之心。
“賓應元去吧,你留下來。”葉雨潭突然一句話就棒打鴛鴦,賓應起眼睛瞪的老大,半晌沒憋出一句話。
“還是應起去吧,我還有事兒要與殿下商議。”賓應元一想到葉旬就條件反射的頭皮發麻,趕忙拒絕了葉雨潭的提議。
“賓應起陪我去吧。”稚兒很明顯在跟葉雨潭賭氣。
“隨你,吃飯吧。”葉雨潭也毫不在意的樣子。
米糠的飯吃的味同嚼蠟,她現在生活還不太能自理,稚兒不在非常不方便可是現在稚兒心情不好,留下來也是相顧無言的尷尬。
“賓應起你到村里順道把之前那個要給米糠做婢女的姑娘接回來。”葉雨潭吃的差不多了開始吩咐事了。
“哦,好的。”事情簡單賓應起沒多問就答應了。
“殿下,葉公子,現在你們的婚事,是怎么打算的?”賓應元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也開始問。
“一切不變。”葉雨潭說。
“你們怎么能這樣,荷香嬸昨兒才走,不出七天就辦喜事,哥,你怎么能這么沒良心!”稚兒終于把火發了出來。
“還是算了吧,就算辦了也不會有人愿意來吧。”米糠也覺得太過份了。
“不辦怎么抓到那些景湯來的不懷好意的人?不僅要辦,還要大辦。”葉雨潭擦了嘴繼續給飯桌上的人說明。
“那些人能抓到?”稚兒有些驚訝,不是說都跑了嗎,難道這些人又回來了?
“那幫人目標是米糠,那沒辦成事兒回去怕是不好交代,平時不敢來,結親這種人多又雜亂的時候最適合干壞事兒了。本來我們婚期就是算好的日子不能改的,那現在就不改也沒什么問題。”葉雨潭說。
“那最好不過了,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蓮兒!”稚兒很高興。
“你最好等蓮兒平靜下來后再慢慢跟她說,如果她愿意還可以來自己親手抓人。但是她對米糠敵意太重的話還是算了,我怕她來了我們不僅要防著外敵還得防著內憂。”葉雨潭把自己的顧慮也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