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總是打開‘午睡’的呢?小田穗感到很奇怪,但是看不懂奧妙。李執毅笑的像只腹黑的狐貍。陳宜全程在旁邊看著都為自己兒子感到不好意思,居然欺負一個小女娃。
休息片刻,李父拿來刀,先在刀上抹點花生油,在桌面墊上報紙,把樹菠蘿放在上面切開,一包包金黃的肉脯整齊地碼在里面,甜蜜的香氣泗溢。
小田穗手里拿著的果肉都是李執毅給剝好的,免得她弄到果皮上分泌的粘膠,粘上了就很難洗掉。現在的人用保鮮膜或塑料袋一粘就除掉了,當時鄉下都是用米糠來刷用過的刀。菠蘿果比較大,田爺爺拿了一些給叔侄們送過去。吃完果肉,老人家說要立刻把剩下的皮和不能吃的囊包好拿去處理了,要不會惹來蜈蚣的。至于果肉里面包著的果核除了做種子還可以煮來吃。
到了下午太陽沒那么猛了,田爺爺與李父提議去釣魚。他們尋來三根釣魚竿,又在后院肥沃的土壤里挖了大概一小竹簍的蚯蚓。李執毅把一條又肥又長黑黝黝的蠕動翻滾的蚯蚓放到小田穗面前,嚇得她咿呀鬼叫般跳開。
兩個大人拿著工具水桶在前面走,李執毅拉著小田穗在后面跟著。田奶奶和陳宜在家里收拾東西和做些其他事情。
萬里無云,天氣晴朗,不知名的鳥叫聲從遠山傳來。
他們走在一道較寬的田埂上,旁邊沿道是引水渠,渠水嘩啦啦地流著,清澈見底,仔細看去可見小魚小蝦在悠哉地游著,看到人影迅速地藏到草里。
小田穗幾乎整個人都要扒到地上去看著水里的小動物,她很仔細地觀察著。李執毅從小到大已經見得多了,他現在擔心這小家伙一不留神會掉進渠里去。這渠挖得挺深,到他大腿高,里面的水有一半高。
“穗穗!我們要走了,你看爺爺他們都走出那么遠了,等下我們怕追不上哦!”李執毅把她扶起來。
小田穗看了看前面的人影,有點著急了,拉著李執毅的手快步走。
田埂兩旁種著水稻。南方水稻種植兩季,第一季水稻4月下旬插秧,7月下旬收割;第二季水稻8月1號以前插秧,10月底收割。現在的是第二季,已經開始長出稻穗,稻穗開滿白色小花。一串串的稻花鋪滿田野,一直延綿到對面的山腳下。
輕風拂過,翻起層層稻浪,在金色的陽光下,蕩向遠方。兩個牽著手的人影像是鍍上金色的光葷,仿佛踏上這稻浪輕快地走向前方。
他們到達釣魚的地方了。這是一處用石塊在河邊砌成的平臺,延岸伸展有十多米長。旁邊有一株幾人合抱粗的大榕樹,沒人確切知道它的年齡,它在田爺爺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長在這里了。這里也許曾經是渡口。但在河道上早修有橋梁橫跨,方便人們出入。這里倒成了休閑釣魚者愛來的地方。這里剛好是一河灣,水流經過這里時比較緩慢,蓄水成一深潭,所以魚兒也喜歡在這兒滯留。特別是大雨過后,這里更會帶來魚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