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孤兒院,夜已深,月亮已當空高照,微風習習,柳詩玉獨自在坐在秋千上,抬頭看著滿天的繁星。偶爾某個小孩子的夢話會透過打開著的窗戶傳出來,夜,安靜而美好。
她的腦海里,獨孤桀的聲音不斷地回響,“你嫁的是我,不需要別人同意。我要給你一個世紀婚禮,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讓全世界見證我們的幸福?!?p> 她都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走出的獨孤桀的別墅,怎么上的莫邪的車,怎么下的車,又怎么走進的孤兒院。一切都不真實。她要有一個家了嗎?激動,卻又不安。這是她的家嗎?她記得在哪里看到一句話,你所不能控制的就不是你擁有的。這個所謂的家就像上天施舍的禮物,它也會隨時收回。
她不禁輕嘆,下了秋千,緩緩回到房間。
翌日,周末,柳詩玉睡了個美美的養顏覺,睜開眼已是日上三竿,陽光透過橘色的窗簾,將小屋映襯得如暖色的海洋,她感覺到從所未有的踏實。這或許就是“根”的力量,在記憶里最初的地方給人莫名的歸屬感。然而,這種歸屬感卻也是稍縱即逝,她本也不屬于這里。突然間,她又覺得自己像極了水上漂游的浮萍,無根,無依。
柳詩玉簡單地洗漱了下,想要出門散散步。
剛走出門口,卻看到獨孤桀高大的背影。
聽到動靜,獨孤桀轉身向她走來,臉上是幸福的微笑。走到她面前,將她緊緊摟在懷里,下頜抵著她的頭頂,輕聲說道,“老婆,你起床了。”
心中一股暖流席卷,她說道,“你來了怎么不進來?你等多久了?”
他輕笑,“天剛亮就來了,想你,不過怎么能打擾老婆大人休息呢?!?p> “獨孤桀?!彼p聲換他的名字,聲音有些哽咽,胳膊緊緊抱住他的腰。
獨孤桀聽出她的哽咽,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腦勺,讓她緊緊靠著自己的胸膛。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抱著,久久地相擁而立,勝過千言萬語......陽光暖暖地灑在他們身上,門口兩課粗粗的垂柳的枝條在空中優雅地輕飄,干燥而爆裂了的樹皮像極了歷經滄桑的老人掛滿了臉的微笑。
良久,柳詩玉松開抱著獨孤桀的雙手。
獨孤桀感到腰間失去了重量,有一絲失落。不過,看到她朦朧的淚眼,又不禁心中一股電流穿過。他握著她的肩膀,說道,“我會永遠陪你?!?p> “誰要你陪啊?!彼脑捒偰芗て鹚齼刃牡姆浚偰苋撬粞蹨I,她輕輕捶一下他結實的胸膛,裝作毫不在乎的樣子。
獨孤桀卻只是笑著看著她。
“你今天來干嘛?”一直被他盯著,有些不自在,她趕緊扯點話題。
“就是想見你?!彼男σ獠粶p。
“獨孤少那么忙,還有這閑心?”她笑道,猜他應該還有別的事。
“請老婆吃飯最重要?!?p> “嗯?”她的語調微揚,表示不相信。
“去了你就知道了。”他的小女人沒那么輕易忽悠,只好無奈地笑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