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一伸手,江山社稷圖便漸漸消失在空中,眾人身側景色也變成了水墨流動。
楊戩化出了三把椅子,與呂洞賓老和尚分坐,那邊知圓好像看不見了他們,跌跌撞撞往前走去。
江山社稷圖乃是幻術法器,一畫可謂是內裹世界,一瞬千年。
楊戩等就見知圓在內不過半日時光便歷經三世浮沉,或是高居廟堂,后家破財斷,妻離子散,或是處江湖遠,后人人討伐,親友皆棄,或是成仙上天,后道行盡毀,身墮地獄,這些結局倒非楊戩控制為難,剛好楊戩對內里世界未操控一分一毫,皆是他貪心不足,又自作聰明,害人終是害己。
三世終了,依舊未能了悟悔改,末了走火入魔,身側一切好意惡意皆被視為針對害他,此時,楊戩收了江山社稷圖,知圓出來已是半瘋半傻。
“無可救藥?!睏顟祯久家徽Z,蓋棺定論。
老和尚嘆息扶住知圓,“這孩子也算是天資聰穎,怎的心術不正到如此?”
呂洞賓看知圓三世看的無奈,若是知圓有所收斂之心,楊戩給的一行便是大助,可惜了……
老和尚命沙彌扶了癡傻兒回房,對楊戩道,“日后貧僧定會對他嚴加看管?!?p> 楊戩頷首。待老和尚也回山門后,呂洞賓就想跟楊戩道別,不料一眼就見楊戩愁眉苦臉望著他,頓時,呂洞賓后悔來報國寺了。
“呂道友可知失戀了怎么辦?”楊戩舉起懨懨的哮天,他沒戀愛經驗實在不知道怎么幫哮天散心,“聽說呂道友時常浪跡紅deng區還與一名叫牡丹的柳巷女子相戀,有經驗嗎?”
呂洞賓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誰誰誰和柳巷女子相戀了?”
“不是都說呂洞賓戲白牡丹么?”撲天眨眨眼,“話說那八仙之一的呂道人,天性風流,時常浪跡秦樓楚館,遇上紅妓白牡丹,一時魚水相歡,還說呂道長純陽之體,連住幾晚,云雨多端,牡丹小姐費勁心思也未能讓呂道友泄身呢……”
呂洞賓被撲天猛料嚇傻了,還沒等他回過神,楊戩倒是先問了,“等等,撲天你怎么曉得的?我沒告訴你們啊!”
“有次主人回玉泉山探親,我們三在屋外等餓了進去拿吃食時,偶然聽見玉鼎真人在跟主人說的。”銀合解釋。
“我沒看到你們路過???”
“玉鼎真人那潔癖我們怎么可能讓你們看見?”撲天邊說還邊嘖了一聲,。
“額……”呂洞賓舉起了只手,絕望地問,“這事還有誰知道啊?”
楊戩偏頭想了想,“我是聽師父說的,師父是聽我黃龍師叔說的,師父說黃龍師叔是聽八仙韓湘子跟何仙姑說的,猛料來源真實可靠?!?p> “我交的這都是些什么朋友?”呂洞賓大怒,“怎么能傳我謠言呢?”
“所以呢?”楊戩關切問,“究竟是怎么回事?”
呂洞賓一下啞了,過了會兒,瞄了瞄楊戩臉色,發現楊戩其實看上去也不是很感興趣,尷尬道,“真君好像也不是八卦之人吧?”
“我是不八卦,不過我師父喜歡,但他悶騷就算了還死宅,我每回去都得給他帶點八卦,不然他肯定會覺得我沒孝心。”楊戩一本正經的維持著自己孝感動天的名聲。
不管楊戩是真孝順還是假孝順,呂洞賓覺得不交代楊戩肯定不會好好放過他,于是他妥協了,垂頭喪氣道,“牡丹姑娘確實是有這么個人啦,不過我跟她可是很清白的男女關系,我每次去也就聽她唱唱曲,姑娘乃是出身戲園子,后遭不幸,落了風塵,成了百花院頭牌,可惜唱戲一絕?!?p> “百花院白牡丹,唱戲一絕?”撲天鷹突然捂嘴,“主人,你上回說要帶我去看的那個花苑唱戲女子,你還沒帶我看呢!差點忘了?!?p> 銀合笑容僵硬地扯了扯撲天衣袖。
楊戩在聽見“百花院白牡丹唱戲一絕”這幾個關鍵詞的時候臉色就一青,這會兒撲天鷹脫口而出,楊戩整個都不好了。
呂洞賓見楊戩這般模樣,也明白了,滑稽臉戳了戳楊戩肩膀,小聲道,“同道中人?”