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葉旬家?;㈡け持卓坊胤块g更衣。米糠感覺自己有點虐待兒童。還好只是從門口背到床上。
葉雨潭和賓應元去了堂屋,要商討的事情太多了。剛坐下賓應元就讓手下去備涼茶,打算暢聊一番。
“從你給老爺子寫信,我就曉得你不是一般人,殿下身份你是否一開始就知道,娶她帶了點別的意思?”賓應元說。
“這就開始審問了,你比老爺子還差了點?!比~雨潭說。
“我確實比不得老爺子,可是這事兒是老爺子不放心你,讓我來看著的?!辟e應元說。
“不放心會讓賓應起跟著我?你小看老爺子了??磥砝蠣斪硬蛔屇憬邮址炊囵B了賓應起那個傻小子也是不得已。來喝杯茶定定神?!比~雨潭給賓應元倒了杯茶。
賓應元無語的端起茶一口喝了。葉雨潭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卻并沒有喝。
“厲害啊,連賓家接班的事兒都能知道,應起都不知道,不愧是老葉家的人不能小瞧了??墒俏矣浀脩鸷孟癫皇歉闶歉钕掳??你也太不拿自己當外人了。快喝口茶醒醒腦?!辟e應元說。
“米糠在我這就沒當自己是公主,而且她什么都不記得,可以說是一張白紙,性子也是懦弱膽小,能活到現在真的是運氣,你弟弟確定跟著她有出路?你們賓家確定是選她而不是因為她要嫁給我?跟你說個事兒,米糠并不想嫁給我,她一開始答應純粹是為了落戶山竹村有個身份,她跟我約法三章,等她不想留在我身邊了就走人,我也隨時可以一封休書一拍兩散,賓家要不要好好考慮一下?驚到了吧,喝杯茶壓壓驚。”葉雨潭說著并沒有動手倒茶反而端起自己那杯茶品了起來。
賓應元抬眼仔細打量了一下葉雨潭,才輕笑一聲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呵,你是聰明,可惜了,對女人不懂,殿下是看起來沒什么本事,可她的血脈就是她的本錢。就算當年的葉家在她面前也不過就是個奴。她現在看你的眼神就是個待嫁小媳婦看自己相公。我是過來人,在女人眼里,不喜歡的時候說的規矩都是狗屁。你呢,瞎了我看不出來你什么意思,不過只要米糠的血脈擺在這,你就不會輕易放她走,最差她還有我們賓家在后面撐著?!?p> “那就是說沒了賓家她就什么都沒有了。原來你們想做這個天下第一家,看來景湯真的要完了。以你們家的地位,選誰都沒問題,為什么選米糠這么個沒什么本事,身份也不高的外逃公主?”葉雨潭歪頭問道。
“殿下的娘是我們家出去的,跟我們自然親近一些,景湯一亂,她公主身份就沒了能依靠的只能是賓家,賓家的公主意味著什么你懂的?!辟e應元給葉雨潭倒了杯茶。
葉雨潭順手就拿起喝的一滴不剩:“那你們應該娶了米糠,自家的孩子坐上去不更好?米糠的身份可不僅僅是景湯的公主,她還是華夏的,看來你們漏算了。景湯皇室不是華夏的,她這層關系只能出自她的娘,在你們家這么多年你們都不知道?”
“娘娘是老爺子買回來的,買回來的時候才幾歲大……老爺子果然高明,我就說咱們家婢女怎么可能全家都不知道就做了宮里的娘娘。殿下不是看不上我弟弟逃婚了么,我們家不想當活靶子,當個悠閑的富家翁就好,我們家能這么多年已經維持的艱難再往上面擠,盛極必衰啊,留給年輕人吧。”賓應元也端起杯子喝光了茶。
“哦?那我要謝謝你們讓了這個位子?你們家退出去這么多年了,現在回來跟得上嗎?”葉雨潭說。
“哈,還行,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撐著景湯還是不在話下的。你呢?現在有多少門道?”賓應元拍了拍灌了不少水的肚子。
葉雨潭站起來給賓應元又倒滿一杯茶:“我一個瞎眼的農夫,馬上娶了媳婦兒就要傾家蕩產了哪有什么門道?!?p> “謙虛了,之前還跟我說有自己人馬,昨兒的鏢局別跟我說他們不是你的人。那個山竹村的里正一家也不簡單,你不樂意說我也不多問,反正知道你不是真的一窮二白手上無人就行,我關心的是你想干什么?我們以后就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偟米屛倚睦镉袀€數?!辟e應元說。
“我什么也不想干啊,不都是被逼著走嗎?不是你們把殺手帶來的嗎?”葉雨潭問。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殺手可不是我們帶來的,反而是我們幫著擋了幾波。殺手總有結束的時候,之后呢?總不能讓殿下跟你種地去還是跟你妹妹去繡花賣?”賓應元說。
“我這么說你也不會信啊,我本來只是想去報仇,死了一了百了?,F在嗎,應該死不掉,到時候再說。肯定不會吃軟飯你放心好了?!比~雨潭說。
“呵呵,殿下出現之前我信,現在我一個字都不信,你給老爺子的信我看了,擺明了就是想搞事情,煽的老爺子恨不得拿上兵器居家投奔你,要不是我跟爹攔著把應起送來,這會兒他都該帶著所有人到了。你想干的事兒不能說,我明白,可你跟我也藏著掖著就太沒誠意了?!辟e應元說。
“我確實沒想折騰,我給老爺子寫信也是怕米糠出事兒,我現在也只是普通人,真要有身份的人找麻煩我也沒辦法。報仇的事已經讓我無暇分心了?!比~雨潭說。
“你們葉家當年被判滿門抄斬,幾個老家伙去求情也只讓婦孺改流放男丁一個不剩。多少新起的家族潑了臟水踩了一腳,你要報仇,成千上萬的仇家,你這還不是搞事?”賓應元手指拍了幾下桌子,情緒有些激動。
“別激動,喝口水放輕松。我沒說我要找他們報仇啊,葉家出事的時候,我都還沒出生呢,參與的仇家也都死差不離了,我說的仇家不過是我的仇家而已。”葉雨潭說。
“你?眼睛的事兒?”賓應元問。
“嗯,算是吧,我的眼睛我娘的命,總得讓人還回來。再說了,我現在也要有家室了,報了仇好好生活比什么都重要。”葉雨潭說。
“可是殿下這邊估計不會太平,沒人知道她華夏的身份還好,知道了怕是你們都沒什么安生日子了?!辟e應元說。
“已經瞞不住了,江老大,出來吧?!比~雨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