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派出了六百人的兩個營去維爾瓦城里維持秩序,通知海軍入港。剩下的士兵們就把垂頭喪氣的斯班牙人收繳了武器,分成十幾堆暫時包圍著。
杰克吩咐貴族們可以站起來了,讓手下給他們松綁。
“先生們,雖然我完全可以因為你們的卑鄙陰謀,把你們統統絞死,但作為泰坦之神的圣武士,我的榮譽不允許我殘忍得對待你們這些手無寸鐵的俘虜。”
“我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凡是愿意當眾指責洛佩斯公爵罪行的貴族,我赦免你們今天試圖謀殺我的罪行,如果能服從我的命令,在未來立下戰功,我將恢復你們的貴族身份,領地和財產都會受到我的保護。”
“而那些寧死也不肯背叛洛佩斯的人,我雖然很欽佩你們的忠誠,但我只好把你們的家人和家族財富,全部沒收,送回肯特王國,讓尊敬的肯特國王來審判你們。”
“現在,先生們,請做出你們的選擇吧。無論如何,今天,你們的生命都將得以保全。而普通士兵們,我認為你們沒有過錯,不必擔心你們的命運。”
手下們搬上來一副拙劣的洛佩斯畫像,還在地上鋪上了洛佩斯家族的紋章,只有吐過口水,踐踏過紋章的貴族,罪行才可以得到赦免。
幾大桶劣質酒也拿出來了,幾個士兵開始給那些普通的斯班牙士兵分酒喝,斯班牙士兵們紛紛安心下來,瞧著貴族軍官們的抉擇。
杰克讓人把那個被他打昏的刺客頭子押了上來:“你叫什么名字?”
“殿下,我叫胡安?維克多。”
“胡安,如果你肯投降,我就原諒你那可笑的刺殺,赦免你的罪行。”
胡安低著頭:“殿下,贊美您的仁慈,但我愿意跟隨我的兩個兄弟一起死去,我會牢記您的恩情的。”
杰克吩咐手下拿過胡安的佩劍,“胡安先生,我尊敬你的忠誠,現在,像一個貴族那樣,拿起武器,在決斗中死去吧。”
胡安接過武器,用左手輕輕得撫摸著劍鋒,鮮血流了下來,“殿下,如果我早知道您是這樣仁慈的王子,我寧死也不會選擇選擇毒藥的……”聲音弱了下去,胡安躺倒在地,抽搐著死去了。
杰克搖了搖頭,大聲說道:“我赦免胡安三兄弟的行為,他們的家庭會得到陣亡士兵的撫恤,而且我以獅子王的名義下令,任何一個肯特士兵都不許為難他們的家人。來人哪,把他們好生安葬。”
杰克撿起胡安的武器,“斯班牙人,睜大你們的雙眼,看看你們究竟在對抗什么樣的存在吧。作為泰坦之神的圣武士,妄想用這種毒藥刺殺我,真是一個笑話。”
杰克左手沖著人群,在手心上劃了兩道口子。在肯特士兵擔心得驚呼聲中,杰克扔掉了武器,走上前去摸了老貴族一臉血。
“閣下,還沒請教您的尊姓大名呢。您用三條連環手段來針對我,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老貴族連連后退幾步,嘴里喊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突然之間,他就撲到了地上,撿起了那把武器,往自己手上割了一下,嘴里嘟囔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老貴族滿臉恐懼得盯著杰克,張大了嘴巴,脖子一歪,掛了。
杰克無語得搖了搖頭,這算啥?畏罪自殺?no zuo no die?杰克本來還打算留著這個老頭一條命,展示自己的寬容大度呢。
杰克握了握左手,把手心展示給貴族們看,傷口在緩緩的愈合。
杰克左腳一勾,把毒劍踢了起來,捏住了劍尖。
“可笑的凡人,”捏碎了一截劍鋒,扔在了地上。
“你們現在,”又是一截。
“明白沒有,”啪,第三截。
“我是誰?”杰克把斷劍掰成了兩截,往地上一丟。
“獅子王!獅子王!”肯特士兵們狂熱得揮舞著武器,吶喊著。
斯班牙貴族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掩飾不住彼此內心的震驚。過了十幾秒鐘,終于第一個貴族站了出來,他沖著洛佩斯的畫像吐了口吐沫,在紋章上狠狠得踩了幾腳,然后大聲喊道:“洛佩斯是個騙子,他許諾統一全國,但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們除了苦難還得到了什么?我唾棄這個無能的暴君。”
杰克滿意得點了點頭,吩咐左右給這位明智的貴族送上一杯酒,安排一個座位。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一個接一個的斯班牙貴族履行了唾棄洛佩斯的儀式,站到了杰克的旁邊。
最終剩下四個貴族站在原地,他們仍然選擇了效忠洛佩斯公爵,不肯投降。
杰克示意普通斯班牙士兵也來做出自己的選擇,愿意繼續效忠公爵的跟那四個貴族站一起,愿意棄暗投明得集體走過公爵的紋章就行了,那張畫像被一把火燒掉了。
一千多名士兵,最終有一百多名選擇繼續效忠公爵,剩下的都踩過了紋章。
這一百多名士兵,基本上都是老貴族的親兵,他們選擇追隨自己的前主人。
杰克站到了這些士兵面前,默默得注視了他們一會士兵:“先生們,我欽佩你們的忠誠,我尊重你們的選擇。”
杰克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允許你們替這位可敬的老貴族收殮下葬,你們可以選擇護送他的家人和他的靈柩前往洛佩斯公爵的軍營,也可以讓他在家族墓地里安眠。但七天之后,你們必須離開維爾瓦半島。”
杰克允許這些士兵保留自己的防身武器和私人財產,但必須交出所有的護甲和遠程武器,并發誓在未來三年之內不跟肯特軍隊交戰。
這些選擇了繼續效忠前領主的士兵們,默默地向杰克行禮,杰克讓士兵給他們送了副擔架和白布,又給他們派了輛大車,把他們打發走了。
投降的九百名士兵也需要分別處理,那些想脫離軍隊的就直接發放遣散費,那些體檢不合格的也直接遣散了事。
杰克派人去通知麥格雷和席爾瓦暫時帶隊回來,還得讓艦隊派出快船去通知賽克斯公爵,維爾瓦港口已經占領了,斯班牙的商船可以有條件得放行了。
接下來該處理貴族的事情了,杰克宣布晚上辦一場宴會,宴會之后他會正式宣布對貴族們的處理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